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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粉丝中最不可思议的人_13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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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可以吗?我害怕……毁了你的作品……”

“怎么对自己这么没信心?”谢韵之的反应让樊澄心里很不好受,她认识中的谢韵之,应当是对表演非常有信心的,这是她的专业,是她吃饭的本领。她从不知道谢韵之也会对表演这件事表现出这种全无自信的状态。

谢韵之却不说话了,此时此刻她内心深处浮现了一段很幽深的记忆,这段记忆对谢韵之的影响很深远,但也因为太过微妙和难以启齿,使得她至今对谁都不曾提过。大二她跟腱受伤那段时间,因为有抑郁症倾向,曾去看过心理医生,希望医生能给她指一条未来的道路。那个心理医生是精神分析流派的,知道她演过戏,告诉她,她这样的人其实不能做一个出色的演员,因为她内心深处羞于表现自己。谢韵之拥有超强的超我暗示,这种超强的超我暗示几乎是无法破除的,源自于她在口腔期、肛/门期、性/器期接受的家庭的教导与熏陶,道德伦理束缚对谢韵之来说是深入骨髓的。她缺乏厄勒克特拉情结,因而缺乏对异性的感知和渴求。而大部分演员则本我意识非常强,很多表演完全是出于本能,超我等各种社会所赋予的伦理概念是不能够束缚他们的。这意味着谢韵之很难做到完全的解放天性,就不能够真正传神、深刻地表达角色。医生跟她说,你可能需要好好谈一次恋爱,最好能体会几次强烈的、直达灵魂的性/爱,如此才有可能解放天性。

当时接受完咨询,谢韵之就觉得无比羞耻,这件事被她藏在了记忆深处。后来她考入首影,她的导师也和她说过类似的话,她说谢韵之这类演员,属于技巧型演员,演电视剧是绰绰有余,没有问题的,技巧完全可以弥补。但如果上了大银幕就会原形毕现,演出来的人物是死的,不是活的,难以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这是老天爷没有赏饭吃。谢韵之好强,至今不愿承认这一点,也就从未和人提过。

“韵之……我有件事要和你说。今天在高速上,我接到了万镜打来的电话,她说节后

二月十八日,大年三十,樊澄一家三口携谢韵之一家三口拜访樊锦西老人。他们是上午九点半上门的,老人彼时已经买菜归来,买的是新鲜蔬菜,而年夜饭的存货,老人早几日就已经准备好了。

谢家夫妻时隔多年再见樊老,倍感亲切。老人也对谢家夫妻的到来十分欢迎,从进门开始,两家大人们就聊个不停,往事一桩桩一件件脱口而出,记忆的画面便如深井之泉汩汩涌现。樊澄和谢韵之作为年轻一辈,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事,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听。大人们偶尔谈及两个孩子,她们也是在旁陪着笑脸,充当听话的好孩子。樊澄还偶尔插科打诨一下,一贯地充当父母的吐槽对象和谢韵之的挡箭牌,谢韵之则显得格外乖巧可爱,仿佛精致的娃娃可以任人打扮。

樊澄在陪聊的过程中,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开始思索起现如今中国大多数年轻人过年回家时的真实写照。家中长辈一年未见,必然要对你从头到尾指手画脚一番,左一个不顺眼右一个不对劲,纠正错误、指引未来就成为过年主题。并且年轻人们将会犹如被抓入看守所的罪犯,失去隐私权,遭遇三堂会审。从你的工作状况问到你的感情生活,收入高低与结婚对象是他们持有的直戳你内心的有力武器。不知为何就连你租房的水电费多少,每个月吃饭花多少钱,花呗欠了多少没还,学习强国积分几何,以及你家阿猫阿狗的近况也不放过。年轻人识相的便坦白从宽,不识相的便要成为全家人攻讦的对象,重复被纠正错误、指引未来的这一悲惨过程。

有一句百试不爽的自我开脱,叫:我这还不是关心你。有一种暴力干预的美化借口,叫:我这都是为了你好。有一种来自父母的情感压迫,叫:我为养你含辛茹苦,你却不听话。传统文化让中国式父母视子女为自己的私有财产和人生延续,掌控欲极强。大中国的年轻人饱受其害,现如今滋生了诸如租女友回家过年、过年主动要求加班等等奇特的社会现象。这或许也是一种中国特色吧。令人乐见的是社会风向现在已经变了,近些年这样的情况其实有在改善,父母们在尝试着接受孩子已经长大,要放手的现实,而孩子们也在学习体谅父母那种焦切的、总是希望一手抱揽cao办的心。

总之大过年的,何必搞得大家都不开心。父母有父母的担忧,孩子也有孩子的难处,互相让步,皆大欢喜。至于那些莫名其妙、口无遮拦的七大姑八大姨,已经成为春节最不受欢迎的对象,给面子便只是社交寒暄层面的客套,不给面子则一句话:与你何干?更多的纠缠,便全无必要了。

幸运的是,樊澄和谢韵之的父母亲并非是这种类型的父母,她们也从未体会过“春节被支配的恐惧”。樊澄脑子里天马行空一顿胡思乱想,时间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中午,母亲程蓓蓓起身准备去厨房做午饭,樊澄便也主动起身去帮忙。梁云刚准备起身就被老爷子拉了回来,两位父亲也同时准备去帮忙,谢韵之见状顿时也坐不住了。

“那么多人去厨房做什么,都回来,谢盛、小云还有囡囡,你们是客人,不能麻烦你们做饭。立东做饭就是个不靠谱的,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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