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蓓蕾_7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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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陈家姐妹之间的爱恨情仇,要是翻旧帐,能往回捯二十年。时间久,积怨深,诸多细节可能连当事人自己都搞不清楚了。是是非非你来我往,哪还有什么绝对的对错,绝对的真理啊。

若是从二十年前事件的源头来看,许妈妈陈一颖小姐确实应该是受害者。但是,像她这么彪悍的受害者,确实也很罕见,绝对不是别人想伤就能伤的。

从医院回来,她痛定思痛,经过一晚上的深思熟虑,觉得这事肯定与妹妹陈一慧脱不了干系。

会叫的狗不咬人,像陈一慧这种贱货,都是闷声发大财的主儿!

她没把许天漠抢到手,怀恨在心二十年,处心积虑二十年,现在终于要骑到我脖颈上拉屎了?!

太后半夜里躺在床上,牙都差点咬碎了,心想,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于是太后娘娘一大早起床,冲进厨房,拿凉水抹了把脸,雄赳赳气昂昂直接杀向妹妹的老巢,没往包里塞把刀,真是阿弥陀佛。

陈烬家搬来四通区好几年了,太后这还是第一次上门。

她堵在门口又是按门铃又是锤门板,好半天才有人来开门。陈一慧女士不是一个人来迎战,她家沙发上,还端端正正坐着大病刚愈的许天漠先生。

有时候,生活是个很玄妙的东西,你永远不可能知道,它会在哪里突然来个大转弯,也不可能提前预知它带给你的是一片大好风光,还是一群野蛮的长毛象。

陈一慧女士的漂亮程度最近正在诡异的与日俱增,她穿件很随意的家居服,还是乳白色的小吊带裙,裙角是大片的银色花瓣。头发松松的挽起来,脖颈肩膀好看的像是艺术品。

许天漠先生穿件灰色的t恤,v字领,脚上是双咖啡色的拖鞋,颇有点英伦绅士的气质。

这两个人,从二十年前到现在,一直都特别特别的般配。天造地设。许妈妈的目光在他俩身上移了几个来回,感觉自己的脑袋正被象群翻来覆去的踩。

“你们怎么在一起?你们……你们在干嘛?”

这话问得,听着都像在发懵。

太后这人凶恶是凶恶了点,脾气太坏,可若论阴险狡诈不要脸的程度,她连别人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别人转转眼珠子都能生出一百多个心眼来,她呢,掉坑里都不知道是踩错了哪一脚。

“小颖,你来了啊,我正想找你谈一谈。”

许天漠先生温柔起来,嘴脸简直没法看。他弯起唇角,十指交叉,还是那股子成功人士高高在上的范,语气就别提多诚肯了:“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孩子们大了,我们都老了,你看我现在这身体,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我想啊,不如大家都各退一步。”

“你看,咱们两个早就没有感情了,这你比谁都清楚。勉强再在一起,只能是继续相互折磨。何必呢?人生在世,这一辈子是为了什么?难道不是为了追求幸福美好的生活吗?”

许老爸头脑清晰鞭辟入里,说起来一套一套的,观察着自己妻子的神色变化,顿了一会儿才把最后这句话吐出来:“所以,我们,咱们还是离了吧。”

离婚这俩字,许老爸差不多每年都忍无可忍的提一回,每次都会掀起长达半个月的血雨腥风。估计他也习惯了,不怕了。

他发自内心的认为,离了真是解脱,绝对是你好我也好。

他对自己妻子的脾气采取了一种放任的态度,从来不怕事件扩大化,搞的身边所有朋友都知道许总的生活大不幸,娶个老婆是泼妇,还是又老又丑的泼妇。

他未雨绸缪的养了三个律师,每年给人家开一百万的年薪,隔一段时间就清理一下自己名下的资产,在投资和资金流动方面特别注意特别小心,总要先咨询一下,如何把它们安全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堂堂正正的变成自己的个人财产。

十几年时间,足够他把自己全身上下多少根汗毛都数清楚了。

对于他来说,这婚是肯定要离的,怎么个离法都不重要,能和平解决最好,不能,他也无所谓。

他都四十多岁了,自己想过的日子一天都没过上,难道非让他临死都闭不上眼?

当然,对自己妻子他确实是有亏欠的,既成事实,还有什么可挽回的?看看现在,自己白白跟她耗多了十多年,有什么意义吗?还不够还么?!

她还想要什么补偿?钱?房子还是哪个公司的股份?开个单子来吧!

许妈妈直勾勾盯着自己妹妹陈一慧女士,眼神都是木的:“这是你的主意吧?”

陈一慧神色很淡:“我累了,我们都累了,你放手吧,姐姐。”

放手?笑话!

他们竟然还有脸说……

喉咙像堵着一团麻布,许妈妈嘴唇抖动,好半天才挤出来几句话。她嗓子发紧,说话腔调都变了:“凭什么每次都是让我放手?!当年,你们做那种不要脸的事,差点被爸爸活活打死,是谁跪在我面前让我放过你们?你怀了野种,是谁答应我一定会把孩子打掉?你后来偷偷把孩子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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