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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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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啊,这也是心意!同事这么多年,难道你只去看看,连给家属慰问的心意都没有吗?”

慰问……家属?

彭允的心里涌上一阵不详的预感:“你跟我说实话,老秦他怎么了?”

小萧一愣,语气更惊讶了:“原来你并不知道吗?老秦他上周出车祸,算起来,已经走了七八天了。”

老秦死了?死了吗?

那昨天晚上,自己遇见的“老秦”到底是谁?

彭允怔怔地挂断了电话,一阵阵的恐惧从心底最深处汹涌而出。

知道自己撞邪其实并不恐怖,最恐怖的事,是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撞邪的。

一旦找不到了开始,那么眼前的一切都不再可信。

逛超市的自己,是在梦里还是现实?遇见老秦时候的自己,是正常还是撞邪?

还有……现在的自己,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是正常的,还是已经撞邪了的呢?

捉泥鳅(二)

小海第一次参加婚礼,好奇地四周打量。

满室金碧辉煌,红绸搭在头顶的横梁上,无数个红灯笼从梁上悬下,散发温暖的红光。会场正中一座假山,亭台楼阁都贴满了金箔,连水池底下都布满宝石。

“每一个婚礼都布置得这么豪华吗?”小海有点紧张,小声地问。

他坐在角落的一张圆桌上,身旁坐着的那个人——是詹台。

詹台微微一笑,答道:“那可不一定。我结婚的时候连婚礼都没办,就两个人站在月亮底下,我叫了她一句老婆……她应了。”

他的眼睛亮亮的,隐约有什么东西在流淌,便掩饰似地跟着小海一道打量起这婚礼的装潢。

“也难为你这孩子了。”詹台懒洋洋地吐槽,“头一次来参加婚礼,就是来这么个怪模怪样的地方。你姐姐这个审美,也真的是……”

茉莉坐在他们身边,翻了大大的一个白眼:“又不是我喜欢这种风格,总要结合实际嘛。话又说回来,也没人请你来啊?”

詹台勾了下唇角,语气竟有些嬉皮笑脸:“既然知道你是谁,总得来找你试一试。说到底,也不能让我媳妇儿守寡啊……”

他们两个哑谜似的你来我往,小海听得云里雾里,正准备开口询问,堂前的唢呐声却格外凄厉地吹响了。

一对画得像年画里的男孩和女孩儿穿着红色的小褂子,举着莲花从熙熙攘攘的宾客群中穿过。一身黑衣的司仪站在台上,满含笑意对着台下鞠躬。

小海不知道这个婚礼“实际”在哪里。他印象中婚礼上该有的彩灯和婚纱,换成了红绸和灯笼;也没有在酒店举办,而是在这样一座像阁楼似的宅子里举办。新娘子像一具人偶似的,一点生气也没有。

司仪站在台上,对着话筒前面清清嗓子:“新人礼成前,我等凶恶临身,应先要答谢媒人。没有媒人牵线,今夜怎会有如此大吉之时?感谢媒人!”

台下坐着满满的宾客,同时低语道:“感谢媒人。”

他的眼中满是真诚的感激,视线笔直向小海坐的桌子投向来。

小海坐立不安,詹台连眉毛都没有抬一下,茉莉却笑意盈盈地站起来,举起眼前的酒杯,轻轻啜了一口。

满堂坐着的宾客同时举起酒杯,整齐划一的动作仿佛牵线木偶。

小海有些尴尬,正准备将手伸向面前的酒杯,却被詹台轻轻搭在了手腕上。

“他们喝就行了。”詹台迅速摇了摇头,示意小海再看看桌上的佳肴美馔,“你和我,喝不得的。”

小海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暖红色的灯笼光下,鲍鱼燕窝烧鹅烤猪都散发出诱人的光泽,扑鼻皆是饭菜的清香。酒色澄亮,闻起来像是雪碧一样,还在微微冒着泡,看不出任何异样。

詹台勾了勾唇角,伸出手掌,挡住了酒杯上方,那红灯笼落下的暖光。

这次,小海再看向酒杯的时候,险些惊叫出声。

白瓷的酒杯里面压根就没有什么雪碧饮料,暗红色的斑痕一块块地黏在杯壁,看上去像是……

“蜡油。”茉莉微笑,把酒杯从小海的面前挪开,附身在他耳边叮嘱道,“东西都是蜡做的,好看不好吃。”

饶是早都有了心理准备,小海仍旧有些毛骨悚然。他朝着茉莉的方向挪了挪,拽着她的衣袖问道:“姐姐,为什么台上只有新娘子呢?他们什么时候才结婚呢?”

茉莉把手指放在唇上,小小地“嘘”了一声,指了指门外:“放心,新郎官等下就到。”

随着她的动作,大堂里百余宾客也像同时闭上了嘴巴似的,没有一个人发出一丁点声音。鸦雀无声的会场里,小海抿紧嘴巴,清楚地听见了门外传来有人上楼梯的时候,踩在台阶上的脚步声。

“七楼是吧?我就爬到七楼,看你到底是不是忽悠我的!”那人的声音听起来很愤怒。可是台上的司仪脸上却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仿佛终于等到了那个一直在期待的人。

茉莉也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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