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 / 3)
玉娇一愣,“八十七?”
男人的嗓音依旧低沉平缓,“猎场奴隶的号数。”
“入猎场之前的名字呢?”
男人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玉娇愣了愣,他莫不是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又或者说他是哪户官家落难的贵公子?
异姓王爷向来都是子承父位。而玉娇前几日便让人去调查如今朝中是否有淮南王这一号人物,但遗憾的是朝中并未有这么一位异姓王爷,关于这连名字都没有的马奴,他身世到底如何,也无从查证。
她现如今唯一知道的,便是他会在两年后成为淮南王,封地淮州,其它一概不知。
默了一晌后,玉娇仔细的想了想,才道:“既然如此,那另外起一个名字,就叫……”
玉娇一时也不知给他起什么名字比较好。琢磨了一下,她记得府中的下人不是叫福东便是叫福全,若按照这么起名字的话,好似还可以叫福旺。
但福旺这个名字与他甚是不搭。这好歹以后也是个王爷,被她这么胡乱的起了个这么个不雅名字,难免以后不会觉得她是在故意羞辱他。
“桑桑,你给她想一个。”想不出好名字,索性把这起名的任务交给桑桑。
忽然被喊到名字的桑桑更是一脸的懵然,小半晌后才小声的建议,“若不然就唤来福?”
玉娇:……
当是给小狗取名呢!?还不如她自个想呢!
玉娇的视线落在那个比她高了许多的男人身上。回忆了一下在梦中是否听到过有关他的名字,但一回忆,那张艳丽的脸瞬间一红。
与他相关梦境,最为深刻的却是那些让人羞耻的画面。
好似有一回在那羞耻的梦境中,他逼着她喊了什么江的。越发深想下去,玉娇原本就红了的脸就越发的红,连着呼吸都有些许的急促,所以立即打住。
“往后你便叫裴疆。”取之“江”字谐音,又随便寻个顺口的姓氏,名字算是取好了。
给他取完了名字后,因觉得浑身发烫,玉娇也没有多说其它话,直接转身就走了。走得极快,似乎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男人在听到“裴疆”二字之时,微微一愣。
半晌之后,唇畔微微勾起,继而细若无声的呢喃了一遍“裴疆”二字。
男人似乎是对这个名字很是满意。
拆穿
裴疆没有十三四岁之前的记忆,准确的说他也不知道那时他究竟几岁。他不知道自己爹娘是谁,更不知道自己是谁,从有记忆开始,就叫八十七。
是猎场中第八十七个从外边买进来的奴隶。
第一次被当成猎物猎杀,也是在那年。经历过无底深渊的绝望,更在多次差些踏入了鬼门关后,他仅有活下去这个奢望。
这种生活持续了十年,除他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扛得过十年永无尽头的折磨。那些人要么是在猎杀中被杀死,要么则是被困在猎场中自相残杀,供那些达官贵胄取乐而死。
有人在这永无尽头的折磨中疯了,也有人在这绝望中自杀了。但裴疆却有着强烈活下去的欲望。
或许是因没有记忆,所以让他极为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更想从猎场出去看看外边是什么样子的。也或许是因为有这两个念头在,所以才支撑他度过了漫长的十年,成为他必须活下去的理由。
这十年中他受伤无数,以至于对“疼痛”麻木了,且在这猎场中就是连睡觉也从未放松过,也从不与任何人交好,更不相信任何人。
后来昏庸无道的昏君被伐,新帝登基,大刀阔斧整改前朝遗留下来的各种弊端,更是勒令关了整个大启所有把奴隶当猎物猎杀的猎场。
因此裴疆才得以离开那个困了他整整十年的囚笼。
裴疆对猎场外边的世界一无所知。也是因当第二次被买的时候,他才见到他这人生中见过最好看的女子,在灯火璀璨的夜市下巧笑嫣然,光彩夺目。
那笑容和他那十年阴暗光阴来说,有着完全不一样的纯净,就好像从未沾染上过任何烦恼的笑容。
只一眼,裴疆便生出了一股极为强烈想要拥有的欲望。
——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追赶了上来的桑桑小喘着气问自家主子。
桑桑觉着主子自踏烈和逐雪被毒害的那日起就变得有些奇怪了。忽地对一个平日里根本不会多看一样的马奴在意了起来,方才竟还亲自替这马奴起了名字!
除了在意马奴外,主子还时常发呆。发呆久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也会时不时的红得似抹了胭脂一样艳。
离院门远了,玉娇轻吁了一口气,步伐才放慢了下来。
“就觉得外边晒,走快些罢了。”她脸皮子就是再厚也不可能会把梦中那些荒唐事给说出来。
回房后,桑桑跟在身后,提醒道:“小姐这几日对那马奴是不是太过在意了?”
玉娇坐了下来。因夏日炎热,拿起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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