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 / 3)
,她都可以说服自己,是男人一时的排忧解乐,没必要过于苛刻。
然而,他如今的模样,却令人感到无比的恶心,只恨不能把他的眼珠子挖下。
孟静如实在是多一秒,都不想再看见这个男人,当即转身离开。
沈迟看势头不对连忙追上,不死心地纠缠道:“夫人,过去全是为夫的错!是我没有好好珍惜你,但求你再给我个机会……”话落,甚至染上一丝哭腔。
但孟静如仍旧不理。
直到当下,蒋琬琰才恍然明白。有些女人是这样,在她心里尚存着一丝期望的时候,无论再怎么灰暗的处境,都不会轻言放弃。
反之,一旦她积攒够了失望,打算退出这场感情的时候,便是再也不会回头。
沈迟早已乱了阵脚,慌忙想伸手去拽孟静如的手腕,却扑了个空。接着,背后突然被人狠踹了一脚,踢得他直接正面栽倒在地。
沈迟养尊处优好些年,惯成了细皮嫩肉的样子。这会儿,重重摔在棱角分明尖利的石子路上,一下子不仅筋骨断裂,连门牙也给磕掉了。
他急忙趴在地上,找寻破裂的牙根。
半晌,好不容易捡了回来,却发觉那莹白的牙齿已然满是鲜血。
沈迟好歹是个三等侯爷,何曾受过这般的屈辱,当下就恶狠狠地转过头,准备和对方算帐。
可他这一转头,别说兴师问罪了,愣是吓得连站都站不稳,只得噗通跌坐回地上。
唐琛见状,有些似笑非笑地讥讽道:“朕是瞧着,沈爱卿哭得不够逼真,索性帮你一把。”
说着,他蹲了下来,鹰眸直视着沈迟的眼:“这不,眼泪立马就流出来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唐琛:皇后也是你配看的?
ps虽然还是月初,但想弱弱的求几瓶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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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迟怔怔地望着眼前气势凌人的男子, 一时反应不过来,自己这是撞上了什么衰运?平白无故的,竟招惹到这尊大佛。
一旁的随侍同样看不起, 这种有色心没色胆的男人, 连忙出口呵斥道:“没听见陛下和你说话么?还不赶紧谢恩。”说罢, 干脆直接按住他的后脑勺往地上磕。
逼得沈迟只能颤抖着唇舌, 哭喊道:“臣……谢陛下隆恩……”
看到这里,蒋琬琰心知沈迟的官路, 至此算是尽头了。
唐琛早有扶持嫡系的子孙夺回爵位,以正伦常的意图,却一直碍于孟夫人的面子,而没有动手。可如今总算没了后顾之忧,他便是说什么也不会轻纵沈迟。
思及此, 蒋琬琰迅速收回视线,加快脚下的步伐带姨母进屋。
孟静如自是不方便与蒋家男丁共处一室, 便拍了拍蒋琬琰的手背,安抚道:“不用担心姨母,抓紧时间去陪陪你爹吧。他这人老实,不会说好听话, 可心里不知道多思念你。”
“我明白的。”蒋琬琰柔声答应道。
蒋骁的确是个无比老实的粗人, 压根儿不懂得姑娘家那些细如毛发的心思。所以,尽管平时总叨念个不停,但真正见着蒋琬琰的面时,就是半句话也挤不出口。
良久, 蒋骁忽然伸出自己满是厚茧的宽掌, 轻轻包裹住蒋琬琰白皙的小手,唤道:“晏晏啊……”话至一半, 却又没了声音。
这个当下,蒋琬琰顿时有些理解,姨母为何说她的娘亲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据说,娘亲生前时常埋怨武将比不得文人妥帖,不懂得如何向妻子服软。
可也是这般硬骨头的汉子,在发妻年少早逝以后,誓言再不续弦或者纳妾,要守着她的牌位度过余生。
“爹爹。”蒋琬琰倏然张开两条藕臂,环抱住父亲如虎狼似壮硕的腰腹,声音娇憨软绵:“女儿也很想您。”
闻言,蒋骁嘴上虽喃喃地说着“于礼不合”,但身体却没有半分推开她的打算,只放任小女儿在怀里纵情撒娇。
直到蒋骁发现,门边不知何时出现一抹人影,正背对着他们倚在墙面,显然不欲打扰眼下的气氛。
他不禁一怔,接着便拍抚着蒋琬琰的背部,说道:“晏晏,你先出去,爹爹有些话儿想单独和陛下说。”
蒋琬琰扭了两下,却不肯挪动,反倒出声质疑道:“有什么话,非得避开女儿说的?”
蒋骁只得出手推了推她,动作极轻,几乎没有推动蒋琬琰分毫。“大人之间的事情,小孩子不要插手。”
蒋琬琰一听就不乐意了,她都已经嫁作人妇,父亲却还拿自己当没见过世面的孩子,索性装作负气离开。
临走前,蒋琬琰却不经心地勾起唇瓣,目光落在堂屋里一左一右,面对而坐的岳婿俩——那是她今生最爱的两个男人。
唐琛猜想,蒋骁定然是有心里话想说,但碍于双方身份悬殊,只怕不好讲出口,于是便道:“今儿个在这屋子里所谈的,无论何事,朕都赦免国丈失言之罪,不会在事后追究。”一顿,他又摆了摆手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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