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 / 3)
翠萍是个死心眼儿的,一直认定当年是唐珷见异思迁,抛弃了自家小姐。因此,这会子的态度称不上恭敬。
“燕王爷贵人事忙,可能未曾听说过,我们小姐如今正和吏部尚书家的袁大公子议亲。”
她顿了顿,又道:“所以,实在不方便私下面见其他男子,这点还望王爷谅解。”
唐珷眉头一皱,双眸锐利逼人。 “华琅如果不肯见本王,你直说便是,何必拐弯抹角地说这些?”
“你……”翠萍被他这句毫不客气的话儿,噎得顺不上气来。
直待良久之后,才气鼓鼓地回道:“是,我们小姐确实是不想见您,但又有谁愿意与一个说走就走,毫不负责的负心汉纠缠不清呢? ”
唐珷听后像是受尽刺激,连话都不屑于回答,径直转身离开。
翠萍见状,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猜想,忍不住低头啐了一口:“我呸!有的人啊即使衣冠楚楚,也掩饰不住禽兽的本质。真想不通,小姐当初究竟看上他的什么。”
与此同时,凤栖宫中窦太医正在帮蒋琬琰把脉。
他悬着十二分的精神,反覆地诊了又诊,生怕出一点的纰漏。然而,不管他诊过几遍,得出来的皆是相同的结果。
于是,他索性收回垫在蒋琬琰玉臂上的锦帕,改用询问的方式道:“敢问皇后娘娘,信期是否规律?”
蒋琬琰偏着头思索片刻后,即答道:“大多时候是每月都来,时间上挺固定的。”
“那么距离上次,可有十五日了?”窦太医边问,边谨慎地记录着。
蒋琬琰细细一想,才回道:“不,约莫只过了八、九日吧。”
窦太医听言,终于抬起头来正视着她和唐琛,口中说道:“依微臣之拙见,皇后娘娘近日阳热颇盛,阴气渐衰,恰恰是容易受孕的好时机。”
听到这里,唐琛紧绷已久的面庞,几乎招架不住满溢的喜悦,“此言当真?”
“微臣断断不敢欺骗陛下。”
这下,唐琛再也顾不得其他,满心只想着把蒋琬琰抱上腰际,最好举得高高的,以表达内心的喜极。
何曾想,他刚伸出手臂,还未触及蒋琬琰的身躯,窦太医却再度语重心长地开了口道:“只不过……”
作者有话要说:
我承认我短小
今天被审核整fong了,明天再多更些谢罪。
感情纠葛
“只不过什么?”
唐琛目不转睛地瞅着他, 低下头,沉吟了半晌方道:“需留意节欲以养生,否则过度纵情, 将耗伤身心, 不利于补益精气。”
唐琛闻言一愣, 窦太医已经接续着说道:“女子的阴血, 和男子的阳精同样生成极慢,又容易耗损。因此, 如果用为数不多的精血,来充填和换取无穷无尽的欲念,则将使身体败损。”
话音落地,唐琛终于回过神来,嘴里嗫嚅着问道:“如何才算……不过度?”
“比如当精神困倦, 心情愁闷,酒足饭饱之余, 或者月经之时,皆不宜同房,以免造成体内元气耗散。”
言已至此,窦太医顿了顿, 索性直说道:“重质不重量啊, 陛下。”
唐琛听罢脸色由白变青,又由青转变为紫,继而咬紧牙根,愤愤地回答:“朕知道了。”
窦太医眼看他答应得干脆俐落, 才站起身来, 朝蒋琬琰长长一揖,道:“皇后娘娘, 微臣每日会亲自调配药方,再请您务必按时服用。”
“本宫明白。”蒋琬琰颔首微笑,道:“窦太医若没有其他要紧事儿,便先退下吧。”
“是,微臣告退。”窦太医分别向帝后各行一礼后,便退了下去。
待他一走,蒋琬琰就有些憋不住,别开脑袋轻笑出声:“陛下当真有容纳百川的气量。”
唐琛面色微沉,嘴上忍不住轻哼一声,道:“朕倒是想狠狠治他个出言不逊的罪,但如今整座太医院,恐怕也只有窦怀仁这老头敢直言不讳了。 ”
说完,他突然凑近,猝不及防地占领她的娇唇,“为了你的身子着想,朕忍了。”
乍一听闻,唐琛对于窦太医直白的称呼,蒋琬琰不由得愣了愣。在她的印象里,唐琛向来是极有分寸的,与所有臣子皆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然而,他待窦怀仁的态度却略有不同。
蒋琬琰思来想去,觉得这其中只可能有一种解释,不禁问道:“窦氏是当年负责给熙太妃接生的太医?”
唐琛没想到,她脑筋转动的这般快速,伸手就揉了揉她那颗机灵的小脑瓜,语带宠溺:“朕的晏晏挺聪明啊。”
蒋琬琰不留情地拍掉,那只在自己头顶作乱的大手,反驳道:“是陛下自个儿表现得过于明显。”
“是啊。”唐琛半眯双眸,眼神越发温柔,“或许以母妃当年受宠的程度,即使换成其他太医,他们也会倾尽全力地替母妃安胎。但是,朕仍旧感念窦怀仁当年的悉心照料。”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