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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冰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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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冰释

手上感觉暖暖的,是什么?

黑暗之中,飞雁感受到凛双的热泪,指尖动了一下。

远处,似乎有道光芒。

飞雁即期待又怕受伤害地往前走,她害怕那道光的背后,又会是一群色慾薰心的豺狼虎豹。

那光芒,似乎变得强烈了,强烈到她觉得耀眼,她瞇起眼,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凛双感受到那些微的动静,立即警觉地抬起头来。

「雁儿?雁儿?」凛双紧握她的手叫唤着。

床上的人儿皱着眉睫,双眸颤动着。

「痛……」

轻轻的痛叫声自飞雁乾哑的嗓子传出,使凛双精神为之一振。

自她受伤的这几日来,他总算听到她的声音了!

「我知道、我知道……」凛双见她否极泰来,无比珍惜地抱着她。

「水……」连日来滴水未进,她只觉得口乾舌燥。

「好、好,水来了。」凛双手忙脚乱地将她扶正后,将水杯凑到她的唇边。

「咳、咳、咳!」飞雁喝得太急,一时咳呛,呛咳的振动拉扯伤口,疼得她双眸含泪。

「慢点喝、慢点喝……」凛双着急地想为她拍背,但又怕自己过于粗鲁弄疼了她,大掌僵硬地轻拍着。

呛咳之后,飞雁才缓缓地回神过来,发现凛双就在眼前,她却想起中箭那日,他那凛冽冻人的眼神,身子猛然一僵。

「怎么了?」感受到她的异状,凛双急得低头察看。

他发现飞雁的伤处,由于刚才的剧咳,此刻正缓缓地渗出血来。

「我去叫大夫。」见到她的血,他仍馀悸犹存,焦急地出去找大夫。

飞雁见他脸色难看,以为他对于她的身世仍未释怀,她的心剎时沉入了万丈深渊。

没过多久,大夫到了她的床边,再次为她将伤口重新包扎,交待她多休息后便离去了。

「你觉得怎样了?」喜儿为多日未进食的她端来热粥,被凛双习惯性地接手。

「我来吧。」凛双接过热粥,仔细地吹凉,舀了一匙就往飞雁的口里送。

喜儿将粥交给凛双后,笑了笑后便出去了。

飞雁没有张口,只是专注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他的态度前后落差甚大,她摸不透他的心思。

「怎么了?你不饿吗?」凛双见她不动,关心地询问。

「我只是…不清楚你的想法。」飞雁蹙着柳眉揪着被褥,小心翼翼地看着凛双。

她告诉自己,不论结果如何都不可以掉泪,她既不想让他觉得困扰,也不让他觉得歉疚。

「我只知道,我不能没有你。」他注视着她,一脸认真。

「但是……我骗了你。」她气弱声嘶,发丝垂落盖住了她表情。

「那你为什么骗我?」他撩起她散落的发丝为她勾到耳后。

「因为我……」她抬头想解释,却对上了他漆黑的眸。

「因为你?」

「因为我在乎你,我怕你恨我,就如同之前那般……」她垂首敛眉欲言又止,一脸心伤。

「我承认我知道真相时十分气愤,但这几日想来,我只是气造化弄人,气自己即使如此还是没办法放弃你,尤其在你为我受伤之后,我才发现我根本没办法放着你不管…」他坐在床上拥着她,头靠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

「那你……恨我吗?」她不敢告诉他事实就是怕她会失去他。

凛双只是摇了摇头,他轻轻地将飞雁的脸转过来与他对视,轻声地说:「我只是想知道当年皖城的真相……」

「皖城……皖城是因我而遭祸的。」她低头想避开他的视线,但他却不让,只是坚定地扳正她的脸,与她对视。

「为了你?当年是因为飞玄投营,和你有何关係?」他虽有些诧异,但却选择继续听她说下去。

「当年……余尽忠一直软硬兼施地希望我爹能为他效力,但却被拒绝,为了预防他们对我们不利,我爹甚至在府中设了奇阵,令他们不得其门而入,直到那年他攻打皖城,因久攻不下,兴许是被逼急了,他竟派人趁我外出祭奠母亲时将我掳回兵营,用来胁迫我爹……」飞雁转过身倚靠着他,眼神飘向了远方,语气像是在诉说着故事般平淡。

她想起为她背上骂名的爹,不禁语带哽咽。

「而被抓到兵营中的女人能有的下场你很清楚,也看到了。他们警告我不要轻生,也不许逃跑,否则不敢担保我爹的性命,我想,他们应该也是这样对我爹说的吧??如果没有我,皖城现在或许会是不受乱世纷扰的一片净土…」她转头看了看自己的肩膀,凄惨一笑,眼里的泪无声地落下。

「对不起,我不知道……」凛双除了道歉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只能紧紧地抱着她。

「你当然不知道……若你知道,一开始应该也不敢再和我多有牵扯了吧?」她苦笑着看他。

「不!我不在乎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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