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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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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八岁的他回不到过去再替李景恪做任何事。

但好在还有现在,现在池灿可以告诉李景恪他很爱哥哥,就像李景恪打跑别人一样,他永远会在家里乖乖等李景恪回来,他们相爱的记忆会重重打倒所有张牙舞爪的曾经。

池灿躲避不及李景恪的痛苦,很快服软,双手牢牢环住李景恪,纠缠过去的时候一被托住腰,就顺势坐下,挤在怀里。

“还洗澡吗?”李景恪垂眼问。

“洗的,”池灿不确定地想了想,低声说,“但哥你的手刚上了药。”

李景恪平静地看向他。

“我可以帮忙……”池灿心直口快地说,“哥需要我的时候,叫我一声,我就来了。不会跟别人走的。”

“需要你的时候就叫你,”李景恪像是在打击他天真的诺言,“你以为自己真的是永远随叫随到,被养在家里的看门小狗?”

空间狭窄,椅子在地上刮动两下,李景恪手臂使力登时把他抱了起来,那两件团在一起的换洗衣服夹在中间。

“可是我真的会永远在这里啊,哥哥。”池灿对李景恪说道。

李景恪停顿片刻,低头对上池灿发亮的眼睛,一只手绕到前面捏住池灿下巴吻下去的时候,池灿害怕掉下去,更紧地搂住李景恪,把这个安慰的吻接得缓慢缠绵。

池灿不知道自己半天在车上、半天四处跑来跑去的样子还好不好看,也不想李景恪觉得他所说的不值得信、幼稚非常,他没有缠着李景恪接吻太久,到了厕所镜子前只是埋下头,遮住了发红的眼角。

时间会证明一切的,听过他们许愿的佛祖也会看见这一切。

他们站在狭窄的充满水雾的地方,四面都是瓷砖,李景恪涂过药的那只手在池灿摆弄下撑在洗漱台边,接受了池灿的帮忙。他最终扣住池灿肩膀,将池灿反手按在瓷砖上。

花洒里的水哗啦四溅,池灿颤抖地闭上了眼。

他想,都这么狼狈和生过气了,尽管李景恪不说,但谁会和只是自己弟弟的人接吻做爱,谁会和不喜欢的人做这些事吗。

这也全都是他们相爱的记忆,池灿很想让李景恪明白。

池振茂想和池灿见面的意图彻底落空,他时隔多年回风城招摇一趟,时间本就很紧,这下脸上突然带了伤,更是谁也不想见了,没两天就启程坐飞机要回北京。

远在北京的家里还有妻子和女儿,他本也不可能带走池灿。

只是他儿子就这一个,也有打过抚养费来,竟然见一面都如此困难,不免对当初让李景恪拿钱又领人的带走了池灿而后悔切齿。

池振茂确信李景恪从一开始就预谋要报复他,走前也打消了去签解除收养协议的念头。

既然已经拖了这么多年,继续拖着便是。

池灿迁回风城后,和李景恪的户口一起都还落在村里池家的户口上,李景恪没有个人房产,一直没有独立落户,纵使十数年回去的次数寥寥可数,照样要面对现实,面对不可磨灭的证明与印记。

池振茂听说了池灿在风城一中刚考完高考,成绩优秀,比起他大哥那没用的小儿子出息多了。他的儿子和他血浓于水,会和他一般出人头地,而李景恪那样有人生没人教的地痞流氓,就算现在控制着刚成年的池灿,早晚也会尝到被报复的滋味。

眨眼间六月下旬,总算到了高考出分这天。

池灿不爱学习糊弄了目前为止的小半辈子,最后才努力两年,出分前一晚竟然焦虑得有些失眠,半夜抓着李景恪的手摸在胸口,终于把李景恪吵醒了。

李景恪问他半夜不睡觉想干什么,池灿怕说太多高考成绩的事引来麻烦和嫌弃,就用气声说:“你听见我的心跳了么。”

“听不见你就是小命呜呼了。”李景恪翻身说道。

池灿迷糊中脑子不好,鬼使神差顺着就把话问出口:“我要是死了,哥会难过吗?”

“池灿,”李景恪睁开眼陈述道,“你不是想干什么,你是欠干。”

池灿喉咙紧绷羞涩起来,体会到什么叫祸从口出,最后在李景恪的教育和鞭挞下到底睡着过去。

被射下来的雏鸟

最后一次班会不多时就结束了,高三毕业生们再来学校穿的都不是校服,稀稀拉拉散在校园里,像树冠上跳来跳去的鸟群,最终都会四散飞去五湖四海。

暑假中的校园有种格外的幽静,从前似乎看厌烦的花草树木,如今再看倒是忍不住驻足多停留片刻。

池灿和段雨仪坐在教学楼外的花坛边等杨钧出来。

外面紫外线毒辣,不做防晒措施能把人晒到脱皮受伤,两人一齐躲在树荫下,时不时碰见班里的其他同学或初中旧相识,还会被调侃一番。但最终也是互相招招手,问两句,然后说拜拜。

中间也有和池文鹏极其短暂地遇见,池灿脸上没有别的表情,泰然自若地纳凉等人,池文鹏只能歪嘴一笑,咬牙走了。

周围逐渐空荡下来,等得有些久了,段雨仪无聊地托着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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