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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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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他重回“五百块零花钱”的水平了,问他是不是又攀上了富贵亲戚,被池灿一把夺走了饭碗,差点生出龃龉,还好醒悟道歉得快。

他们终于知道原来这天是池灿的生日,连忙为他唱起生日歌来。

古城路边摊上小玩意儿很多,池灿提着他们仓促却认真挑选相送的礼物回了家。

下午池灿便不出门了,一个人守在家里玩玩游戏,顺便暗自先整理起要去丽江爬山的装备,最后他又跑去洗了澡,对李景恪带他出去吃晚饭这件事永远万分重视。

虽然这时候的雪山没有雪,李景恪为他过生日大概就是出去吃一顿,但池灿竟然紧张起来,换完衣服倒在床上平复呼吸的时候,一闭眼就睡了过去。

他是被李景恪叫醒的。

晚上李景恪带他去古城吃饭,一家生意红火的白族餐馆,馆子内朴实无华,后厨炒菜的声音很大,烟火气很重。

池灿对那晚的记忆由气味、味道、声音和光线组成。

他们坐在二楼靠窗棂的位置,他坐在李景恪对面,等菜的间隙似乎有些无聊,他把手垫在腿下,在并不明亮的光线中瞥到其他桌坐着亲昵的情侣或夫妻,再看回李景恪,李景恪正看着他,目光中形成的光晕像呼吸般一浪一浪拍打过来。池灿闻见了浓郁的香气。

乳扇甜酒汤圆、炒菌肝和红彤彤的酸辣鱼构成了那晚的味道之三。

还有一味在池灿牵着李景恪的手披星戴月地走回家之后。池灿没有来得及开灯,屋子里黑黢黢的,李景恪将他扯到桌子前坐下,直到墙上出现若隐若现的烛光。

烛光一直闪烁到眼前,池灿的心脏在骨骼、血肉和一件薄薄短袖的包裹下跳动。

李景恪下午带了水果蛋糕回来,短暂存在冰箱两个小时,昏暗里看它也是五彩斑斓的,比池灿当初看上的那个彩虹糖蛋糕好看了一万倍。

“生日快乐,池灿。”为了满足池灿为数不多的期待,李景恪可能同样是 文峰寺

池灿怀着激动的心情踏上火车,一个人走在前头先去探路找座儿。

进到狭窄的车厢里,他很快傻眼地回头望向李景恪了。

池灿这才知道他们运气不好,碰上硬卧代硬座的车票,很拥挤,一床要坐四个,只见隔壁对床的八个人都来齐了,正挤在下铺里面面相觑着。

但等放完行李,列车开动、开始广播,池灿靠坐最里面紧挨着李景恪,眼睛四处瞧来瞧去,感觉情况好像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对面床的人都来了,是几个头上扎着彩辫的游客,同样满脸兴奋,对这样的坐票没有多少抱怨。

没多久又来了一个人,仿佛马上要坐到李景恪旁边来了,却是爬去的上铺。

池灿最后发现他们特地给另外两个乘客腾出的位置竟然还是空的。

“我们这里不要坐四个人吗?”池灿问道。

李景恪一只手在池灿那边身后撑放着,暂时坐的宽松了些,面不改色抵了抵他的腰侧,说道:“盼点好的吧你。”

池灿讪讪“哦”了一声,刚垂眸整理自己的衣服,就听见嘈杂的车厢里有人喊着:“快看!”

他是个爱凑热闹的,一抬眼近距离和李景恪对视片刻,连忙会意转头往外看去。

——从风城到丽江的绿皮火车正在阳光下环洱海而行,窗外便是流动的彩云之南,村落零零散散点缀于远处,仿佛望不到边际,美丽无比。

池灿第一次把自己曾经阔别多年、又已经生活很久的家乡看得这样完整,心中甚至忍不住和对面的外地游客一样感叹惊呼。

有床板和身体的遮挡,于隐蔽中池灿自然而然地摸到李景恪的手,下意识捏紧,想跟李景恪分享这样的时刻。

他刚打算转头回去,就被李景恪一把按住脑袋了,于是只好乖乖不动。

“看你的。”李景恪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运气会随时改变,他们又变得十分幸运起来,一路上下铺都很宽敞,就坐着池灿和李景恪两个人。

最初的美景过去,途中也经过了数不清的隧道黑洞,一个接着一个,手机信号全无,池灿觉得无聊,甚至断断续续睡了一觉。

他侧身躺着,起初蜷缩折叠着腿,忍不住伸一伸便不小心踢到李景恪身上。

李景恪闭眼眯了半晌,在池灿又一次踢来时伸手捏住了那只脚腕。

池灿没醒,最后把腿搭在李景恪的身上。

尽管是有很多秘而不宣又超出寻常的暧昧,招致好奇又意味深长的目光,但当李景恪向旁人解释他们是兄弟时,便没什么问题了,换来对方“原来如此”的一个笑容。

三个多小时后,他们终于抵达目的地。

走到出站口,池灿刚醒不久,人迷迷糊糊的,抬起头入目依旧是巍峨的远山轮廓。

路边停满了拉客的车辆,李景恪似乎不是第一次来丽江,他提着池灿的行李到路边联系了客栈老板,很快和司机碰面,拉着池灿坐上面包车。

在客栈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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