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 / 3)
不忙,如今喜欢管些闲事,他看着池灿,意味深长地问道:“你喜欢李景恪,李景恪喜欢你吗?”
池灿愣住了,先点头,神情维持着平静,过了片刻才一字一句说:“我是他弟弟,当然了。”
“既然如此,”唐殊说,“既然过两天李景恪生日,只送这个蛋糕怎么行,李景恪看着就不是爱吃蛋糕的人,”他转转眼珠,把手里的礼盒和那袋零食都塞到了池灿手上,“这些你拿回去该凑数的凑数,该吃的吃,算小殊哥哥一份心意,随个礼。”
池灿下意识拒绝,说着谢谢和不要不要,唐殊一句话就治住了他:“你还不拿着东西快走,李景恪就要发现了。”
池灿张了张嘴,说:“谢谢小殊哥,那我先回家了,你别告诉我哥。”
“知道了。”唐殊送走了提着大包小包背上还背着书包的池灿,转身往巷子里的工作室那头走。
说巧不巧,唐殊才推开门让小酥肉朝身上扑过来,沈礼钊的电话这时候就进来了,唐殊一手搂着狗脖子上的项圈,等手机响了好半天才慢悠悠接起。
“今晚你别想了,我不带那玩意儿,送人了。”
“谁?你管我送谁。”
他又迎面看见李景恪急匆匆从办公室出来,勾唇笑了笑,希望从不过生日的李景恪有机会能欣赏到自己随礼的礼物。
失败的味道
池灿两手提着那些东西赶上了公交车,在收款箱旁摇摇晃晃腾出一只手掏钱给了车费,才找到座位坐下,整个人气喘吁吁。
他把其余东西搁到脚边,然后合拢膝盖,将蛋糕小心地放在了腿上,两手贴边扶着,脸终于被车窗外的风吹得降了些温。
路上他也不忘时时检查蛋糕的完好程度,然后低头默默看一会儿,心想真的有那么小吗,可他凑齐省下来的零花钱,只买得起这个了。
至于捣腾来捣腾去最后放回了衣柜抽屉里的猪鼻子存钱罐,池灿不是没考虑过。小时候塞进那里头的压岁钱足够抵如今池灿将近一年的零花钱,也足够池灿想也不用想地买下橱窗里的美丽彩虹糖大蛋糕。
但他根本不舍得砸。
那是妈妈留给他的一件礼物,而它的耳朵是被李景恪拿去修补好了的——失而复得的瞬间,池灿重新拥有了一个被赋予着新意义的存钱罐,仿佛和过去也有了某种微妙的联结。
是相同的被珍视和保护的感觉。
池灿一无所有地回到风城,因为遇见了李景恪,跟哥哥回的家,所以有的只是少年成长路上必经的无限烦恼和失意,而不用体会厄运来袭后挨饿受冻、崩裂绝望的那种悲惨人生。
他拖着书包和手里沉甸甸的东西到了家。
筋疲力尽踢上门,池灿第一下是把蛋糕托举着放稳在桌上,再瘫坐到椅子上时,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还在跟李景恪生气了。
他越看雪白的蛋糕越有种被柔软云朵裹住的感觉,想起很久以前自己每年过生日的快乐时光,也不担心蛋糕小了,他既没有浪费钱,也达成了自己的心愿。
如果被珍惜的感觉很好的话,那么珍惜一个人的感觉也应该很好。池灿希望李景恪同样能感觉到。
因为得到很难,所以除了得到可以令人幸福,给予也是可以令人幸福的。
李景恪从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拿回手机,没想到池灿已经不在里面。
他看了眼时间,回来得并不算晚。
当时李景恪原本只打算去外面抽根烟随便转转,但转念间烟没有抽,电话紧接着进来了。
他接到许如桔的电话,转动香烟的手指停下来,变得一言不发,然后去了上和村的许家老宅子一趟。没人在家了的红砖土房像从内掏空掉了般,留下一只看家老狗睡在外面。见有人来了狗便狂吠起来,看见是李景恪,忽地又迟疑停下,记性倒是不差,李景恪几年没再回来看过,它也犹犹豫豫认了出来。
许如桔外婆年近七十了,心脏不好还有其他基础病,病发入院次次危急,李景恪来取病历本和换洗衣服的路上眼皮隐隐在跳,从许如桔电话的措辞里也能感觉到一些悲观情绪。他将东西送到了病房门外,许如桔出来,说现在人醒着,只是怕睡过去有休克的风险,晚上很难熬。
李景恪问她钱要不要紧,许如桔摇头。
晚上只有许如桔一个人,后事也是要提前准备的,匆匆忙忙一团乱麻,她叫李景恪过来却不是为了别的。
“她现在有些糊涂了,可能认不出来,要不进去看看……”许如桔轻声提议道。
李景恪沉默良久,说:“不要冒险了,我晚上过来。”
“那池灿呢?”
“他晚上能一个人睡,没关系。”
李景恪最后只低头从门口的玻璃开窗往里看一眼,然后离开了人民医院。
从办公室出来,李景恪在门口跟唐殊打了个照面。
唐殊笑吟吟的,问是不是要去找弟弟,说刚刚才在路口碰见池灿,估计已经一个人坐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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