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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看过去,对他说道,“怎么不直接钻电脑里去得了,放假又想玩游戏?”
“没呢,”池灿连忙澄清,“我再也没玩过了。”
他也就上个月犯过一回小错误,偷偷开电脑查资料的间隙没忍住偷玩了几把4399坦克大战,结果那天李景恪回来得太突然,他心慌意乱地飞速叉掉网页、按下电脑,然后拿水杯摆在上面降温,一气呵成堪称完美。
但李景恪居然有看浏览记录的习惯,还是抓住了他的小辫子。
池灿盛了两碗饭,把一碗放李景恪手边,继续说:“我们期中考成绩出来了,哥,你猜我多少名?”
李景恪合上电脑放到旁边,见池灿假装抽筷子一个劲往他这边靠,他笑了笑,抬手在池灿后背摸了一把,说道:“看来考得不错,尾巴要翘上天了。”然后眼神示意池灿回去坐好吃饭。
简直称得上公私分明。
池灿被摸了一下,心里勉强如愿,还是高兴的,坐回椅子上和李景恪面对面说:“我考了全班第五名,年级十五!”
他坚持地把成绩单递过去,李景恪接了,扫过两眼又放下。
“考得很好,吃饭,”李景恪说,“不饿吗。”
池灿捧起碗,仍然不移开眼睛。
李景恪停顿片刻,没好气叹了一下,妥协道:“想要什么奖励?”
“不用,”池灿得逞地扁嘴,埋头吃了吃饭,闭着嘴含糊说,“你只要夸夸我就好了,不然我可能真要的闹一闹了。”
“闹什么,”然而李景恪竟然听见了,饶有兴味地看了看他,说,“离家出走?确实有着丰富的经验了,带上钥匙往外冲,去你好哥们杨钧家,还是去班里的女同学家?”
“谁说要离家出走了,”池灿脸色一僵,语焉不详地说,“我什么都没说,你不是要给我奖励么,我去别人家干嘛……”
“奖什么?”李景恪不再在这件事上逗他了,脾气似乎变得无限好。
“我也不知道,”池灿还有点委屈,鼓着腮帮子盯着碗里说,“要看哥自己想送我什么了。”
他说完自顾自吃起了饭,也不去看李景恪什么表情。
饭桌上安静了一小会儿,池灿是不太争气的,急不可耐地又给自己找了台阶下,低声开口说:“如果没有就算了,不用的。”
“什么话都让你说了,”李景恪起身去抽充着电的手机过来,重新坐下前拍了拍池灿的脑袋,“既然答应过了,少不了你的。”
李景恪的周休时间并不固定,星期天多数时候不在家,于是这一天池灿总会找机会跑去李景恪上班的工作室刷题写作业。
工作室里充满着质朴又低调的奢华气息,全实木的家具和玄关,到处摆放着古玩玉石,至于里面的工作间更是堆放着些大大小小的石头。拿机器对半切开,那些石头里的模样和池灿当年 十二月七号
池灿回到办公室里迅速地关上门,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听见没有脚步声过来,松了口气但同时心里空落落的,一个人缓慢走到办公桌前坐下。
他看着桌面上摊开的参考书和课本,密密麻麻一堆字,仿佛又晕字了,感觉学习还是那么的痛苦。
学习一直都很痛苦,能掩盖痛苦的好像大多和李景恪有关,现在它暂时失效了。
从前他想要夸奖,感觉李景恪能因为他产生一些情绪波动、开口夸夸他是件难事;如今他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他不是从前没长大的小孩了,不是考试考好了就非得要个奖励傍身的,而李景恪确实只有池灿一个弟弟,会跟他拥抱,偶尔接吻,不介意池灿那些逾矩的举动,睡觉时不再只有一道仿佛难以撼动的背影。
池灿很深地运着呼吸,吐出胸腔里那点郁积的空气,掏出李景恪的手机看了看,密码四个1然后滑动解锁。
李景恪的手机桌面一向简洁干净,短信和微信那些池灿都没去点开过。每次李景恪都直接让他拿来用,似乎没有任何不可告人的秘密,也相信池灿不会乱翻。
池灿一只手握起了笔,刚开始真的只是查资料,他输入了这次自己期中模考的成绩,比对省内往年不同批次的录取分数线,再具体到那几所有名的高校,最后查了一遍风城市州内的学院学校。
离顶好的还差着一点,比中间的又还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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