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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c弄瓦(1/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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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往忆的梦魘中。

「人心…?」我试着让他说下去。

其实不用我提示,从房东空洞的也神中也能轻易看出,那被他深深埋藏的悲痛与莫大的恐惧,正随着他口中耳语般的囈语源源不绝地涌出来:「本以为两人就可以这样平平顺顺走下去,天晓得人就是会越要越多,有了性就要情,有了情就要实,如今实都有了,接着就会要名,但世界哪有那种人想得如此简单?要钱要权要势要利这都好办啊,可名份哪有那么好给啊?但有些人就是天生不知道钱权势利本就建筑在名声之上,给了这个名就会丢了那个名,这世界才是这样的简单啊…。」

房东灌了几大口酒,用的是桌上另一口新开的酒瓶:「那一阵子,他情人又为了这事和他闹了几天,他说了好多难听的话,什么妓女啊母狗的都算文雅的了,他们僵在那好几天,谁也不知道该讲什么,或是愿意再讲什么,然后他情人突然一天夜里拿了好几瓶酒,没说一句话,两个人就这样一瓶接着一瓶的喝,接着上床,换了好多姿势,用了身上每一个地方,最后两人在满身的体液中相拥入眠。

「他的情人回来了,直到最后一刻他仍是这样想,那一刻,他从恶梦中惊醒,然后讶异着梦中的情境仍在现实中上演,他趴着被人压在床上,只觉得脖子好紧,就像梦中他的情人,用无比巨大的下体压住他、用舌头勒紧他的喉咙一样,他缺氧的胸腔快要炸开,却连一丝气息都吸大进来,他没想过人在临死前真的会看见一幕幕人生的跑马灯,但他却在最后一幕中看到他们晚上无比激情时所用的那条童军绳,在他入睡前,还套在他的颈项上…。

「他翻身想要看后面的那人是谁,那个希望不是那个人的那人,但背却被踩得死死的,不要说动的力气都没有,连动的机会都不给他,于是他只得耗尽体内最后一丝氧气,想尽办法地扭过头去,扭着,扭,扭着…,在他断气的那刻,他那终于转背后的头,约于看到,在他身后的,没有人…,只有两隻…白色的…翩翩飞舞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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