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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我错了,不该妄想一步登天,要变成冰块女这样怎可能一蹴可几,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欲哭无泪,非一日之感。
「我不知道现在的你是不是因为我而变成这样,但请你想一想,大厅副理这职称是熬过五年就能晋升的吗?通过升职考核是每个人都能办到的吗?特别在ll饭店这样的环境,你要没本事,别说五年,我看你连五天都熬不过!」我摀着额头,刚升起的热血也随疼痛一股脑烟消云散。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及弱点,这也是每个人的风格及特色,你从出生就註定无与伦比,如果跟我一样的话不是会很无聊吗?」仰起下巴,我与冰块女对视,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她全身浸沐在灯柱的光晕下,我觉得她好耀眼。
耀眼到,我需要花好多力气才能看清她;耀眼到,我内心似有什么正蠢蠢欲动,心中翻滚纠结着某着情绪,但我还不清楚原因。
有那么一瞬间,我希望这样的冰块女只有我才能看到;有那么一瞬间,我想看到的并不是眼前如此坚毅不折的她,而是脆弱得在我面前潸然落泪。
我失笑,我到底怎么了?
冰块女会哭?怎么可能。
脑海不受控地出现大声嚎啕的冰块女,我以为我第一个想法是拍照打卡,但真正模拟想像得出的答案让我打了个颤,若冰块女真在我面前失声痛哭,我最想做的事并非递纸安慰,也非存影纪念——而是想尽办法让她哭得更梨花带泪。
我肯定是疯了。
赏完我一掌后,冰块女理了理衣袖,将衬衫的袖口往上折了两折,眼里映入因折袖而裸露的手腕,我突然想起什么,反射性地抓住她,掌面感受到传来的脉动与温感,一抹成就感不经意地自我嘴角蔓延开来。
「就算是副理,只要运动过后,身体还是会变得暖呼呼的呢!」确认冰块女体温不再凛冽,我放心松手,每次摸到她的手,全都冷得吓人,要不是想到让她挥棒子会暖得比较快,我大概二话不说就是直接抓着她的手猛搓。
「废话阿,你也不看看你流汗流成什么样子。」冰块女毫不犹豫地直接一损,我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等等回家冲澡一下就得了。
冰块女往她外套右侧口袋飞快抽了张白色纸巾,在我还没来得及阻止前,她轻托我的下巴以纸巾抹掉了我左际额上的汗,猝不及防地让我只能朝着她看,无法动弹。
「冷了,会感冒。」她动作很轻,额间就像被羽毛拂过一样柔缓,一丝不苟的神情直到将我脸上的汗拂尽才漾起了一抹揉有自豪的笑。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帮我擦汗,心口的鼓譟让我脸颊开始发烫,双眼不知所措地左右游移后我还是不自觉将注意力朝冰块女脸上望。
眉形狭长瘦弱,顏色饱满;浓翘的长睫整齐排列,搭着大眼更显动人;挺直立体的鼻子;嘴唇弧形完美娇粉软嫩……
不经意地用舌头润了乾涩的唇,脑袋竟不受控地想起刚刚的意外,越
想越能感觉脸上烧红的热度,不、不,不能再想下去了,得想想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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