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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公主胡诌假姓名 真心人巧遇真性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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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不知,此人是酗酒之徒,王家三个儿子里就属他最不争气。王都护为何偏要将他塞到咱们家?我看是不安好心。

有嬆似有首肯:酗酒确实不好,但倘若小酌几杯,沾了酒气让别人闻见,那又有什么好的?如你今日这般酒气,倘若被阿耶捉住

有姈赶紧抬起袖子嗅,并没什么味道,顿悟后嗔怪:好啊,阿姊什么时候也喜欢开玩笑了!

那你说说,今日做什么去了?

本也没有意思要隐瞒,既然提到了这茬,有姈便一口气说了:今日是难得的吉日,我们趁机会立了社,故而才喝上几杯。

立社?有嬆思忖着措辞,私社虽不罕见,但终究不像那些官社般自在。

话虽如此,但私社盛行,朝廷岂有不知之理?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既然如此,只要小心行事,便不会拂了圣人逆鳞。

可是

哎呀阿姊有姈耐心解释,我知道。阿姊是想说,我们这社邑社员全是女子,不比于那些男子结社,怕我们干不好是吧?你若这么想,可真是与那些俗人无异了。谁说我们一定不如他们?试想诸如科举、荫庇入流的法子,为什么只限男子?想来是一起比试,怕我们这些女儿家冒了尖,面上挂不住,因此连比都不兴比了。

看似有理。有嬆反问,那你觉得阿耶与阿兄如何?他们也是你口中的俗人吗?

我并没有将人一杆子打死的意思。但须知良人难觅,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

作为一个马克思主义信仰者,来到这里以后薛有姈变得不惮于谈命。若是真有命运一说,此刻她就能躺倒睡大觉了。奈何,奈何啊

薛有嬆静静听其言语,不觉一点儿消极意味,反而口角生春,踌躇满志。自大病一场后,总听她这些疯言疯语,如今也习惯得多了。每每后怕担心她在外闯祸,夤夜细想又琢磨出道理,始知她的不同之处,暗自叹服她的真知灼见。

她兀自吐露真心:我谈这些,并不为说教你。除了阿耶,你的婚事我比谁都上心。王家的这门亲事你拒绝得不错,我早派人出去打听,这王家三郎委实配不上你。见你如此有主见,我就放心了。

有姈才明白刚才不过是试探她想法。听她又喟然长叹:作为姊妹,我虽能理解你,但作为长辈,却另有别的难处。你常伴于阿耶身侧,或许浑然不知他头上多了几根白发。可我今日一见便心有不忍,当是在他面前才强颜欢笑。

这下有姈无话。昔人都流行英年早婚,不惑之年就当阿翁阿姑的比比皆是,三个儿女都尚未让薛见山体会到含饴弄孙之乐,两鬓已点点微霜。不必想,薛见山最操心的自然是她的终身大事。除非她能成功说服他,否则这忧愁就无有穷尽时。

那么,直接坦白她不是真正的薛有姈怎么样?告诉他等真正的薛有姈起死回生后再做打算?

实则在刚穿越时,薛琳就这么想过。按照逻辑,有来路就必然有归途。若是在这里成家立业,不是多了牵绊,徒增伤心而已吗?因此孑然一身、潇潇洒洒体验人生,方为上计。

不过吧,这计策也不是一点风险也没有的。

是夜,姐妹二人一起睡下。在梦里,薛琳回想起前世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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