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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上)陆狗你家栗子带球和别人跑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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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辆车缓缓驶入了一栋小型的洋馆里,停在了双层的洋房前,台阶上积了厚厚一层灰,院子里的叶子叠成了小山,看上去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可江栗在看到这栋洋房的时候,对眼前人是陆棱的事实更加深信不疑,因为这就是陆棱的房子。陆锋一只手要拄手杖,所以江栗没强求他继续抱着自己走,江栗挽着陆锋的另一只手,亲昵地贴着他并肩走在灰尘朴朴的台阶上一步步向洋房大门走去。门把手也积了灰,推开的时候积蓄在空气里的灰尘像是瀑布,随着空气与新风的进入,轰得一下倾泻在眼前。那件比珠宝钻石还要艳丽的戏服仍伫立在大厅中央,一旁的展示架上的头冠也静置在那,只是一切都被蒙上了一层灰,所有的颜色都黯淡,所有的绚烂都不复往日光彩。

江栗走到了戏服面前,扯起了尾端的布料,用力地抖了一下,掀起了一片灰尘腾空,像是灰色的雪般聚在空中缓缓下落。

任江栗如同去拍打、拂去灰尘,戏服也回不到最初鲜艳的模样,它的颜色早就被时间风化得充满皱褶了。

“这样看,这件衣服倒是充满了故事感。”江栗解开了自己身上破破烂烂的囚服,裸身站在地上,没一会脚尖就被地板冻得红扑扑的。

江栗垫着脚取下了架子上的衣服,他那双脆弱纤细的仿佛一拧就断的手臂吃力地抱着戏服,十分颠簸地走到了陆锋面前。

“你能帮我穿上吗你婚礼的时候,我答应过要给陆锋唱丧的。”

在陆锋的帮助下,江栗成功穿上了比他大一码的戏服,衣服一点也不合身,拖拖沓沓搭在他的身上,像是一块厚重的被单,沉重得他直不起身来,只能弯着腰驼着背,背负着这身戏服向宽敞的地方走去。陆锋又帮江栗戴上了头冠,头冠,头冠上的宝石聚集着密集的裂痕,都是被陆锋自己打碎的。

江栗挑起了水袖垂在臂弯,纤细的手指轻轻勾着,眼波婉转的指着前方,细细地唱了起来

“实指望天从人愿成佳偶”

“谁知晓喜鹊未叫乌鸦叫”

江栗的声音生涩干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灵动婉转的栗子,可他偏要扯着嗓子继续唱

“实指望笙箫管笛迎娶”

“谁知晓未到银河就断鹊桥”

江栗咳嗽了两下,他那瘦小的身体很难在支撑他唱下去

“实指望我大红花轿到你家”

“谁知晓我白衣素服来祭祷”

再后面的唱段,江栗选择了闭口不唱,因为最后一句是

唱到句号时江栗的两腿一软,身体毫无征兆地被衣服压塌了,软绵绵地朝地上倒去。陆锋早有预感,先抱住了他。

“陆棱”“那天我就是想唱这戏,我想让你听我唱戏,我想教你叠小船,我想给你生个孩子,我想好好和你在一起。”

江栗这次没演戏,他说得都是实话。

江栗的每一个世界都没能活到寿终正寝,他相信这个世界也一样,也许战争一爆发,他恐怕就要死在硝烟中。在短暂的时间里,尝试爱一个人,何尝不是一种享受呢。江栗想定了做法,并打算实施的时候,他靠在陆锋的肩膀上,向门边光源看去的时候,却瞳孔害怕地涨大了。

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那人影迫使江栗看向怀抱自己的人,目光在两个面容之间迷茫地切换。-你是谁是他

-那他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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