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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绝望(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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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终究还是怪罪下来了。

泀沁在国王主堡里独囚了三天。

该死的第三天了!而且她相信这只是某种男女授授不亲的传统理教规矩!因为隔壁的男性套房里天天传出那三人酒酣耳热的夜夜笙歌?

不过伙食办得不错就是了啦,还三不五时地会有二兵找她签名?哇!你一个人就对付一个千人营?

该死的这不就是软禁吗?

还有,连最偏远的厢房都能听见大臣们的怒吼:「十九栋民宅全毁!全毁啊!」

死定……叩叩叩。

泀沁恼火地衝去开门:「姑娘我跟你说过了没有签名而且全身都包得紧紧的没半块肉好看了!」

「丞相召见。」无辜的二兵卫兵囁嚅道。

「喔……,抱歉。」所以还是搞定了呀……,也好,因为……。

趁着丞相握手接见,「去死吧!」泀沁对丞相的老下巴就是一拳!

然后就是在一片的混乱与侍卫的拉扯中的放声大吼:「那哪里是魔王巢穴?跟本就是偽装成神祕宗庙的私酒工厂!那些尸人只是奴工!奴工!」

「没事,放开她吧!」丞相吩咐着手下。

于是泀沁衝到老人面前指着鼻子臭骂:「你知道你害我害死多少人?炸毁了多少房子?魔王地堡?吭?结果你竟告诉他们那是座魔王地堡?眾神吶,我要是知道那是座三层楼高的蒸馏炉,就不会用绘纹封住通风口了!」

「蒸馏炉?」圃里傻傻地问。

「蒸馏炉的通风口!」泀沁回头,把数日来的愤怒全吼到老士官长脸上,「我一开始就堵住了该死的洩压阀,所以才会让整座锅炉爆炸!」

「你说……没有……魔王?」这回圃里真的傻了。

魔王早就被我们清光了!泀沁是想这样子骂,但是见到圃里身上暴出的失落,和丞相那张老脸——据说他还没五十岁,老成这样纯粹是cao劳过度的关係。

呿!独裁者的神话,洗脑老百姓的技俩,天晓得死在他手下的有多少任年幼皇帝?又还有几个还活着的老臣能证明丞相到底活了几岁?但是……唉……,「诗特琴,」她终于补上了礼司教了大半天的说词,「-10+10县爵的女儿。」

「活那么久,还没见过这套皇家大礼的。」丞相无奈地挥了挥手,「都下去吧。还有,」他对着圃里说:「讲好的水文形图下落,晚点让经司的人看着办。你们也是,」跟座前侍卫说:「都没事,我,皇上都没事,你也下去吧,」再瞥了眼一旁皇太后和手中仍在吃奶的婴儿说:「全都下去,我要跟诗特琴私下聊聊。」

老人遣开眾人,自顾自地揉着下巴,跺步到阳台,望着下方奔流而去的辫子河。

泀沁跟过去,「别再装模作样了。」

「吭?」

「下巴,」泀沁撇撇嘴:「根本就没打到吧?手感不对。」还有那拳揍下去时伴随而来的扑面热气,与焦味,是吗?

「手感?」老丞相叹了口气,「所以你揍过不少人?」

泀沁耸耸肩。

「没礼没貌,性情粗暴,你父亲下的评语可还真贴切。」

呿。

「县爵最近好吗?」

「满好,」泀沁不得不承认,「大堤建好后,被截掉的河湾多出许多耕地,作物多了,人口多了,税收也多了,翻倍吧。」

丞相扬起半边眉角。

「当然,还要折掉七成纳入爵库。」

丞相的眉扬得更高了。

「喔,顺序是先折掉七成后才是翻倍的税收。」

「这……我倒没听说。」

刚才,丞相的声音起了涟漪?哼,算了,「关于那老头的流言蜚语不少,你不能期待我会挑对他最有利的讲。」

老人顿了顿,盘算着该讲和不该讲的,与究竟能讲到什么程度,所以:

「『那个』传言是真的?」

泀沁强迫自己松开攥紧的拳头、咬紧的牙、皱起的眉摒住的气绷住的肩弓紧的背……,「就只是传言而已。」

丞相盯着她好久,末了,「好吧,言归正传,今天单独找你来的原因是,」老人揉了揉手:

「我没有水文形图的下落。」

「圃里会气炸。」

「他本来应该早就没气了。」

「为什么?」泀沁皱起眉,「为何要骗他们去剿灭私酒工厂?为何要他们去打根本打不赢的仗?为何要他们死?」

「因为他们该死。」没感情的石头说。

虽然直觉跟石头的心脏聊人性无望,但泀沁依旧忍不住问:「就只因为他们想找水文形图?」

「三分之一而已。另外三分之一的原因,是他们就是弃子,走错地方的屠魔团、倒楣的分尸肉块、激起群眾义愤的皇家烈士,然后我们才有抄了私酒集团的藉口。」

唉……,石头啊……,「那最后的三分之一?」

「水文形图在圣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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