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2 / 3)
爹在其中只是其一,老先生一视同仁,在旁人眼中看,爹只是老先生众多学生中的一人。所以老先生不会为了其中一个学生铤而走险;但二哥你有印象吗?爹每次都说,翁老先生是他最信任和敬佩的人,每次翁老先生都会单独见爹,说许久的话,也会提醒爹,朝中之事,即便见到几大世家架空天子,也不要插手,这有如此,淮阳郡王府才能独善其身,不止一次……”
涟恒点头,“是,是有这么回事。”
涟卿继续道,“二哥,这些话不应对轻易对外人道起,就算我们平日在家中说起这些事,爹都制止,老先生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想,老先生对爹,应当很照顾,是当成亲近的后辈在提醒。而且,老先生能说这些话,说明他信任爹,爹也信任老先生。所以,我之前在想,旁人兴许不会,可老先生应当不会袖手旁观。而旁人也不会想到我们会去翁老先生这处。老先生桃李满天下,在朝中有不少人脉,他肯定可以打探到爹娘的消息,还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去贯城找老先生,是稳妥的途径。”
涟恒叹道,“我不是没想过,只是,翁家和邵家不同,邵家同淮阳郡王府还是姻亲,但翁家……我是怕翁老先生受牵连。”
“如果翁老先生怕受牵连,就不会这个时候放出要cao办生辰宴的消息。”涟卿恕我按,涟恒顿住。
涟卿温声道,“翁老先生为什么会一反常态?因为他不知道我们踪迹,只能让我们去找他。每年生辰,老先生的学生能去的就会去,除了二哥你在白芷书院念书的纪念,我们每年都会陪爹去,听爹和老先生一道说话。如果我们听到老先生辰宴的消息,就算之前没想到找老先生帮忙,也会在听到的时候想起同爹去贯城的时候,老先生是如何同爹一道促膝长谈的,也会想到去寻他帮忙,不是吗?”
涟卿说完,涟恒也慢慢撑手坐起。
涟卿扶他,他眸间都是激动,“是,我怎么没想到!但如果我们听到生辰宴,是会想起老先生的。”
涟卿继续道,“而且老先生是七月的生辰,旁人去贺寿都会六七月去,但眼下才三月。如果我们听到消息,立刻动身往贯城去,四五月就能到贯城,会避开所有人,不会同他们照面,老先生是告诉我们早去。我想,老先生人脉广,学生众多,就算是听到的风声,也比我们能打听到的多。”
涟恒脸色才微缓,“我怎么没想到的?”
涟卿宽慰,“爹娘和大哥出事,家中的担子都在你一人身上,你哪有一日松口气过?”
涟恒温声,“走,去贯城,今日就出发去贯城。”
涟卿轻叹,“先去宜镇,把伤口包扎了。”
涟恒仿佛都有了精气神。
四月末五月初,涟恒和涟卿一路从京中到贯城,水路和陆路交替,也同早前一样,牛车,马车,乌篷船,什么都有。
到贯城的时候,见到翁老先生,翁老先生欣慰颔首,“好孩子,幸亏你们聪明。”
涟恒和涟卿心中都似一块沉石落下。一路从京中到贯城没哭过,却在看到翁老先生的时候哭出声来。
……
也终于,在翁老先生这处听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虽然中途的细节,老先生也没打探清楚,但终于有了进展。
听闻是腊月前后,大理寺曾经收到密信,有人告发淮阳郡王府与景王之乱有关。
啊!涟恒和涟卿脸上都是诧异。
但老先生说话,两人即便脸上都是诧异,也没有打断,老先生继续说道,此事蹊跷,又发生在天子立下储君之后,所以,此事不论真假,不排除,更有很大可能是与立储一事有关。
有人大费周折,一心想至淮阳郡王府于死地,恐怕是猜测天子定下的储君,在淮阳郡王府之内。
涟恒和涟卿都僵住,也面面相觑,但心中都失了平静。
老先生继续道,“此事若是宣扬出去,肯定会在朝中引起轩然大波,所以大理寺收到密信之后,便很快到了天子处。天子是想此事秘而不发,但有人推波助澜,天子骑虎难下,不得不让禁军秘密押解淮阳郡王府的人入京,但对外,此事没有透露半点风声,这是也是你们查不到消息的缘故。无论谁在挑起此事,都有自己的目的,都在相互博弈。天子责成常玉常老大人cao办此事,而常老大人在cao办此事后不久,就忽然病逝了……”
涟恒和涟卿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会?
老先生又道,“此事背后错综复杂,连天子都如此谨慎,一定不会简单,就怕,不是出于一家之手,却为了各自利益,推涛住浪。此事牵连甚广,但并非没有转机。就算入了大理寺牢狱,也未必不能出来,天子与朝臣的博弈在其中,皇权与世家的博弈也在其中,不会一两日,一两月,兴许不是一年半载可以解决的,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在。但此间凶险一定有,孩子,我能帮忙你们奔走,但不能以翁家的名义出面,若是出事,我没办法保全你们,明白吗?”
“明白。”两人点头。
……
这一晚,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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