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1 / 2)
何妈多看了他一眼。
陈修远自然知晓她何意,而后握拳轻咳两声,低声道,“我看看她就走,不乱来。”
何妈一脸不信。
他诚恳,“真的。”
何妈这才让开,陈修远唏嘘。
刚至寝殿中,涟卿正好擦了头出来,他在小榻处落座,温声抬眸,看她的时候,她发间擦得半干,但发梢处还缀着水滴,顺着修颈和锁骨,一点点滑落至遐想处。
他敛起目光,尽量不去看她,“来。”
涟卿上前,眸间笑意,她以为他真的不会来了,但他还是带着整理好的奏折,册子和书页来了寝殿这处。
刀子嘴,豆腐心。
她如实想。
因为同他太熟悉,所以没有太多避讳和芥蒂,她是光着脚丫子上前的。
夏日的时候,她喜欢光着脚丫子在寝殿中。
他清浅看了她一眼,那抹白皙柔和熟稔又撩人心扉。
他收起心中微漾,尽量心无旁骛,“今日的这几道折子,我都有用纸张批注,放在折子里,今晚或明日抽空继续看。你先看看,能看得明白吗?”
他言罢,她轻“哦”了一声,凑近他身侧去取案几上的奏折。
因为离得近,他鼻尖都是她发间清淡宜人的白玉兰香,想移开目光,映入眼帘的又是她身上宽松的睡袍,还有睡袍下的肤如凝脂,修长的羽睫若金翅蝴蝶,他很难不心猿意马,她有看不明白之处问他,他说得细致,也克制。
“就这些?”她是觉得今晚他说得比平日里少,又下意识伸手绾了绾耳发,露出好看的修颈曲线,动人心魄。
他看了她一眼,没应声。
她转眸看他,只见他眸间清冷,她轻声道,“你再等等,我这里还有些不明白……”
话音刚落,他扣她在小榻上,眸间都是黯沉和欲望。
她忽然反应过来,脸色微红。
他声音里带着嘶哑,“国丧,不能在一处,日后在思齐殿复盘……”
“嗯。”她轻声。
他看了看她,没有收起眸间的潮湿,他重重吻上他唇间,沉声道,“攒着,日后收回来。”
她还未出声,他掌心在柔和处重重握了握。
涟卿咬唇出声。
他重新吻上她唇间,“晚安,小尾巴。”
温漫
之后一连几日,涟卿都在早朝,思齐殿和寝殿之间三点一线穿梭。多余的时间没有,也没去过旁的地方,整日都在连轴转着,目不暇接,也恨不得一整日能掰成两日来用。
大监看了都有些心疼,何妈也会备好熬夜的点心,陈修远会拿着书册在一旁陪她到很晚。
虽然辛苦是真辛苦,有时候看着奏折都能坐着睡着,然后又被陈修远指尖轻叩桌沿敲醒,而后继续顶着一脸睡眼惺忪,继续看奏折。
等到每日最后的复盘,涟卿感觉满脑袋里嗡嗡嗡嗡的,都是这一整日里早朝,奏折,议事的内容,好像再以精简的模式,重新从陈修远口中再过一遍。也会有例行的提问环节,和举一反三的环节,她想偷懒都不行,会被人轻描淡写提醒一声,“没认真,重来。”
她惊呆:“岑远?”
恼意:“岑太傅!”
平静:“陈修远……”
讨好:“冠之哥哥~”
该叫的都叫了,他手中的书册轻轻敲了敲她的头,“天子这么容易做?”
是不容易,每日都睡不够。
她如是想。
他温声道,“谁说女子不可以成为明君?无论我在不在,你都要自己往前走,不依附于任何人,自己往前走!”
她看他,他起身,“再来。”
她只能硬着头皮再来一次……
大多时候,一整日下来,等她回寝殿的时候便已经累得不行。
沐浴过后,躺在床榻上就能睡着,再睁眼,一宿无梦,何妈来唤她已经是翌日晨间,该收拾整理去早朝了,又是一天新的开始,周而复始。
还有时候,子时都过了,两人还在思齐殿中。
复盘也不是全然枯燥无味,有时也会深入讨论,忘记了时间,也收获颇丰。
再有的时候,她困得趴在思齐殿中睡着,陈修远整理资料的功夫,均匀的呼吸声响起,他只能放下手中书册,俯身抱她回的寝殿。
大监和何妈,柯度都瞪圆了眼,不好说什么……
这段时日,确实,东宫辛苦了,太傅也辛苦了。
但太傅也确实是谦谦君子(这几日是)……
总归,接连十余日过去,就算中途的休沐,涟卿也没歇下,而是被陈修远叫到书斋中复盘休沐前几日所有的事情。休沐时,没有旁的朝臣打扰,可以从早到晚都在复盘,商讨朝中的政事。
不知不觉中,熬过了最初,也是最难的十余日,涟卿对朝中事务开始熟悉起来,也熟悉得很快。
大监等人清楚,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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