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2 / 3)
辟前朝,那形势越乱,对他们越有利。但若你我应了国师的谶语……他们自己可就能对上谶语当中的‘国之危难’之一。”
“白泊会信这个?”白殊狐疑,“他要会信,当初又怎么会把我的八字报上去,让我和你成婚。得把我藏起来,甚至直接杀掉最好吧。”
谢煐更用力地握紧他的手:“若是他一开始不信,后来又信了呢?今年我们的确做了几件大事。”
一开始不信,促成这桩婚事,是想挑起嘉禧帝与谢煐争斗,能逼得谢煐造反最好。后来信了,又着急着想破除谶语。
白殊却道:“可春狩之前我们还什么都没干……”
不过他尚未说完,两人就各自省悟,同声道:“气冲紫微!”
白殊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竟然会被那些事吓到。”
谢煐眸光沉沉:“想复辟的人,对‘天命’之说都会特别在意。”
白殊接着分析:“所以他在春狩动手,不惜动用两颗安插在东宫卫里的钉子,想同时除掉我们。后来发现要杀你实在太难,就把主意打到我身上。反正只要我们两个随便死哪个,谶语都会被破。”
谢煐闭上眼睛深吸口气,再睁开眼,正色看着白殊:“白泊该死……可现在还不能对他动手。”
白殊不在意地笑笑:“我明白,天子那么看重他,要动他谈何容易。还是等到你上位,自然也就……”
只是,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消了音,面上表情渐渐转成惊诧,犹豫着道:“你……是想借……”
谢煐点下头。
白殊细想了想,问:“可是,能顺利吗?不会真搞得天下民不聊生吧。”
谢煐凝视着他:“会做两手准备。但我想试试。”
白殊回望他片刻,扬唇笑了:“那就试试。既然白泊那么怕应谶语,我们就来解解这个‘国之危难’。”
安阳府查齐国公府行刺太子案查了好几日,最后得出的结论果然不出谢煐所料,依旧是没有新意的“史更汉叛党余孽所为”。
和以前有所不同的是,这次“叛党余孽”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太子与楚溪侯气运相连,觉得楚溪侯更好下手,就设计套住了好赌的齐国公府管事,安排这么一出祠堂刺杀。
这“史更汉叛党”的名头一出来,朝中官员懂的都懂,谨小慎微如谢元简者,更是不会再查下去。
倒是嘉禧帝听闻之后,奇怪地问孙宦官:“太子与白三郎气运相连?”
孙宦官回道:“民间是有这样的传言,也不知道是打哪儿传出来的。”
嘉禧帝轻笑:“怎么连齐国公都信了吗?对自己儿子下手,他可真舍得。”
孙宦官低声道:“齐国公也是为了陛下。”
嘉禧帝哼了一声:“就是事办得不利索,没成功就罢了,还推到朕头上来。现在朝中官员都默认‘史更汉叛党’是朕授意的吧。”
孙宦官陪笑道:“哪儿能呢,叛党便是叛党,史笔都会那么记,和陛下又有何关系。”
嘉禧帝也没真生气,只是随意抱怨一句,最后还是夸道:“齐国公对朕还是忠心的。”
此事尘埃落定之后,白家二公子白迁每日都会到东市逛一逛,哪儿热闹人多,便往哪儿挤。
今日也是一样,他挤进一处杂耍摊子,正看得起劲,突然感觉身旁有人贴过来,在耳边低声说了句“薛酒”。
白迁恍似未觉,眼睛盯着前方杂耍人拍手叫好,还足足扔了好几枚赏钱,才退出来。
他和往常一样,又随意逛过几家铺子,最后进了卫国公府经营的薛家酒肆。这酒肆如今在京里名头很响,酒的种类也比最初多了不少,还能到内院雅间去品尝。
白迁表示要尝尝酒,掌柜便召来个伙计将他带往内院。
两人进到无人的内院深处,伙计直接领着白迁穿过和隔壁香露铺子相通的一道门,将人交给候在那里的知雨。
白迁见到白殊这个贴身小厮,心中才总算是松口气,赶忙跟着他上到二楼,终于见到白殊。
知雨退出去守着门。
白迁一看门关上,立刻走到白殊面前,撩袍就跪,满脸真切:“三郎!求你救救我们母子吧!”
白殊盯着白迁看过片刻,开口道:“二哥起来说话。”
他虽语气淡淡,却有种奇异的压迫感。白迁不敢相逼,站起身,又在白殊示意下落座。
白殊没兜圈子,直接道:“你先说说那晚是怎么回事。”
白迁理理思绪,慢慢道:“我其实从小就喜欢去祠堂里待,那里清静,从旁边的树上很容易就能进出。父亲寿诞的前一日,我也待在祠堂里,结果突然有人进来,我只好暂时躲藏。然后,就听到进来的父亲和总管说起安排杀手行刺的事……”
说到这,他脸色渐渐转为煞白:“当时他们分析了几种可能,最后决定,如果没成事,或是只有你出了事,罪名就让管事来背。但如果太子也被刺杀身亡,便会换成我‘被杀手灭口’……毕竟,太子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