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 / 3)
颔首,心中已经起了几分厌烦之心,只觉得这个皇兄以往看着倒是有些主意的,不想行事如此温吞
浔阳命宫人退后几步,压着嗓子问他:“皇兄今日是怎么了?皇兄便是再不喜安乐郡主,也不该将一个姑娘丢去那里,若是真出了什么事,你要如何同燕王府交代?”
浔阳思及今日风险,仍是面色煞白。
以往默默无闻只以为是不屑权利的自己,有机会了原来还是忍不住靠着权利去靠拢。
她知晓皇祖母与晋陵姑母的态度,知晓珑月终归是要嫁入皇室的。无论哪个皇子娶了她,凭着其身后的燕王,只会如虎添翼,于这位与自己一般默默无名的五皇兄,只怕更是雪中送炭。
既总要做自己皇嫂,浔阳倒是宁愿安乐嫁给自己这位五皇兄。
五皇兄与她出身一般,年岁也相近,宫内兄弟姊妹虽多,却都是薄情寡义之辈。
几个兄长,也就这位五皇兄与自己感情好上几分。
浔阳若是力所能及,自然愿意帮这位五皇兄一次,是以她才会在猎场中叫这二人有机会独处。
奈何千算万算,未曾算到五皇兄如此不争气,险些酿成大错。
元熙也是有悔意,他本是真想与那女郎只说几句话去去就回的,怎知耽搁许久,可奈何话到嘴边如何也说不出来。
他只苦涩道:“皇妹的好意我心领了,此次是我不妥,只是我、我待安乐待安乐如妹妹一般。”
纵然那小姑娘生的善良柔软,生的又是如此貌美,他也没有几分兴致,他早已心有所属情——
明月高悬,星河清浅,一片星辉斑斓之中,珑月回了燕王府。
由于珑月伤了不便移动,长汲便使人将门槛垫平,马车劲直行入王府之内。
王府庭中各处挂满着灯笼,京城的夜晚风有些大,郗珣早早将披风替珑月套上。
到了地儿,马车使过马道,兰庭,水榭,停落在仆人们早早收拾整洁的院门前。
郗珣去剥开她的兜帽将人唤醒,却不想那张泛着嫣红的小脸如今早已困得抬不起眼。
郗珣等她片刻,不见她转醒,便轻手轻脚抱起她下马车,躬身送去内室床榻里。
内室早已围满了婢女和匆匆请来的女医。
珑月自小到大周边安排郗珣总是不放心,许多皆是由自己亲自盯着。
在他心中,珑月是那个幼稚需要自己教导呵护的妹妹,如今自然也是。
他也未曾觉得有何不妥,将她披风脱下,便欲唤女医前来——
只是今日终归是不同的。
那床头烛光跳动,灯火葳蕤,透过帐幔映照在女郎纤秾合度的身姿上。
榻上女郎薄如蝉翼的软烟罗上襦松散,依稀可见里头姣好身段。
绣着鲜艳宝相花纹的衣襟边缘露出一截如玉的细颈,细颈之下胸前衣襟微敞,那片盈白丰润之处是自小到大养尊处优养出的一副细嫩皮肉。
烛光下靡颜腻理,泛着光泽。
腰间花缎面细珠腰封,腰身只堪盈盈一握。
珑月睡梦中选了一个侧躺的舒服的姿势,更是将身段显露无疑。
少女眉头微皱,奈何今日一日折腾叫她困顿不已,屋里氤氲着温暖香甜的熏香,又知晓有兄长在身边,闻着香气珑月如何也不愿意醒,几乎打起了鼻鼾来。
郗珣眸光清淡,立于床前看着床上身影,忽如其来的怔忪。
去岁他出征前,十四岁的少女仍是稚气十足,身量未长成,脾性举止更是同小孩儿一般无二。
一年间,郗珣脑海中想起珑月,总潜意识的带入她去岁模样,甚至方才在猎场中他抱着她时更是如此。
而如今
如此猝不及防的面对,郗珣再无法欺骗自己。
他淡淡挪开视线,踩着织锦地衣,离开了床榻,远离了那处甜腻的熏香。
意识到某些事物也仅在一刻。那一刻,郗珣明白,那个总喜欢依偎在自己怀里,叫自己抱着哄着睡觉的小姑娘长大了。
珑月的院落布置是长汲入京后的第一桩大事。
雕梁画栋月牙梁绘着紫藤花的精致庭院,主院开间三间,有后罩房一排,左右厢房各三间。
后罩房如今用来给女婢们居住,珑月便入住了主屋东次间暖阁内。
内室的一应摆件,大到榻椅屏风蒙尘,小至窗纱帘幔银勾,都是新换的物件。
拂冬与锦思二人等王爷走后,掩上门窗,上前来小心翼翼将珑月的衣裳褪去。
端着灯罩上前细看,只见如新雪初降的后背几道刮痕。
女医上前仔细检查过,好在后背的刮痕不深,腿上有两道伤口颇深的此时已经结痂。
两名婢女见到如此伤口顿时心疼不已,自家姑娘从小到大被王府上下如珠似宝般的呵护,莫说是如今日这般落马受伤,姑娘小时候学刺绣,手上被戳了一个小口子,叫王爷知晓了,便请退了教导姑娘女红的绣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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