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2 / 3)
一样的表情看她,“我如何想不到,你能毒杀先皇,怎么就不能毒杀我儿呢?颜青宁,当年是你跟我在同一条船上,不曾想你竟然背后捅我一刀。”
“你那个废物儿子德不配位,嫉妒成性,不过是假仁假义的伪君子罢了。作为太子没有半点仁德之心,先皇的哪个儿子他不嫉妒,也就你个蠢钝的母亲把他当个宝。”
逝者已逝,谢太后每日求神问佛便是求她儿子早登极乐,在神佛面前说尽他儿子的功德,祈求圆满,但是却在淑太妃的口中听到了如此腌臜的话,她如何能忍?
“你个贱/人!不配说我儿!”
当下气极,也不顾什么太后威仪,谢太后直接上手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发髻散乱,头皮都被扯得生疼,本能地想要反抗,却被几个膘肥体壮的健妇控制住手脚。
她面如死灰,巨大的痛感从头皮处传来,仿佛整个头皮都被掀开。
谢太后没了力气便松开了,瞪着一双冷冰冰的美目,大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身后的嬷嬷赶忙上前替她顺着气。
淑太妃好似从鬼门关中走了一遭回来,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汗水浸湿了全身,可她浑身冷得厉害,唇色发白,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一双眼已然失去了神采。
几息后,她道,“若不是他想杀子期,我又何必动他。他自己嫉贤妒能,不配为一国之君,这样的人若当了皇帝,又如何能留我们母子一条生路。”
“更何况,他想先杀的第一个人是裴怀度,那个九死一生血战沙场的同胞弟弟他都下的了手,他还有什么不敢的。”
谢太后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你胡说,我儿贵为太子,何须嫉妒他人,一派胡言。”
怎么可能,她的儿子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一定是颜青宁这个贱人信口雌黄。
事到如今淑太妃也冷静下来了,她扯了扯唇角,这般大的动静陛下那处不会不知道,可是到现在都没有来人,看来是不打算插手这件事了。
也罢,这么多年了,不过是在今日了断。陛下对颜家步步紧逼,又对子期动手,看来是动了杀心。
可她死都不会让谢姝婉痛快。
细心地理了理缭乱的发丝别在耳后,她走了跪爬了几步上前,眼底弥漫着莫大的快意和绝望,“你想不想知道你儿子是怎么死的,剧毒穿心,挖肠捅肚,生不如死啊。”
“贱/人!”谢太后不顾身边人的阻挠冲上前去又狠狠扇了她一个巴掌,“蛇蝎毒妇。”
“论蛇蝎毒妇哪里算得上你,不过听信几句谶纬之言将自己的儿子送去给苏贵妃,而后几年不管不顾,又将人送去西夏当质子。你活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一国太后,过得还没个太妃舒服。”
谢太后死死盯着她,眼神仿佛化作利剑要将人生生捅穿,心肝脾肾肺都弄烂。
“颜青宁,这些年我怀疑过许多人,但是从来没有怀疑过你。”
“那是你蠢!”
谢太后被人搀扶着起身,站起来的一瞬间有些头晕目眩,今日一股脑的火气全部涌上来,烧得她煎熬难耐,面色也变得苍白。
“来人,把东西端上来。”她有些有气无力。
此时,淑太妃一抬眼,看到了门口的那个站着老妇人,忽而歇斯底里地笑了,泪花在眼角处落下,她指着门口的人说道,“你不是还想知道我做了什么吗?那个丫鬟你可认识?从你宫里出来的贴身婢女吧。当年就是她一遍遍引导你相信那谶纬之言。说你蠢还不信。”
对上了谢太后惊诧的眼神,淑太妃终于找了几分报复的快意,她爬着起身,“当年的谶纬之言是我让钦天监告诉你的。也就你,相信了那么多年,将自己的儿子弃之敝履。”
谢太后僵硬的扭头看向了门口那背着光的老妇人,她像是看不见东西,浑浊的眼球没有半分焦距,老态龙钟的脸堆叠着层层的皱纹。
谢太后通过残存的记忆认出了是从前她身边的人。
在她怔楞之余,淑太妃的话如毒蛇附耳,吐出冷冰冰的信子,“你以为这些陛下查不到吗?他什么都知道,可偏偏留我到了今日,给我礼遇恩待,却在背后一步步对颜家步步紧逼。你的儿子没一个好东西。”
被谢太后几乎是半押半施威弄过来的姚晚棠听到这一句当下顿住了脚步,不由得回头看向了被几个女暗卫牢牢守住的缪星楚,心想青然人是叫对了,眼下这个情况,指不定谢太后和淑太妃要发什么疯。
还是多叫点人保障安全才是。
淑太妃的话继续毫无顾忌地吐出,“我死了,你以为你有什么好下场吗?不过是没有实权的太后罢了。你会在一日日的折磨和回忆里老去死去。”
失去理智的淑太妃正想再一次去刺激谢太后,哪里知道一抬头就看到了姚晚棠,一时说不出话来,有些疑惑不解,许久才道:“子期呢?姚晚棠,你进宫做什么,子期怎么了?”
已经有些癫疯的淑太妃还存留着对儿子的担忧和挂念,她死了没有关系,她儿子要长命百岁,只要没有犯大错,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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