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2 / 3)
力气,一开始侍卫还轻敌,哪里知道一个老婆子力气那么大,蒲扇大的巴掌。”
她缓了缓心神,勉强平复作乱的呼吸才继续道:“这地方藏得过深,我也是碰碰运气才找到了,路途中机关密布,看守的人也隐蔽,我折了不少人进去,现在跟着的只剩下两个人了。”
言下之意是现在她们势单力薄,要出去怕是不容易。可若是不走,迟早被人发现异样。
缪星楚将她扶住,一步一送到了桌旁让她坐下来,又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外头天冷,先暖暖身子。”
见她喝了热茶后恢复了些血色,缪星楚替她诊脉,面色有些难看,“你身子这般虚弱,还淌这趟浑水干什么。连日的cao劳和路途奔波,你已然力竭。”
姚晚棠哪里不知道她的身体状况,一路颠簸寻路已经耗费了她大量的精气,能找到这里完全凭的就是一口气。
可眼下这种情况哪里顾得什么,她连忙抓起缪星楚的手腕,满脸着急,“现在说这些干什么,当务之急是要把你救出去。其他的事情日后再说……”
裴晋北被“押解”入宫,她就察觉出不对劲了,整个京城都戒备了起来,城门设卡,家家严查,像是在寻什么人,如此大费周章,不由得想到了裴晋北。所以她怀疑可能是缪星楚失踪了。
派去仁安堂和普宁观的暗卫都碰了壁,加上裴晋北三无日一点回府的动静都没有,更加印证了她的猜测。
不料话还没说完她就摸到了一手的冰凉,她顺着感觉摸去,发现是一条极长的银白色锁链,从床榻到桌旁,甩动一下发出了沉闷的声响,这一声仿佛鞭打在姚晚棠的心上,她一瞬间面色发白,立刻起身去查看这链子。
“这什么玩意能打开吗?”
“能试的方法我都试过了,我手头也没有东西,唯一的一把匕首醒来的时候就已经不在身上了。”
姚晚棠眉头紧皱,拉扯了那断的链子,接着从衣袖中掏出了一把匕首,拔掉剑鞘,寒光下显现,她试着去割那个链子,但是她从小娇生惯养,力气太小现在又没什么气力,很快就手臂酸痛。
烛火幽幽,打照进她眼眸中生生惹得一阵刺痛,眼尾被风一吹刺激地留下了几滴干涩的泪珠。
缪星楚叹了口气,接替过她手中的匕首,“我来吧。”
然后发力去磨,一下一下摩擦的声音尖锐刺耳,让她不由得皱紧眉头,下意识想要停手,才想起那看着她的哑婆已经被人打晕绑起来了。
姚晚棠有些怔楞着坐着,没力的手腕垂落在桌上,皓腕凝霜雪,几抹枝叶的划出的红痕平添了几分破碎感。
“裴晋北莫不是疯了,竟把你掳掠到了这个地方。那日我提出和离,他怕是要高兴坏了吧,他想娶你,自然是巴不得我赶紧退位让贤,省的我碍地方。”
她喃喃自语,声音极轻极轻,如羽毛在空中飘过,一出口就被风吹散了。
闻言,缪星楚抬起头看她沮丧失落的神情,叹了口气,“他非良配,你早日看清他的真面目也好,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莫名的,缪星楚的心里升起了感同身受的悲悯,那日她被淑太妃告知真相,从一开始的不可置信到不得不接受,其中五味杂陈,辛酸苦辣无人能解。
“三年无子我受了多少的白眼和冷遇,淑太妃欺我辱我,外头人白看热闹,唯一撑着我的就是他对我的好,可现在告诉我,什么情意、名分都是假的,我如今的体面就剩下齐王妃一个空壳。他既钟意你何必同我虚与委蛇,我姚晚棠不是什么横刀夺爱的主,他为了权势娶我,现在又后悔了,什么话都给他说尽了。”
窗外的雨裹挟着几分寒凉飘进了屋,爬上了她的肩膀,她浑身冰凉,指尖也在颤抖,可再怎么样,也比不上她的心凉。
镜花水月成空,黄粱美梦乍醒。
见用匕首也搞不开这铁链子,缪星楚索性不再白费力气,将匕首放在桌上,握住了姚晚棠冰凉的手,“既准备和离,你来寻我做什么,白白搭上自己。”
“我知道你不想跟他有半分关系,他不仁义掳了你,我不能白白看着你跳火坑。星楚,你我的人生,不该浪费在他的身上。”
她垂眸,“再说了,若不是你,我还没有那么快知道孩子的事情,我还在怪自己,为什么那么不争气,辛辛苦苦怀上了孩子还掉了。”惨然一笑,她反握紧了缪星楚的手,“后来才知道,不应该怪自己,一切都是拜裴晋北所赐。这样的人,我凭什么怪自己。我爹娘把我捧在手心里疼,不是让人作践的。”
说罢,她一抹掉眼角残存的泪痕,起了身,又去看那银白色的链条,神情着急,“这可怎么办才好,链子打不开我们如何走。”
缪星楚却先冷静下来,“你说这个地方僻远,这是哪里?”
此处的僻远肯定不是一般的僻远,没有多少时间给裴晋北将她带出去多远,她一失踪,消息肯定很快就会传到了裴怀度的耳朵里,可五日了,裴怀度都没有找到她,说明什么?这个地方极为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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