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 / 3)
她死心塌地。”
“我是她夫君!”裴晋北咬牙切齿,连带紧绷着的下颌都硬挺了几分。
听到这话,白梓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笑出了声,“什么夫君?她一个寡妇死了男人,不然怎么装作可怜模样去勾引别的男人。”
一再听到她嘴里的辱骂星楚之语,裴晋北气极,可理智压下怒火,他敏锐察觉到她话里的另一个男人的存在。
冷锐的眼神扫过来,“什么男人?星楚在这里还遇见了谁?”
白梓冉拧紧眉心,瞧眼前这人不似在说假话,那一副妻子红杏出墙的样子可谓真切,顿时疑上心来。
思及之前听缪星楚说过她夫君亡故,她进京是来替他奔丧的。那时不想问到她的伤心处,也就没有细细问,如今看来,这里头大有文章。
这夫君未死,还称自己死了夫君,还将裴怀度骗到手了,这缪星楚果真是好手段。
她莫不是从家中逃出来吧。
“你家娘子出来的几个月早就在外头有人了。你这乌龟孙还这这里替她讨公道,真是可笑。”
一阵冷嘲热讽,白梓冉丝毫不顾及自己是在别人的剑下,只图嘴上痛快。
“到底是谁?”
天大的笑话,不知哪冒出来的夫君要和天子叫板不成。
白梓冉嘴角一扯,“那人权势极盛,就凭你还动不了他,不如早早杀了你那红杏出墙的娘子,清扫门户。”
这话一出,裴晋北的剑利落地又搭上了她的脖颈,目光冷冽,“堂堂西夏公主沦落至此,怕是失了圣心,不如先管好自己,星楚怎么样,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听见眼前之人的维护之语,白梓冉怒火中烧,“都鬼迷心窍了不成,她都偷人了你还这般护着她!”
简直是鸡同鸭讲,裴晋北抬手便是狠狠的一刀,干脆利落地划过她的脸颊,皮肉被割开,血流满面,直直从眼角划到了下颌,她下意识闭眼的一瞬,刺痛感顿时火辣。
皮肉见骨,狠厉非常。
她捂住脸,低头看到了满脸的血迹,一时间她失了声,只怔怔看着手上鲜红的血迹,痛苦的喊叫就要从喉咙间喷出。
下一秒,裴晋北宽厚的手勒住了她的脖子,猛地收紧,眼神狠辣,一字一句渗人,“我不杀你,这一剑不过是个开始,若再从你嘴里听到些污言秽语,我便把你整张脸割烂。”
白梓冉呼吸声顿,脸上的疼连着心,巨大的痛让她不能忍受,后知后觉的恐惧如水泛滥,可她依旧傲然,死性不改,挤出声音,“活该你娘子跑了!”
这一声激怒了裴晋北,他手越发收紧了些,眼神的刀都淬炼出刀锋来。
忽而,他放开了手,只留白梓冉一人捂着自己的脖子一直在喘气。
“星楚在哪里?”
白梓冉剧烈咳嗽着,“她早就跟人跑了。”
声线嘶哑断裂,嘲哳难听。
冷静下来的裴晋北猜到了白梓冉应该是不知道缪星楚在哪里,今日不宜大动静,若是杀了人便难以控制住局面。
转过身去,裴晋北的目光落到了碎了一地的瓷砖瓦片,“公主这脸,自己的刮的博取怜惜的可能性大些。”
白梓冉抖着身子看他,死命咬住了唇瓣,说不出一个字来。
裴晋北冷笑一声,走出了门,起身一跃便不见了踪影。
独留白梓冉一人在屋内的地上瘫坐着,剧痛涌上,她颤动着身子,一声又一声的痛呼。
她猛地起身冲到了梳妆台上,看到蒙尘的镜子里撕破半张脸的痕迹,低吟转为痛哭,眼泪混着血刺激着,她扑到地上翻滚着,试图缓解着痛苦。
心上和身上的双重痛苦爆发,她将一直没舍得摔的铜镜猛地砸下,噼里啪啦的声响震在她右耳,一瞬间这边耳朵边什么都听不见了,脑子嗡嗡作响。
发了疯似的大喊着,声嘶力竭,她泣着血,咬牙吐出三个字,“缪星楚!”
?
朝堂之上, 威严肃穆,冷稠的气息有一瞬的凝固,阶下是朝廷重臣,官服加身, 端的是一副清雅正肃的姿态。
裴怀度端坐于金銮殿之上, 俯视众臣, 半阖眼眸,眉峰凌厉, 积威深重, 冷白手指轻点着膝盖,利落流畅的下颌线紧绷着, 冷隽的五官轮廓分明。
“启禀陛下, 微臣以为应立即调度财政银两和人手到钦州, 镇住灾情,以安民生。”年过半百的户部尚书迈出步子来, 清正的眉板直,向来一丝不苟, 严谨做事。
近日京城旁的钦州出现了瘟疫,一开始只是小规模的染病, 但当地官员没有引起重视,短短五日, 便引发了大面积的感染, 染病的人数屡增,以至于人手不足,城中药物的储备不够, 民怨喧哗。
消息传到了京城, 人人震恐, 生怕染上了疫病。而钦州离京城不远,若其沦陷,恐波及京都。
故而雪花片似的奏章上呈之后,立即引起的朝野的重视,圣上连夜召见官员商议,今日早朝也是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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