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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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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撕开那毫无意识瘫如死猪的人下身的衣裳,狠狠一扎,滔天的剧痛和重重药效作斗争,男子猛地张开眼睛,目眦俱裂,弓身,接着又被极混沌的意识撂倒。

小紫起身,把那刀用男人的衣裳擦了擦,仔细抹去血痕,反光处映出她的脸庞。

抬眼,听到了外头救火的呼喊声,忽而笑了。

她缓缓起身,推开了门,屋外站着冲进来的兵士,皆手持利剑,严阵以待,那小厮早已被拿下,满目惊悚,看着从里屋走出来衣裳沾血的女子。

暗夜里,血液被风催发,散发着浓重的气味,她踏风而来,吹起裙摆,两道脸上的血痕如魔女罗刹,翻飞的发丝在风中飘然。

她就这样走出了院子,踏着沉重的步伐,星夜为披,皎月送行。

此时在屋内的纪凡,正在交会的阁楼里数着今日所得的金银,对着外头的叫唤声丝毫不觉,她满目皆被眼前整箱整箱的珠宝盈满。

她屏退了所有人,独自一人欣赏着所得的财物,双手流连在闪着耀眼光芒的珠宝上。

俯下身去,拥抱着一个一个箱子,接着她打开了箱子,一件一件拿出珠宝来摆在地上,璀璨胜过烛火,因而她所幸灭掉烛光,一片黑暗中唯有明珠发光,莹润如玉,质地名贵,价值不菲。

另一箱是名画,她贪婪的目光顺眼过去,踩到了地上的珠宝,一个滑身就跪倒在地,四五十岁的人了,身子骨比不得年轻的时候,跌得浑身酸痛。

她仍是手脚并用,爬了过去,打开那箱子,露出里头名贵的画,拿过一个明珠照着,她疯狂的眼神落到了画上,每一寸都不放过。

“这些都是我的了。”纪凡抱着那画,如怀中瑰宝,不肯舍人。

喃喃道:“善名有什么用啊,还不是这些金钱实在。”她眼里含着热泪,滚落而下,忆起了往昔,那年她年纪正好的时候,遭人轻薄,丈夫不信,和离后带走了孩子,她被诬陷与别人有染,千夫所指,而后夫君另娶,孩子早逝。

走投无路的时候被娘家大哥贱卖给了轻薄她之人,被打得半死的时候她遇到了林嬷嬷,入了普宁观,潜心修道,一路摸爬滚打坐上了观主的位置。从谈第一笔生意养活整个普宁观起,她便落入了这旋涡中,再也出不来了。

她想,她有什么错,偌大的普宁观,若不是她来维持,哪来的安宁?

既想要有安身之所,便要付出代价。她憎恨每一张青春娇艳的面孔,不似她年老色衰,皮肉萎去,当年她衣衫褴褛在街上看到了前夫君带着年轻貌美的妻子,身旁还牵着一个男孩的时候,热泪盈眶,恨意满怀,凭什么这世间的恶付诸她身。

如今,唯有永不褪色的金银能让她的心安宁,每晚她要抱着珠宝才能安睡。

贪欲化作实质的视线滚在眼前的画上,突然她抬头,看到了不同寻常的光亮,一簇火光点燃在画上,她瞳孔放大。

“我的画!”声音尖锐刺耳。

接着,她看到了黑暗里火光里小紫形如鬼魅的一张面孔,那一刻,她万般惊恐,浑身血液都在倒流。

郁宇城今夜简直是心惊肉跳,先是看到了自家妹子四处纵火,像是玩闹一般在几处点起火来,偏生她跑得极快,他追得口干舌燥,被热火潮阻挡,又担忧着长乐的安危。

她点火颇有水平,既不会引起整个宅子的大火,也让整个宅子慌乱起来。

而后看到了冲进威武将军府的巡卫,各个披甲带兵,阵容严肃。

宋嘉润那小子一身兵甲带剑,大踏步走进来,他和长乐走在一起,看来早有预谋,见此,郁宇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今晚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看这阵仗,两人卷入进去,还在里面起着关键作用。

无奈扶额,这对未来夫妻凑在一起究竟是对是错,这动辄烧人家府的事,可惹不起。

没办法,他大踏步走过去,试图在混乱的人群找到人,转角就看到了年过半百的刑部尚书,身后还跟着刑部主事姜书白,他皱着眉头,今日宴会理应是不会请到这位。

两人皆面容整肃,神情端正。

郁宇城压下不安,走上前去,事关长乐,他不得不谨慎。

早就走得远远的长乐踏着步子,看到了披甲加身的宋嘉润,侧过脸来,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人一样,从前她只听说他的混名,如今来看,全然不同。

火光照耀着他坚毅的侧脸,同第一次见面不同,一段时间的磋磨他像是褪去了往日的稚气,舞刀弄枪的时候,臂膀结实。

那日桥上,他一身宝蓝色锦袍,妥妥的贵家公子,别后就再也没见过了,虽然定了婚约,可她还当他是陌生人,因着这件事两人接触了一下,发现宋嘉润这个人还不赖,胸有意气,自有凌云志。

长乐走路还要用余光去瞧人,一个没注意就险些摔倒了,踉跄一下,她向前扑去。

电光火石间,一个回旋,长乐就被身旁的人揽入怀中,只是虚虚一揽过,待她站稳后便往后退了一步,动作规矩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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