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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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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文字平淡的毫无棱角,但我觉得,简奥斯汀或许像是童话主义的女性文学。”

“伊丽莎白独立,坚强,爱情观很积极,凯瑟琳善良,温柔,”阮念像是很单纯快乐的跟他分享,“奥斯汀是我学生时代最喜欢的女作家,并没有什么激烈的纠葛和情节,就是在很日常的文字中,去感受到奥斯汀构建的世界……”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想翻译一点儿女性文学的作品,”阮念说到开心时又有点儿失落,“但是好像市场也不大,知名的女作者早就有了更有名气的译本,或者说,其实好多人可能有点抵触女性主义的文学。”

“但是能够做这件事情已经很好了,”梁西闻认真地看着她,“我也始终觉得文字是有力量的,你想做就去做,怎么说呢……”

“嗯?”

“念念,女性主义并不是要你去呼吁什么,也不是要你去改变或者要别人接受什么,而是你现在能有这样一个机会将这些有力量的文字翻译出来,或许能够有机会给一些人挣脱枷锁的力量,这就够了,”梁西闻揉揉她头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阮念抬眸看着梁西闻,他说的很是认真,并没有半点儿嫌弃或者不耐,阮念想起网上之前流行的一个段子:千万别跟另一半儿聊两性主义。

然而到了她和梁西闻这里,好像任何的话题都能够发展的自然而然。

梁西闻身上一点儿大男子主义都没有,他好像永远温和到毫无棱角,永远都在鼓励她,尊重她各种各样跳脱的思想。

阮念时常觉得婚姻并不能够是只有责任的空房子,也不能像个女昏女因似的文字笑话,婚姻必然是要爱与尊重和人品为前提。

而如此的幸运,梁西闻好像从任何的细枝末节上,都给了她无比的心安。

阮念靠在沙发上,又托腮凑近梁西闻,有点儿小心地跟他聊起这个“深奥”的话题,“你觉得女性主义是什么——我想采访一下未来笔译阮念小姐的丈夫梁西闻。”

梁西闻失笑,他坐在沙发一旁的摇椅上,双腿交叠,笔记本搁在膝盖上。

“那我想想,”梁西闻沉吟了几秒,“它不代表着绝对的正确和错误,不是一定要绝对的细节正确,而是能够给女性很多勇气去做出自己的选择,让她们永远都拥有发声的勇气,拥有自己的话语权和想要的生活,让她们知道女性从来都不是生来就一定要结婚生子、去做一个好妻子好妈妈。就像在我们的婚姻里,我不希望你仅仅被定义成我的妻子,还会是阮念,是一个追求你理想的勇敢的人,可能是未来的翻译家,可能是未来的艺术家……你不会只是梁西闻的妻子,也不会被囿于婚姻中失去自由和你自己。”

阮念看着他就笑起来。

梁西闻还挺愿意跟她进行这样自然而然的对话,“其实很多好的坏的,都未必一定要分成男性或者是女性,而是最简单的,分人。其实念念,我觉得挺庆幸的。”

“庆幸什么?”阮念托腮坐在他身边。

“庆幸你还是你,以前看了很多书,拥有了你自己的三观和率真,”梁西闻说,“没有空洞而认命,我希望你永远这样。”

“……”

“哪怕是结婚了,也永远能够有自由的底气,”梁西闻又补一句,“没有原则性错误的前提下。”

“……”

“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原则性错误的,”阮念跪坐在沙发上,凑近他细细的看,“因为这世界上就这么一个梁西闻,被我走运捡到了。”

她这个万年倒霉的人,好像遇上他后,开始慢慢幸运起来。

好像拥有了属于她的港湾,为她遮挡下风风雨雨,鼓励她一往无前地向前走。

阮念刚才那点儿纠结和犹豫消失不见,好像多了点儿自己底气和勇敢。

以前阮念也不是没跟季霜和阮文林认真谈过,她说自己想要翻译文学作品。

季霜态度坚决,坚决不可以。

阮文林在虽说小事儿上纵容这个孩子,然而真到了大事上都是季霜做决定。

季霜给的原因挺简单的。

——你真以为翻译个作品就能影响到别人了?

——别浪费时间,找个正经工作不行么。妈给你算个账,千字100,十几万字的小说你也就拿个一两万,你想饿死自己啊?

——你去翻译学术文件我都不拦你,你小时候天天抱着小说看,长大了还看那些杂七杂八?

阮念本就没打算当成全职工作,然而每次提出的想法都会被季霜在第一时间否认。

于是她改变了策略,再也不跟季霜聊生活的事情,自己转战了地下。

所以季霜也时而会问她,怎么回家一句话都不说。

梁西闻像是思考了几秒,一会跟她说,“你要是担心这些太小众,我记得有个朋友从事图书相关,晚点帮你问问,不过我和赵家不太熟悉,赫谦和黎羡南那边熟悉,改天搭个线问问看。”

阮念当时觉得特感动,扔了平板就凑到他旁边,梁西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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