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 / 3)
先至,但她生理期从不固定,以前总会随身带着卫生巾,然而今天听从季霜的,搭配的包包装不下,来时路过711又不好让梁赫谦等着,眼下只能盼着,这生理期至少捱过今天再来。
时间尚早,阮念只能干巴巴在这看手机,到底是外人家,也不好太放松,她翻看了会明天要翻译的文件,标记了几处要核查资料的地方,劳累时便站起来。
不得不说,她其实挺喜欢这里的别致,有种隐居山林的静谧放松,她围着窗边儿走了一圈,脚步停留在客厅一隅的檀木几旁。
镇尺压着薄宣纸,字帖翻开到某页,似乎才临了个开头,男人的行书流畅舒展,字帖上,是王羲之的《兰亭集序》。
案几的另一侧,许多临帖折叠整齐,宣纸透出模糊字迹。
那瞬间——阮念觉得挺奇妙。
梁西闻,好像跟她想的不太一样。
阮念捱了两小时也不过才九点,她不想早早睡,就窝在客厅的休闲摇椅上继续看手机,困神上来,睡着的前一秒,还在想半小时她就起来去洗漱睡觉,然后明早回家,然后去上班……
阮念以为自己就睡了半小时。
沉沉醒来的时候,下腹闷重,额头出了一层薄汗,客厅的顶灯已经熄灭了,只留下窗边一盏落地灯。
她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盖上了一层羊绒薄毯,摇椅旁边的檀木矮桌上,放着一盒止疼药,一袋……卫生巾,上面还放着一张商务名片,简约的设计,她看到梁西闻的名字和号码。
摇椅的旁边,更是摆着一个购物袋和鞋盒,品牌价值不菲,看起来是……女装?
阮念脑子一懵,瞬间茫然起来。
她正盯着桌上的东西失神,视线里,出现了一双温润修长的手,他动作很轻,放下了一杯热水,伸手将保温杯垫打开,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雾气。
“醒了?”梁西闻的声音响起,低沉如袅袅而散的热蒸汽,他似乎不知该从哪儿开口,解释地仍谦和,“我想到你今晚在这,想回来拿东西去酒店住一夜,没想到你在客厅睡着了……这些,我想着家里并没有,刚刚在西郊外的药店和便利店买来的,如果还有什么需要不太方便当面告知,你可以发到我的手机上。”
“啊……”阮念终于清醒,慌忙从摇椅上坐起来,这一坐,她心里瞬间咯噔了。
“我先去楼上。”梁西闻示意桌上的名片,似乎保持着一种极为礼貌的距离,“你觉得冒犯的话,可以给我发消息。”
阮念脑子仿佛蒙了一层呢喃的热气,看着梁西闻上了楼,她闭闭眼,有些绝望,抬起身,浅米色的坐垫上,有些许痕迹,她今天为了季女士安排的饭局,穿搭都是季女士配来的,内搭衣服很薄,白色的喇叭袖旗袍,布料上乘,有浅淡的珠光暗线刺绣,外面儿就一件米色的中款毛呢大衣,头发也乖顺的半扎,是长辈会喜欢的清水芙蓉模样。
眼下,那抹有点刺眼的颜色也沾染到了坐垫上,她懊恼万分,忙不迭地将坐垫套摘下来,叠好放在桌上,然后手落在购物袋上……
里面是一件白色的毛衣,一条米色的休闲风的长裤,还另搭了一双平底鞋。
她拎着袋子,犹豫地往楼上看。
这种感觉有些复杂,他的每一件行为,都是无可言明的熨帖和善意。
她难以想象,梁西闻回来见到这样巨尴尬的一幕,他没有恼火,反而去循着给她买齐了东西,从用品至更换的衣服,她实在是难以思考,梁西闻是怎样做到的。
清晨心动【晋江独发】
阮念手忙脚乱去了洗手间换了衣服,被污渍弄脏的裙子脱了,连同沙发套都塞进购物袋里,她出来一看手机,登时吓了一跳,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阮念呆站在客厅里,客厅光线昏茫暖调,她觉得这会应该去跟梁西闻道个歉,但也犹豫着是否要上楼找他。
于是拿起了桌上的名片,觉得梁西闻刚才似乎有些意外,她站在原地思考了一分钟,拿出手机输入了号码,给他发了一条短信:我换好了,谢谢您,实在是太麻烦了。
之后的,她想等梁西闻回复了再说。
毕竟……第一次到人家家里,弄出了这样的事情,确实尴尬。
梁西闻没有立刻回复,阮念没敢再坐着,傻站在那,脑子发蒙,但她的第一反应,她今天的行为很冒犯,赶紧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但凌晨一点,她不知道能去哪儿,现在燕京住酒店身份证查得紧,她偏偏没带。
回那个家可能是最好的选择,她觉得季霜肯定在家,但不确定爸爸又是不是在家,她家的家庭关系,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关系,明明父母没离婚,爸爸很好,妈妈也很好,但家里的气氛格外沉重。
阮念生理期不太舒服,腰酸小腹疼,不到迫不得已,她肯定不会回去,搬离那个家,对她来说,是一种难得的精神上的解脱。
尽管她的生活也并不顺意,但她仍觉得自在。
阮念觉得今晚的发展十分荒唐。
也就在她胡思乱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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