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 / 3)
魏珩顿了顿,立即松下了提至心口的气,略觉无趣地别开了视线,难看的面色上没有任何波澜。
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要说,原来就是这个。可这件事他早便知道了,也不是很想再听到第二遍。
高简还未察觉到他的情绪异常,只笑着继续说起了自己的探查结果:“哎,那人姓秦名颂,是燕京的一大富商,而且祖辈世代都是皇商,执管江南织造,家里头殷实得很。”
穷苦人民高简,一提起秦颂这等从出生就含着金汤匙的富家少爷,激动得跟什么似的,眼里满是掩不住的歆羡。
可魏珩却没什么在意,似乎对高简这般吹嘘的模样还有些无言。
论家境如何,他自十三岁入锦衣卫起,便不从用过父亲的一文钱,所破之案无数,所获赏赐盈库,怕是也不比人差多少。
管江南织造的皇商?
西夹道秦府,挂名的江南布政使,他倒是也略有些耳闻。只不过,这位布政使的儿子是谁,他平素便不曾怎么听到过了。
魏珩沉着面色,抿了一口茶。高简却仍在兴奋地说个不停:“据说啊,这沈大夫的母亲是个接生婆,早年秦夫人难产,她正巧给接生去了,从此两家就结下了不解之缘,还打了一对长命锁,给孩子一人一个呢。”
闻言,魏珩动作微滞,当初在草堂铜匣里翻到的那只银锁,顿时闪入了他的脑海。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团梗在胸口、难以消解的郁气,连喝茶都没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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