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1 / 3)
于是弗洛拉决定——
她要抛开一切挂碍,扫尽所有阻碍她寻找真相的人!
她要亲手复仇,就如同告死女神的每一个使徒、每一个告死者那样!
而最后,她也的确寻到了这一切的真相。
魔鬼的游戏,魔鬼的谜题,魔鬼的祭品。
这就是那个荒诞可笑的答案!
“但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菲利克斯冷漠道,“你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它的真实。”
“证据?我有,我当然有!”易文君微微一笑,突然话锋一转,“菲利克斯,我问你——你能说出船上那些船员们的名字吗?随便说出三个吧,任意三个都行。”
这一刻,菲利克斯面色微变。
易文君微笑道:“说不出来,对吗?是啊,你当然说不出来,因为就连作为梦境主人的我都不知道她们的名字吗,你又怎么叫得上来?那么,既然如此,问题来了——为什么我会不知道她们的姓名?”
为什么弗洛拉不知道船员的名字?
仔细想来,这并不是一件合理的事。
因为当游艇驶向萨堪郡时,它会一直在海上航行三天。在这三天里,弗洛拉唯一能够行动的地方只有这艘游艇,既然如此,她怎么可能连哪怕一个船员的名字都叫不上来?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在现实中的那一天,弗洛拉是送安吉洛上船的,而非是与安吉洛一同登上了这艘船。
弗洛拉从没有与这些船员们真正打过交道,也从未跟她们交换过名字。
因此,当梦境复刻现实时,当弗洛拉在梦中登上了那艘现实里她永远无法再登上的船时,她给予了每一个船员以陌生的脸,却无法给予每一个船员以姓名。
也正因如此,只存在于梦与死亡中的菲利克斯,同样无法叫出这些船员中任何一人的名字。
这是极不可思议的一点,也是游戏中最容易被玩家忽略的一点,因为边缘npc没有名字几乎是理所当然的事。
但易文君却从中发现了不对,并且发现了“弗洛拉从一开始就没有登船”这一解开迷局的决定性证据!
并且,这也解释了为何易文君分明身处梦境,但游戏开场时却会固定从船上醒来的理由。
因为这条梦中的游艇,代表的正是弗洛拉心底最深的遗憾与不甘,而弗洛拉则深深相信,如果那一天她不是放任安吉洛单独回家,而是跟安吉洛登上了同一条船、一直陪伴安吉洛到了最后时刻,那么她就能够从源头上阻止这一切!
甚至它同样解释了这两周目的弗洛拉为何存在感一直都不高、游离在事件之外的原因——并不是因为玩家易文君的能力超出了弗洛拉太多,以至于那所有对弗洛拉来说都困难重重的试炼都不再是困难,而是因为弗洛拉就根本没有上船、没有去往麦克里迪城堡,更没有加入那场魔鬼的试炼!
这一切的一切,其实都是弗洛拉事后从旁人口中获得的讯息,因此当梦境将“现实”重现时,弗洛拉才会如此游离事外。
“但这又怎么样?”菲利克斯冷笑一声,“证明了你当初没有上船?对,然后呢?你后续的那些猜测,你又要如何证明?你根本没有与现实有关的任何记忆,你根本不记得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又曾经做过什么。所有的一切你都不记得,你甚至连安吉洛是谁都已经忘了,这样的你又如何证明麦克里迪家族曾经发生过一场魔鬼的试炼?你又如何证明你为了安吉洛而决意向杀死他的凶手复仇?
“或者说,让我来问你几个最简单的问题吧——如果安吉洛真的因为魔鬼的试炼而死,那这场凶案的凶手是谁?当你决定要成为告死者后,你是如何复仇的?能够在麦克里迪城堡杀害麦克里迪家小儿子的凶手必然不会简单,而作为一个普通画家的你又有什么力量去审判罪人?!”
面对菲利克斯咄咄逼人的话语,易文君从容不迫。
“怎么做到的?”
易文君笑了起来:“你知道吗,弗洛拉的能力叫做[狂赌之渊]。别看这个能力只有b级,并且好像它只能够在赌桌上焕发光芒,但其实这是个非常可怕的能力,因为它涉及到了因果律。”
不知道什么时候,易文君摊开的手掌上出现了一枚硬币。
她轻轻念着这个被系统所定义的能力——
“你不该坐在任何一张赌桌上,也不该与任何人做下任何赌约,因为你必将胜利!”
锃——
只见易文君看也不看,拇指一弹,她掌中的硬币就被高高抛起,折射出炫目的光芒,在空中久久停留,久久飞旋。
而当它终于开始下落时,易文君淡淡说道:“我赌我一击毙命!”
易文君的手掌向半空中的硬币蓦地一挥。
嘭——!
只听一声突破音障的恐怖之音,这枚不起眼的小小硬币在易文君的这一挥下,竟如同炮弹一般,射向远处正慢慢活动起来的神圣女神像。
而更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枚化身炮弹的硬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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