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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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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顾梦城又是惊讶又是惊奇:怎么了这是?

发生什么事了?说来让大家开心,不,听一下嘛!

易文君没有理会顾梦城的偷偷打量,保持着超烂的心情进了留海市使徒所, 借用所长办公室的连线,接通了与东国首相这位大人物的投影通话。

只不过易文君这边接通了, 首相那边却迟迟没有到来。

易文君的对面, 那位可能是首相秘书,也可能是负责沟通的幕僚, 还可能某某部长或者只是首相办公室内一个普通的职员,坐在投影的屏幕里, 向易文君露出歉意且官方的微笑, 告诉易文君如今的首相正在开会走不开, 请她暂时等待一下时,易文君虽然心有不愉, 但还是点头。

毕竟易文君也清楚, 如今的东国不像圣诺弗雷国那样是由国王掌控大权的。

在这里, 虽然也有东国的王室,但首相就是政府的首脑,而首相的办公室则负责领导政府的工作、协调部门之间的合作、大臣的任命与免职、建立内阁委员会等等,的确是非常重要也非常忙碌的人,所以哪怕他们之前约定好是这个时间点见面,但出现意外被暂时推迟也是很正常的事。

因此易文君这会儿的心情虽然因“不存在的人”的事而烦躁非常,但还是能够忍耐。

之后,足足过了一个小时,东国首相才顶着他那张端庄稳重的正方形脸蛋姗姗来迟。

一坐在屏幕前,对方就先歉意而风度地跟易文君道了声歉,再徐徐解释自己迟到的原因。

到这时,易文君还在点头,表示能够理解。

可接下来,当这位首相开始例行将场面话、几乎要从开天辟地讲到王室诞生讲到东国的艰苦创业时,易文君终于顶不住了。

“抱歉,首相先生。”易文君抬起了手,做出打住的手势,“我不是刻意要打断你,只不过你贵为首相,时间想来应该是很宝贵的,或许不该浪费在我这样的小人物身上,所以我们可以有话直说吗?”

如果是对于地位平等的两人来说,这或许能算得上一次正常的沟通,毕竟易文君的话语虽然有些堵心,但也算得上谦逊。

可关键在于,屏幕对面的人是首相,而易文君却只是还不确定的王储继承人。

虽然易文君有胡克国王的遗嘱撑腰,但她能不能真的坐到那个位置还不一定呢!

——才不过是仅仅是不确定的继承人,就已经听不得一个长辈的悉心教导了,那等她真的登上王位了那还了得?

屏幕内,首相几乎瞬间就皱了皱眉,对易文君的狂妄自大感到了不悦。

但这样的不悦只是在眼中一闪而逝,很快的,首相笑呵呵说:“看来年轻人就是没有耐心啊,那好吧,我们就来说说这次的正事。易女士,请问你对你的身世有什么了解吗?”

易文君淡淡点头:“还好。”顿了顿,感到自己的回答似乎有敷衍的嫌疑,易文君又补充了一句,“那些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首相从容一笑:“这可不一定。年轻人总以为自己知道的事已经足够多了,所以总是很不耐烦听老人家的讲古,可殊不知每个老人家的经验都是弥足珍贵的,而那些令年轻人厌烦的絮叨,也是心怀善意的劝诫。其实有时候啊,年轻人多听一听别人的话,没有坏处的。”

这位首相就如同一个和蔼的长辈一样,对着易文君谆谆教导,话语中也满是善意的劝诫。

可易文君怎么听怎么觉得这首相好像是在挤兑她刚刚不肯听他“讲古”的事?

易文君:“……”

就很烦。

易文君忍耐地闭了闭眼。

如果换做是两天前,易文君可能还不会这样不耐烦,毕竟那时候的她还准备进入这个体制、为自己谋求前程。

可如今,易文君已经看到了自己真正的前路,有了自己真正的追求,因此这份工作和这份工资都对她而言可有可无了——就好像准备辞职的打工人对煞笔领导的忍耐力会断崖式下跌一样,易文君如今对这含糊不清含沙射影的说话方式的忍耐度也是在断崖式下跌。

但出于对一国首相的敬意,易文君运了运气,忍了。

见易文君不吭声,以为自己已经将对话主导权重新夺回手中的首相满意一笑,这才继续说了下去。

他先是跟易文君忆苦思甜,说说这些年来东国的不容易,然后跟易文君谈及她的家庭情况,遗憾于她生母将她的抛弃,也遗憾于她养母易如玉的早逝,紧接着,他又若有若无地提醒易文君要一定记得易如玉对她的养育恩情,记得是东国将她抚养到这么大的——没有东国就没有易如玉,没有易如玉就没有她,所以没有东国就没有易文君,东国是易文君永远的母亲,东国永远都是支持易文君的人,这是毋庸置疑的。

易文君桌子下的左腿搭右腿,右腿搭左腿:你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不等这位首相继续强调东国对易文君的再造之恩,让易文君把“我永远爱东国”这句话吸烟刻肺,易文君终于忍不住,冷不丁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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