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2 / 3)
事到如今,在如同雷亟般的震惊中,青衣圣徒尤斯塔斯终于明白朱尔斯到底做了什么。
——污蔑!
没错,这就是赤裸裸的污蔑与欺骗!
朱尔斯这个可耻之徒,用他的花言巧语欺骗了所有人,不仅将圣主真正的圣徒污蔑为虚假,甚至还将他朱尔斯从一个冒犯圣主的背叛者包装成为护卫圣主荣光的卫道人!
而与此同时,再这样的欺骗和蒙蔽下,那群本该效力于圣主、对圣主和圣徒都心怀崇敬敬畏的使徒们,也再没有了顾忌,哪怕公然在圣主的圣殿内对圣徒行凶,也不会心怀半分歉疚!
这是一个精巧且歹毒的计谋,因为当生命圣主被污染后,作为圣徒的尤斯塔斯已经没办法再用正常的方式为自己自证身份了。
但没关系,虽然他想不到办法,但如果是他的老师——现任的第二圣徒贝利亚主教,则一定会有办法的,如同以往的任何时候一样,对吧?!
想到这里,青衣圣徒求助的目光下意识看向了贝利亚主教。
但令青衣圣徒震惊的是,此刻的贝利亚主教竟不知不觉中离开了他的身旁,并且还在用失望质疑的目光看他。
“没想到,这一切竟然都是假的。”贝利亚主教失望摇头,“我早就知道休伯特那个老家伙对圣主的信仰不够虔诚,但看在他曾在神圣战场上为圣主出生入死,我也就容忍了他的一切恶习,可我没想到他竟然已经胆大到了这种地步,竟然连圣徒预选都敢拿假的顶替——他的眼里还有圣主吗?!陛下,请你一定要严惩休伯特主教和这个假冒的圣徒!”
青衣圣徒这一刻眼前一黑,几乎倒头栽倒。
他怎么都没想到,就连第二圣徒贝利亚主教,都被这个可耻的朱尔斯所蒙骗。
他张口结舌,语无伦次地想要为自己辩解,慌张地想要争取贝利亚主教的理解、帮助和支持。
可在他说出更蠢的话之前,易文君终于看不下去了。
易文君忍不住摇头,道:“冤枉你的人比你更懂你的冤枉——尤斯塔斯,到了现在,你都看不清当下的形式吗?难道你真的不明白这一切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在近乎凝固的气氛中,青衣圣徒尤斯塔斯僵硬的目光缓缓看过面前的人,看过冷酷的朱尔斯,冷漠的贝利亚主教,还有放下歉疚和不安的近卫团们。
——到了现在,你都看不清当下的形式吗?
易文君的话语再一次在尤斯塔斯耳畔回响。
他呼吸凝滞,片刻后,惨笑一声。
是的,他看清了。
他终于看清了这一切——
朱尔斯的确是背叛圣主且满口谎言的可耻骗子,但他真的蒙蔽了那些近卫团的人吗?
定论他的虚假。
甚至这群人能够这样长驱直入地闯入圣殿,都可能是因为她在暗地里大开方便之门!
是的,没错,这才应该是这一切的真相,只可恨他竟然直到这一刻才明白!
青衣圣徒恍惚间感到胃里一阵翻腾,一种近乎血腥的气息在喉间弥漫。
“我只有最后一个问题——”
他定定看着贝利亚主教,声音苦涩。
“为什么?”
为什么要背叛圣主?
为什么要做下这一切?!
但贝利亚主教没有回避他的目光,也没有回答他的话。
她目光冷漠,抬手指向他时,如同端详一样死物、一个异类。
“为了圣主的荣光——杀了他!”
随着贝利亚主教的话音落下,圣殿两侧,精致的烛台骤然转向,暗门大开,无数早就埋伏好的来自共助会的使徒,都在这一刻冲了进来!
而也是直到这时,被贝利亚主教欺瞒过去的圣殿守护们,也终于察觉到了这里的不对,从大门外涌入,一边冲击着朱尔斯的近卫团,一边试图保护尤斯塔斯。
近卫团、圣殿守护、共助会。
三方目的各不相同的人马,在这偌大的圣殿内打成了一团,令这座往日里威严肃穆的圣殿瞬间化作可笑的战场。
而就在这场混乱的战场中,朱尔斯拿过了近卫团递来的枪,无声瞄准了易文君,意图射杀这个差点一句话打乱他全盘布局的不知来头的女人。
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只是一个晃神、一次错眼,那个来历古怪的女人就从圣殿内消失了。
——消失了?
怎么会?!
朱尔斯一惊,蓦地从瞄准镜上移开目光,四下环视,试图找到易文君的所在。
可还没等他找到人,一个声音就慌慌张张地在他耳畔响起。
“糟、糟了!不好了陛下!”
朱尔斯回头望去,发现这一刻他身旁近卫们的表情近乎恐惧。
“怎么了?”朱尔斯心中一沉。
下一秒,近卫团的首领便颤颤巍巍道:“陛下……圣徒他,不,假圣徒他,他,他——他不见了!”
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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