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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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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路西恩大公终于忍受不了他的兄弟朱尔斯,想要篡夺王位了?

但这明明不合逻辑,毕竟谁造反是一人一剑单枪匹马直闯王宫的?

这件事,一定另有缘由!

抱着这样的困惑,菲尔德与下属拉住了两匹活着的狮鹫,骑着狮鹫直奔天空,最后终于在国王居住的 索然无味

那是最后一个挽救东奥雷王国的机会。

这十年来, 菲尔德一直这样坚信着——

如果当时的德克斯特没有挡在他们的身前,如果他的动作再快一点、能力再强一点,如果他从未怨天尤人荒废过时光, 如果他用心开发过自己的使徒能力, 如果……如果早知道这一天, 如果世上真的有“如果”, 那么他就能够救下他的父亲,救下那个以一人之力试图救王国于将倾的英雄!

但世上没有如果。

过去的事不会重来,倒下的王国难以起复。

这么多年来, 菲尔德一直记得朱尔斯砍下他父亲头颅的那一刻,记得朱尔斯因全力出剑而狰狞的脸,记得从那一缕从祭台飞溅至自己脸颊的滚烫鲜血。

他还记得德克斯特挡在他面前时令人作呕的歉疚的脸,记得当刺目的“太阳”撕裂夜空,坠向大地时德克斯特塞给他的一枚戒指。

在那之后, 菲尔德因直视“太阳”而失明了整整一个月。

而在那一个月里,菲尔德是靠着德克斯特留给他的这枚戒指才活下来的, 并且也是正是因为这枚戒指, 他才没有死在那颗巨大的“太阳”下。

换而言之,菲尔德是靠着德克斯特的怜悯才活到今天。

但他永远不会感激他。

永远不会!

这一刻, 来自菲尔德悲愤的控诉,佐以熟悉而详尽的细节, 最终化作了一个可怕的消息, 在他脑中掀起真相的滔天巨浪, 瞬间摧毁了德克斯特的心理防线,淹没了他的理智。

德克斯特脑中一片空白, 几乎难以思考下去, 一边说着“这不可能”, 一边却不敢与菲尔德对峙,仓皇而逃。

菲尔德冷笑一声,同样在悲愤交加的情绪驱使下转身离开教堂。

小小的教堂重归宁静。

易文君抬头看着大开的教堂大门,看着不动声色的如水月色,轻叹一声。

她转过身来,望着被教堂供奉的无悲无喜的生命圣主的神像,以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轻语:

“生命之主……”

“你究竟去哪儿了?”

今夜无人入眠。

易文君懒得再回那个火柴盒一样的宿舍,直接锁了门,在小教堂内的书桌前坐下,准备凑合着过一夜算了,还能趁机翻翻书,好获得一些基础的消息,比如说生命教会的圣典,训练营教材的进阶读本。

不得不说,在刚刚菲尔德那个可悲故事的映衬下,生命教会这厚厚一本热情洋溢歌功颂德的马屁,真是令讽刺之意几乎化作实质,而那一句句晦涩拗口的对生命之主的赞颂,也变得像是小品一样惹人发笑。

易文君托着下巴,手肘支在桌面,有一搭没一搭地翻页,本以为会一夜无眠的她竟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而在桌上,不知从何而来的微风吹过,将厚厚的生命圣典翻来翻去,最后停留在易文君最后看到的那一页上。

[……圣主是我们唯一的主,祂赐予我们生命,赐予我们血肉,赐予我们繁衍生息的力量,赐予我们沟通世界的语言……]

[……祂从第三纪末的灭世之灾中拯救了我们,并与我们立下永恒的誓约……]

[祂起誓,于是我们也与祂起誓——从今往后,我们与主同在,我们与主永在,我们与主无处不在……]

第二天一早,易文君就迷迷糊糊惊醒了。

她不知道自己昨夜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不过经过一晚上的腰酸背痛后,全新的一天已经开始!

由于易文君有教官开小灶,身上已经没有了学习任务,只剩下最后的“惩罚”任务,那就是打扫小教堂。

可小教堂既不大也不脏,哪里用得着天天打扫,于是易文君转了两圈就离开了,准备进行今天的任务:找伊安,或者找共助会。

路上,课间,易文君闲逛时偶遇了某个面容亲切的学长,并且对方非常自来熟地上来就跟她热情攀谈起来。

易文君心中有些糊涂,正想着这是不是杰西卡的“老熟人”时,面前这位学长却话题一转,道:“学妹,听说你昨天晚上一直在打扫甚至没有回宿舍?怎么了?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我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易文君心中蓦然一动,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这么说来……学长,我好像对你很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学长微讶,然后爽朗笑了起来:“当然,我们当然见过,我跟你住在同一宿舍,就在三楼,你搬来宿舍的第一天还是我帮你搬的箱子,学妹你忘了?”

“哦——原来是这样!”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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