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 / 3)
可是,五百两又算什么呢?她是该学着花钱,像一个真正的贵族千金那样。
“多谢母亲。”徐琳琅有些惶恐似的,连忙屈膝福身。
侯夫人扶住她,柔声道:“好孩子,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孩子。”
回到侯府,她也没有把养父母忘在脑后,而是仍惦记着他们。这样重情义的孩子,侯夫人是感到骄傲的。
而徐琳琅听到这句,却眼里露出担忧来。她想到江书的话,那位陈家姑娘,代替她在侯府生活了十五年的女孩,并没有惦记养育了她十五年的父母亲。
“母亲……”她有些担忧地道。
侯夫人失笑,摇摇头:“你不必担心我。”顿了顿,“那也是个重情义的孩子。”
要说宝音是个薄情寡义的,她第一个不信。
但宝音离开后,只字不提侯府,就连江书去送银两,她都不曾问过半句侯府的事。听上去冷酷薄情,但侯夫人知道,那孩子只是倔。
表现得冷酷,看上去适应良好,也只是强撑着倔强罢了。
“不提这个了。”侯夫人率先转移话题,问起她近日习惯不习惯,天气有些转寒,可还适应?下人们伺候可尽心?跟府上兄弟姐妹们相处如何?等等。
徐琳琅依言答了。等侯夫人要忙了,便告退出去。
回到院子里,那五百两银子已经送来了。她取出五十两,让人去叫大哥哥身边的江书过来。
上回就是江书去送银两。徐琳琅自己身边的人,倒也能去送,但未免惹事端。譬如别人要想,她究竟送去多少银两?挖侯府补贴养父母呢?捎去什么悄悄话了?
“四小姐,您叫小的?”不多时,江书来到身前。
徐琳琅身边的丫鬟,将五十两银子递过去,说道:“你去过陈家村,劳烦你再跑一趟了。”
江书愣了一下,很机灵的什么都没问,接过银子道:“是,四小姐。”等了片刻,不见徐琳琅要传什么话,便告退了。
人走后,徐琳琅轻轻叹了口气。坐在桌边,一手支腮,眼里闪动着烦恼,又有些无聊。
初入侯府的新鲜、忐忑、期待等,到现在只剩下拘束和无聊了。
府中规矩很多,有时候又全没规矩。比如府中奴仆会私底下嚼舌根子,议论主子们的事。而这些议论,最后就会传到所有人的耳中。谁如果在府中有对头,那简直是送把柄到人手里。
徐琳琅没有对头。甚至因为前面那个假四小姐的坏人缘,她很快获得了朋友。不过,这并不能让她轻心,因为短短半个月内,她已经两次发现“好朋友”“好姐妹”说翻脸就翻脸,说捅刀子就捅刀子。
这也是为什么,她想给陈家送些银子,却直到事情传到侯夫人耳朵里,才开口。
真无聊。
徐琳琅没有多么喜欢这个地方。在陈家村时,想去哪里去哪里,自由自在。去人多的地方,还能听到很多闲话,东家长李家短,热闹又有趣儿。
侯府就不一样了。说闲话,是不上台面的行为。听人说闲话,亦是如此。
她今天表现出对闲话的兴趣,明日就能传遍府里,再用不了几日,就会传遍京城,成为笑柄。
“唉。”她再次发出叹息。
不多时,小丫鬟端着一盏冰糖燕窝,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小姐,怎么叹气?”
“没什么。”徐琳琅道。
小丫鬟便不问了,将杯盏放在桌上,笑着道:“夫人特意叫人炖的,每日一盏,吩咐一定要看着小姐吃下。”
“嗯。”徐琳琅点点头,端起千金小姐的范儿,优雅地捏起勺子,用起燕窝。
顾亭远被王员外邀请,为七十大寿的王老太太绘一幅画像,润笔费足有五两银子。
如此丰厚的润笔费,顾亭远自然不会推脱,受邀进入王府,为老太太画像。
王员外是个孝子,也是个慈父,除了精心伺候母亲生活,还一心cao备女儿的终身。而被他看中的,正是顾亭远的一个同窗。
他那位同窗名叫李舟,生得一表人才,因为家境贫寒,要照顾老母、抚育幼妹,打熬出一身结实筋骨,不是顾亭远这样单薄得风一吹就跑的身量能比的。
而王员外相中李舟,一为他读书好,二为他品行好,三便是看上他清贫家境,想趁他落魄之际雪中送炭,来日李舟成就官身,前途无量,王家便乘了东风。
他想得很好,让顾亭远说,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只是,人心难测,谁也未料到日后会是那番情境。李舟果然鱼跃龙门,而王家却没有乘上东风,王家小姐病死,不久整个王家葬于火海。
这事究竟是不是李舟的手笔,顾亭远不清楚。消息传来时,王家已经是一片废墟,什么蛛丝马迹都消失了,查无可查。
首先,不可能是仇家寻仇。王员外心善仁和,素有口碑,在镇上并无仇家。其次,也不是寻常走水。王家有护院家丁,怎会扑灭不了大火,一个人都逃不出来?
此事有人为的痕迹。顾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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