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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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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言枝忙探身问:“什么副作用?”

辛鞣收整着药箱,看了眼楚言枝脸上、脖子上暧昧的牙印,声音柔缓道:“可能会让他精力比较旺盛,比如,夜里睡不着觉,打搅殿下休息。”

楚言枝松口气:“精力旺盛好,他之前那样我还担心他会不会武功尽废,以后都得靠着汤药活了。”

辛鞣笑着宽慰道:“他体质异于常人,既然能顺利苏醒,应该不会那样的。父亲和辛鞍知道他快好全了一定十分高兴,我不宜出来太久,先告辞了。”

辛鞣写好新方子,最后朝楚言枝微一福身,由红裳领着出去了。

屋里又只剩他们两个了,楚言枝看向狼奴,狼奴对她翻了个白眼。

楚言枝没话讲,甩他的手:“既然讨厌我就松开我,我饿了。”

“饿死就饿死,我不会在乎你的。”狼奴偏脸朝里。

楚言枝不想和他置这种闲气,不管他怎么想,直接起身朝外走。

狼奴依然没松手,直到实在拗不过她,也赤脚下了地,但他好像忘记怎么用双腿走路了,脸直接砸到了楚言枝的背上。

楚言枝连忙回头,狼奴有点茫然。

楚言枝把他撑到床边坐下,看他这么高高大大一个人竟然呆成这样,没忍住笑出来了。

“不好笑。”狼奴红着脸,“坏枝枝,真的太坏了。”

楚言枝也不反驳了,继续朝外走。

“……你要回来!”狼奴冲她唤,“你不能不要我啊。”

“这内室一共才多大,左右不过丈。”楚言枝直接走到六足高面盆架前洗巾子擦脸、擦脖子、擦手,倒茶漱了漱口,然后坐到烷桌前打开食盒,将那几个清粥小菜拿出来摆好,自顾自吃起来。

狼奴眼睛紧盯着她,确认她真的不会消失在自己视线范围内后,终于肯乖一点了,玩着帐内挂着的玉坠和香囊。

楚言枝吃了一会儿回头看他,刚对上视线他就把眼睛垂下了。

吃完饭,楚言枝擦擦唇,换水洗了条新的巾子递给他:“自己洗脸总会吧?”

狼奴放下铃铛和玉坠香囊接过了巾子,往脸上胡乱擦着。

楚言枝又让他漱口,最后把那碗桃胶血燕红枣粥端给他。

狼奴捧着碗吃,全吃干净后接了楚言枝给的帕子擦嘴。

楚言枝有种把他重新养了一遍的感觉。

狼奴又漱了口,楚言枝正要问他够不够,他摇摇头:“不要吃甜的,我要吃肉。”

“中午吃吧。”楚言枝把空碗搁回去,洗了洗手。

没一会儿红裳把药端来了,楚言枝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用再喝药,只需要看着狼奴把药喝了就行。

狼奴捧着药碗看里面自己的倒影。

“全喝完,一滴不许剩。”

狼奴回头看坐在自己旁边的楚言枝,似乎想了很久,在她出口催促前忽然道:“我是不是睡了很多天没有醒?”

楚言枝微愣:“整整十一天。”

狼奴继续看药碗:“我还以为是梦。”

楚言枝两臂撑在床沿上,晃了晃腿:“什么梦?”

“梦到殿下亲我,给我喂水喝,给我喂很苦的东西。亲得好温柔啊。”狼奴捧碗喝药,喝完抬起眼,“我不讨厌你了。”

“……一会儿说喜欢,一会儿说讨厌,你到底怎样?”楚言枝又丢给他一只干净帕子。

狼奴擦了擦,继续玩铃铛:“没有怎样……我比你坏。”

楚言枝感到这傻狼说话有点没头没脑,晃了晃他脖子上的坠绳,铃铛一阵轻响,红裳进来收拾东西出去了。

他们起得迟,又玩闹半天,才用完早膳喝完药就已快至午时了,楚言枝的困乏劲儿上来了,躺到床上打算继续歇午觉。

狼奴卧在她面前,眼睛不住地打量她,轻轻问:“你有多爱我?”

楚言枝把手放到他脸颊上,摩挲了片刻,安心又困倦地道:“你有多少,我就有多少。”

“我是不是变成傻子了?”

楚言枝把眼睛睁开了,狼奴还懵懵懂懂地对她眨眼睛。

楚言枝想了会儿:“是跟以前不一样。”

“我忘记怎么走路了,勺子也不会抓。你还爱我吗?”

楚言枝戳弄他那个时隐时现的酒窝:“乖乖喝药会好的。”

“好不了了呢?”狼奴垂睫,“我还很坏,想把你锁在身边,哪里都去不了。你刚刚听到我这样说流眼泪了。”

楚言枝一时无言。

“还会爱我吗?”狼奴追问。

“你小时候在笼子里,连话都不会说。不过学东西很快,那再学一遍也会很顺利的。”楚言枝安抚他。

“那就是不爱吧。我又伤心了。”狼奴提起一点被子,慢慢地转过身去,面朝着墙去了。

楚言枝看他的背影,他又在拨玩铃铛了。

凭心而言,她确实觉得他清醒的时候很好,很乖、很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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