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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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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言枝满心狐疑,却见他这下不光耳朵红了,脖子那一大片也透出了粉色。楚言枝霎时想起当初自己头一回听他说悄悄话的时候……他那算什么悄悄话嘛。

狼奴整个人像要羞得不行了,再受不得了似的,把脸埋到了被子上,脑袋还要往她怀里暗暗地蹭一蹭。

其实他都没怎么听得进去殿下的话,她声音太轻了,不光声音轻,语息又弱又柔,像春风故意拿柳絮缠他的耳朵,把他惹得血都在泛痒。

血……狼奴终于反应过来殿下方才问的问题了。

他抬起眼睛,又不太敢看她,连声音都有点黏糊了:“奴那里,不会流血……”

楚言枝绞着帕子:“你这么大了,都不会流?”

狼奴的眸子润在了一层薄薄的水雾里,越眨越明亮。他扶着床畔的手以不知何时落在了她背后的迎枕上。这样挨近,让他有种自己正拥抱着殿下的错觉。

“奴长大会流吗?奴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师父也说奴大了,可以永远保护殿下了。”

楚言枝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她心里更奇怪了。男孩儿真不流血?为什么?都是一样珍贵的骨血,凭什么女孩儿的血要白白流掉,男孩儿的血就变成要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地流?怪不得这世上鲜少有女将军。

狼奴渐从楚言枝此刻的沉默与方才的问话中体会到了什么,稍稍偏了偏头,也用和她一般轻的声音问:“殿下那里在流血?”

经他这一问,楚言枝顿有种连这被子也被他看透了的错觉。她再次丢了帕子,也不知道那无端的气到底从哪儿冲出来的,只暗暗压抑着,瞥了小奴隶一眼:“对啊。”

虽然殿下语气不太好,但狼却悄然松了口气。殿下并不瞒着他什么,他们之间,至少是像殿下和那些宫婢们一样亲近的。

可是,为什么殿下会流血?是不是很痛?难道不要想办法止血吗?

狼奴担心地朝她挨了挨,晃晃她的袖子:“奴怎么帮殿下?”

见他这样,楚言枝摩挲着锦被上的绣纹,又觉得自己不该莫名其妙冲他发脾气。他又不懂什么。

“没人能帮我。娘亲和红裳她们都说,只能任着流。流好几天,流够了就不流了。”

狼奴听着心里泛凉意。他的殿下除了偶尔会被针扎伤手指,从来就没这样流血过。

熟悉的哀伤几乎在瞬间将他整个人笼罩了,他紧拽迎枕的手落在了楚言枝的背上,脸上的红迅速消褪,惶惑地问:“殿下病了吗?就算病了也不能任它流啊……奴不要殿下死掉。”

作者有话说:

今天突然多了好多收藏,怎么回事,扑街惶恐,大家是从哪里找来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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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奴抱着你睡着…我们生小娃娃好不好?

腰背上突然覆上一抹炽热的温度, 楚言枝脊骨一麻,即刻挺直了,微瞪着将他的手拿下来, 却又避着外间宫婢的目光,低声道:“不许乱碰我。谁要死了?我不会死。”

狼奴不能理解, 仰着头懵懂地望着她,手指蜷了蜷, 克制地按住了她的手腕:“殿下不骗奴?”

“为什么要骗你?这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她们都说是正常的,每个女孩儿都要这样月月流血。谁晓得为什么你们男孩儿就不用。”

狼奴想起小时候辛鞍对他说过的男孩儿与女孩儿的差异。其实这些年他一直不明白,没有那个……女孩儿该怎么……

难道因为没有那个,所以会流血吗?

狼奴不敢细思这奇怪的问题, 他一想, 鼻尖就故意要寻那缕血腥气似的,他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想往殿下小臂半捂着的腹部去瞥。

可不想,也忍不住好奇。

“殿下睡觉怎么办呢?黏糊糊的, 会很难受。”狼奴依赖地揉了揉她手腕内侧,担忧地问。

且不说那几年北地的狩猎生涯, 狼奴这些年练功、参与任务,也偶有受伤的时候。他知道血迹黏在身上的感觉有多不好受。

楚言枝察觉到他偶尔掠过的余光,不禁把旁边的小枕头放到了自己的怀里抱着, 一边拨弄着枕头角,一边不动声色地把他带茧的手从自己腕子上旋下来,掀开里侧被子一角:“有月事带,就像受伤了裹纱布一样, 血都留到纱布上, 就不会弄脏其他地方了。”

她拿了只月事带出来, 想到是得贴身带的东西, 并不给他碰,只给他看了眼下就塞回了被子里。

“好了,你别瞎想了,娘亲也说我以后来着来着就能习惯。”楚言枝瞥他,“不许用狼鼻子乱嗅,他们说这东西有点儿忌讳。”

尽管身边人有各种各样难以理解的忌讳,狼奴心里却没那些。不过涉及殿下的隐秘事、男女孩儿的不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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