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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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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言枝讨厌自己是陛下的女儿,是一个名不副实的公主,但心里很清楚,总比她们要强许多。

她羡慕三姐姐,羡慕太子楚珩,也羡慕宣王楚璟。一个是真正的公主,一个是能继承大统的未来天子,还有一个,是随性自在的闲散王爷。他们心里一定没有什么烦忧吧。

狼奴攥着帕子,眼底那抹酸意却在想通后渐渐褪去了。他看看那些被殿下随意放置的针,弯眸道:“殿下,奴知道银针有另一个用处,殿下应该会喜欢。”

楚言枝下巴抵着小臂,偏头看向他:“什么用处。”

狼奴把这些针仔细地收好,放进小盒里盖紧,握在掌心里。他大胆地看着殿下的眼睛,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主动牵她往外走。

楚言枝不明所以,一直被他拉到院子:“到底干什么?”

狼奴停下脚步,微微发汗的手还隔着衣袖触碰着殿下的腕子。他轻轻放开了,从盒子里拈出一根银针,看向墙角那丛金镶玉竹:“殿下喜欢哪片叶子?”

楚言枝并没有想要的叶子,但隐约猜到他要做什么了,心里仍不敢相信。她头也未抬就随手指了一指:“那片吧。”

狼奴将银针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风静的一瞬间,手腕一转飞将之甩出去,只见三丈之外竹身轻震,有片竹叶似乎沾在了墙面上。

他重新拉起殿下的手带她跑过去,殷切期待地指给她看:“奴会飞针。”

楚言枝踮起脚,果然在红漆墙面上看到一根插着一片竹叶的银针,整根银针两寸长,足有一寸半都深插在墙体之中。

楚言枝拿下叶子,回头再看狼奴,风摇枝动,冬日暖阳仍毫不吝啬地落在他身上,他两睫微弯,乌润的眼睛里有等待被夸奖时的骄傲,也有被她注目时难掩的羞意。

楚言枝头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她捡回来的小奴隶,已经不再是那个不会说话、不会走路,饭都不知道要用筷子夹着吃的小脏狼了。

他好像有点长大了。

作者有话说:

掐指一算,崽们快长大了。

“狼奴,你干什么?”

楚言枝捻着那片竹叶:“教教我, 我也要学。”

狼奴果然露出又欣喜又害羞的神情,颊畔笑涡在日光下显得尤为耀目。他把盒子递给楚言枝,楚言枝从中拿了一根出来。

他走到楚言枝身边, 伸指犹豫了下,侧眸唤了声:“殿下……”

楚言枝摆弄着, 学他刚才那样把银针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但不确定对不对, 手朝他摊开示意:“教我呀。”

狼奴呼吸微屏,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将银针拨到她第二指节侧际,嗓音微颤:“这样, 甩出去的时候用手腕发力。”

狼奴掌心温热干燥, 指尖有茧,掌面比她的大,手指也比她的长, 楚言枝的手几乎被整个包裹住了。她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却说不上来。

他怎么握得这么熟练?

她偏脸看他, 狼奴皮肤白净,耳廓哪怕全红一片,也能透光似的。他的眼睛明明在看着她指间的银针, 余光却在她转头的一瞬避闪开了她的视线。

“然后呢?”楚言枝问。

狼奴收了神,拇指在殿下虎口处轻摩了下,忽然带动她的腕子将银针朝前飞甩。

楚言枝只觉得手腕似乎震了一下,有什么东西从指际间飞梭而过, 便见不远处的墙面上扎了根针。

她走过去一看, 扎进去的深度并不像狼奴刚才自己甩出去的那么夸张, 针头嵌了一点, 一拔就出来了。

楚言枝走回原位,自己尝试着甩了一下,银针在风里旋了几转便落了地。

狼奴弯腰把针捡起来,擦干净了才重新递给她,不知是真心夸赞还是刻意鼓励,眼睛亮亮地望着她:“殿下就快学会了。”

楚言枝瞥他:“就落在脚边,还不如直接丢,哪里快会了。”

狼奴歪歪头,认真道:“奴头几天的时候也这样,后来一直看刀疤余的动作,就会了。”

楚言枝听他说起过那个刀疤余,很深藏不露的样子。

她接过银针,重新摆好,闷闷道:“你学得快。再教教我。”

狼奴再度殷切地握住她的手,一遍遍地教。

越教他还越热情,越有耐心了,楚言枝的信心却在一次次失败里被打击得不轻。到后面她抿着唇不说话,拨开他还要握来的手:“我自己练练。”

狼奴的左手摸了摸还留有余温的右手掌心,站在旁边看殿下不服气地把针一根根甩出去,他便弯下身将落到她脚边的那部分都一一捡起来,放到帕子上擦干净,放到另外的小盒子里。

红裳正在擦拭着翠云馆的各类器具,见他们兴致勃勃地玩着针线,就备了茶水点心放到院中的石桌上:“殿下,累了就来喝口茶。”

楚言枝觉得手指都磨得有些痛了,走到放了软垫的石凳上坐下。

见狼奴还在那里捡地上的针,楚言枝郁闷地叹气。为什么她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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