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 / 3)
的笑容, 姚美人便知道事情成了。
楚言枝从车辇上跳下来,扑到她怀里,半天却没说出别的话。
知她心里一时还想不通那些事,姚美人也不急, 带她先回碧霞阁坐着了。
因为是正旦, 皇城内外热闹非凡, 这个时辰江贵人、施婕妤她们都在坤宁宫处坐着, 楚言枝不好过去给他们拜年,就让一个小太监带了几盒糖先去司礼监等钱公公晌午下值,拿到腰牌后,她就出宫接狼奴回来。
也不知道这一个月下来小奴隶怎么样了,别饿死在外头了。
小太监才刚走没多久,小福子进来通禀道:“美人,殿下,钱厂督来了。”
楚言枝立刻起身,钱锦已缓步走到了碧霞阁前的庭院,朝她们行礼道:“听闻七殿下近日在学做女红,陛下赏了些东西叫奴才送来,请姚美人和七殿下听旨。”
年嬷嬷和红裳各自扶着姚美人与楚言枝跪下接旨。
“妆缎两匹,彩缎十匹,各色金银蚕丝线三十卷,银针十套。”
太监们将锦缎与丝线卷一一展示过后搬进了屋里。
姚美人牵着楚言枝领旨谢恩起身,朝钱锦道谢。
“听说小殿下一会儿要去北镇抚司,奴才正巧也要过去传旨,不若一会儿同去吧。”
“那有劳公公照看枝枝了。”
“美人言重了,这是奴才该做的。”
楚言枝还在看那些东西,脸上并没有多少欣喜之意。若换作以前得知父皇给自己赏赐东西了,她定会高兴不得了,但现在她已明白,不论他赏不赏,都没有多少真心。
况且,赏这些针线,什么意思呢?鼓励她往手指上多戳几个洞出来吗?还是说要用点好材料给他做礼物,别到时候真让他闭着眼睛都收不下去?
以前施婕妤也会和她们说皇上赏赐了什么东西给她或八皇子珀哥儿,大多是金银器物、好玩的玩具,不一定实用,但瞧着就让人高兴。
从没听说赏针线的。
听到钱锦的话,楚言枝回过头来,解下了自己腰间的荷包递去:“不知道钱公公收到送去的糖没有?这些是皇奶奶今天新赏我的龙须糖,都给你。”
钱锦没有推拒,长指握着这只小荷包,唇角笑意若有似无:“殿下不怪奴才这么久都没能把狼奴接回来,也没能过来传话吗?”
“钱公公自己也说是没能做到了,又不是故意的。”楚言枝踮脚帮他把荷包打开,“尝一个吧,很好吃。”
钱锦默然点头,拾了一颗入口。
休整一番后,楚言枝再度坐上车辇,和钱锦一起出承天门,去了北镇抚司。
狼奴自被辛恩带回去后,就一直住在定国公府。因为是过年,辛夫人三令五申要辛恩只要不进宫晚上就得回家,辛恩这几天基本都宿在了府上。但白天的时候,狼奴就会抱着木偶背着包袱,眼巴巴地跟着他出门,生怕他去找殿下的时侯不带上自己。
辛恩无奈,只好去哪都带上他。不过宫里一直都没传来有关南直隶的消息,辛恩也去不了什么地方,除了待在北镇抚司,就是去另外十三个卫所督察。
过年期间不用上族学,辛鞍天天野不够,觉得狼奴好玩就拉着他往这往那去,发现他只愿意跟着自己爹后,辛鞍干脆也赖上了辛恩,白天和狼奴一起在北镇抚司玩。
七殿下和东厂厂督钱锦来北镇抚司的消息传到狼奴耳里的时候,他正被辛鞍拉着一起去爬树,他不肯,咬着木偶瞪辛鞍,随时准备把对方的爪子甩下去。听到董珏的话,狼奴愣了足有两息之久,猛地把手一振,不顾一pi股跌在地上“哎呦”的辛鞍,提步飞快地往大门跑去。
他把包袱背好,还没下完台阶,就看到前面那辆车辇的帘子被人从里挑开,殿下穿着崭新的衣服踩着轿凳下来了。他的腿脚忽然忘了怎么走路,直直地杵在原地,动弹不得。
“殿下……奴,奴……”
楚言枝抬头看过来,就看到自己送来时还有些邋邋遢遢的小奴隶洗得干干净净,捧着牙印子更多了的木偶,用一双水雾濛濛的眼睛望着她。
他朝她走过来,离她越近,步子反而越缓,最后了停在离她半丈远的位置。狼奴眼圈已经完全红了,下唇被咬出了一道血痕。
他渴望地想伸手,可五指蜷两下又缩回去了,转而紧捏住怀里的木偶,声音又轻又小心:“殿下,接狼奴回家了?”
年嬷嬷过来要摸他的头,他脖子一偏下意识躲过去了,却借此离楚言枝站得更近了一点,看她明亮的杏眼,额前蓬松干净的绒绒碎发,还有颈间那串十八子黑珠。
“是啊。”
楚言枝有点不知道说什么。走之前,她答应过二十四祭灶节那天来接他,但终究没有兑现承诺。
不过他是她的小奴隶,她当然没有理由同他解释为什么。楚言枝确实不打算解释,只是说完后视线就移向了别处,不太想看他眼睛里那两粒晶亮的东西。
狼奴右颊上的笑涡立刻显出来了,试探地用两根指尖牵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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