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 / 3)
经公主。别的公主有的,我都要,别的公主会的,我要学。”
这话足够令如净嬷嬷震惊。她本以为楚言枝是馋了才会突发奇想,毕竟这年纪的小孩子都贪嘴,而楚言枝胆子一向很小,想要的无非是吃的和玩具,很少能意识到自己是位能提要求的公主。
她突然说自己想做一个正经公主,便是意识到自己在这宫内许多人眼里根本算不上公主了。
如净嬷嬷边为她添茶边想这几天外头发生的事,心思渐渐平静下来。也难怪楚言枝会变了心态,她想要救自己的娘,还得触犯宫规去求亲姐姐。同样是公主,差别太大了。
“皇奶奶,我娘亲病了去不了,你带我去好不好?”楚言枝还是不太敢对荀太后撒娇,她两手握住炕桌小角仰头期盼地望着她问。
荀太后依然没什么表情,将珠串绕两圈戴在手腕上后,倚靠在迎枕上,轻轻点了点头。
楚言枝的眼睛瞬间亮了,像只觅到食的鸟儿,欢快地跳下来朝她行礼。
她一动,室内静沉沉的香雾就被搅散了。荀太后看看冰裂纹窗棂外的柿子树,淡声道:“后花园有架秋千,你在这坐不惯,去那里玩吧,饿了就来吃些茶点。也别玩得太过,现在日暖风凉,出了汗便容易受寒,你这昭君套还得戴好……”
话到一半,见楚言枝睁着一双明澈杏眼期待地看着自己,荀太后止了话音,朝如净嬷嬷招手示意了下,继续闭眸念佛了。
如净嬷嬷领着楚言枝往后花园走,让几个小太监和宫女在旁边看着,红裳扶楚言枝坐上秋千,轻轻地晃荡起来。
充斥鼻腔的檀香味与沉香味散去不少,楚言枝打个呵欠,脑袋靠着秋千绳想方才皇奶奶的反应。
皇奶奶前两年刚办过六十大寿,鬓发上却不见一丝白。许是因为很少做表情,连话都很少说,她脸上也没多少褶子。楚言枝一直觉得她太严肃了,两年前宫里给她办寿宴,整个皇宫都热热闹闹的,唯有她自己始终淡淡的,甚至都没出去露面,只在慈宁宫里吃了一碗长寿面。这面还是娘亲给她做的。
楚言枝虽然每次过节都来看她,但这些年跟她说过的话一只手都能数得来,完全没料到她会这么轻易就答应自己的请求。
她连自己的寿宴都不出席,竟然愿意带她参加今晚的冬至宴席!
楚言枝发觉自己最近的运气特别好。给娘亲请到了御医,把狼奴救出了上林苑、放出了笼子,自己今晚上还能参宴。但她觉得这不止是因为运气好,也是因为自己主动踏出了一步又一步。
楚言枝抓着两边秋千绳,望着光秃秃的枝丫上一个个火红的柿子,央红裳用力点推。
荀太后让如净嬷嬷把槅扇窗打开,听着后院传来的一阵阵笑语,她缓缓地躺靠下来,看着茶盏上方缭绕的水汽。
如净嬷嬷将楚言枝未喝完的茶盏换下去,给荀太后沏了盏新的,然后在足承旁坐下,为她揉捏腿脚,轻声道:“七殿下还是个孩子,兴许只是想吃点好吃的。”
荀太后目光无波:“孩子都会长大的。”
如净嬷嬷点头:“这也是姚美人的意思吧。病了一场,她想为七殿下争一争。您要帮她?”
“当年本就是我害了她。”阳光照在荀太后平整的眉眼上,她又摩挲起腕上的佛珠。
那是成安四年,成安帝入主紫禁城以来头一回选秀。她一向不愿管宫中的事,但礼部要她亲自指一个秀女出来,说这样才合规矩。一眼望过去,最顺眼的就是姚窕,她便指了。
成安帝从小就对她这个亲娘不亲近,她一生鲜少有为他做决定的时候,只这一次决定,他都厌恶极了。
姚窕进宫后,一直未得他诏幸。直至年末,所有秀女他都宠幸了个遍,其中两位连孩子都生下了,他才在百般催促之下诏幸了一次姚窕。
隔年姚窕诞下楚言枝,但成安帝半点不在乎,反倒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将去年生下四公主楚宜萱的安婕妤封了嫔,赐封号顺。
无非是在向她这个亲娘表明态度。
荀太后清心寡欲多年,对皇帝的事,她自觉无能插手,亦不愿插手,她并不在意成安帝对她是何态度。但她对不起姚窕,也对不起楚言枝,所以姚窕若想为楚言枝争一争,她甘心为她们铺路。
荀太后没有躺太久,感到膝盖的酸乏褪去些后,她起身坐到书桌前,燃香开始抄念《金刚经》《僧伽托经》。
送楚言枝她们出门后,年嬷嬷正准备回去服侍姚美人吃药,转头却看到狼奴孤零零站在廊道上,歪头盯着门,不知在想什么。
年嬷嬷知道这孩子身上有股疯劲儿,楚言枝在的时候,他还能压着这股疯劲儿,她一走,他就像被主人家丢到路边的野狗,逮谁咬谁。
但野狗再疯,也只是个可怜的狗儿。狼奴就是个八九岁的孩子而已。年嬷嬷悄步朝他走近,探身问:“奴奴,饿了没有?”
狼奴已会叫自己的名字了,他知道年嬷嬷是在对自己说话,但还不能够完全理解她到底在说什么。
他想到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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