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 / 3)
起效慢,李丹艳已经烧很久了,她怕赶不及退烧出意外。
送药的是另外一个婶子,她说:“我们这办婚礼不能出村的,卫生院远得很,只有这个,大家都一样喝,死不了人的。”
没办法,有比没有强,付生玉还是将中药给李丹艳喝下,接着去处理杨哥手臂。
婶子等李丹艳喝完后说这药她会一直送来,直到李丹艳退烧,然后就离开了,仓房重新锁上,又安静下来。
杨哥的手臂是直接被掰断的,骨头都戳了出来。
伤得太严重,付生玉不知道怎么处理才能不伤得更严重。
武方和缓缓走过来,接过杨哥的手臂,硬生生将骨头按回了肉里,动作迅速地找了木板固定,最后用纱布包起来。
“骨头肯定要长歪了,要在伤口完全长合之前去医院打钢钉恢复位置。”武方和一边包扎一边说。
从动作来看,武方和的应急处理熟悉得过分,如果不是医学生,那就是经常接触这样的伤,并且处理过。
仓房里还是四个人,伤员却多了一个。
付生玉找了新的麻袋让杨哥单独躺着,避免碰到他的手臂,只是棉布不够了三个人分开盖,杨哥只能自己脱了外套盖着。
放在托盘里的婚服崭新精致得与这个仓房格格不入。
盯着婚服看了一会儿,付生玉找出酒精洗手,确定双手干干净净才取了婚服穿到人台上,打开自己一直背着的箱子,拿出剪刀和大头针,不再犹豫,沿着上面早已画好的线剪开。
作者有话说:
【此章完】
阿玉:开始怀疑,我们四个人,到底能开几桌麻将?
◎命案◎
衣服要修改的地方太多,尤其剪完之后尺寸太小,根本没法挂在人台上。
付生玉给人台扎满了针都没法给衣服固定位置,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就近找东西临时搭一个工作台。
仓房里最多的是稻谷,不过仔细扒拉,还是能找出点东西来的。
比如说谷堆后面就有用来上厕所的桶,乡下晚上不安全,所以很多人家家里即使已经盖了厕所,依旧会在房间里放一个用来方便的桶。
被关的这几天,四人的生理问题也都是这么解决的,大家都在更艰难的环境里呆过,并没有什么问题。
付生玉看着谷堆和一些秸秆,动手扎了个四方小桌子,摆上干净的布匹之后也有模有样的。
剪得零碎的婚服被放在小桌子上,付生玉按照位置一一拼合,大头针固定要缝合的地方,尺寸剪裁已经影响到了上面绣好的花纹。
想要修改得毫无痕迹,付生玉还得在缝合之前重新绣好边缘,不然等婚服一上身,花纹肯定就散开了。
被剪开的花纹去掉了大部分,原本复杂华丽的花纹,重新拼合后,形成了新的纹样,依旧漂亮夺目。
付生玉捏着大头针的手顿在婚服上面,迟迟没有扎下去。
婚服碎布重新被打乱,付生玉缓缓转身,靠在小桌子上,看躺在不远处的三人。
剪婚服花了点时间,李丹艳跟武方和又睡着了,他们伤到了头,总是在睡觉,杨哥倒是醒着,可是他也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杨哥终于反应过来付生玉在看自己,于是努力坐起来一点,疑惑地问:“你看我做什么?不是说要修改婚服?你不会真的不会吧?”
“我会,只是……”付生玉斟酌着用词,“过不去心里这一关。”
杨哥不理解:“有什么过不去的?不就一件衣服?”
付生玉伸手摩挲婚服长长的裙摆,闭了闭眼:“如果,这件婚服是给人穿的,我算不算帮凶?如果不是给人穿的,那我就是在作孽。”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不管是给人、还是给鬼穿的,这只是件衣服,而且你答应了要改,就不能不改了。”杨哥还是没听懂付生玉在说什么。
听了杨哥的话,付生玉想了想,起身走过去,直视杨哥的眼睛:“杨哥,你不是说,如果听清楚了小鬼的话,就会被吃掉吗?那件衣服可就是给小鬼穿的,我做了的,它来杀我,我多冤啊?”
杨哥一听,脸皮抖了抖:“你、你说什么胡话呢你?你是不是被吓傻了?”
付生玉无声笑笑,起身拎起被剪裁开的婚服,用大头针扣合两个地方,然后倒过来举着给杨哥看:“来,杨哥,你告诉我,这个花纹,什么意思?”
“百邪不侵——”杨哥说完就愣住了,随后猛地看向付生玉,瞬间明白了付生玉的顾虑。
只是一件普通婚服的话,为什么要在衣服上加这样的符咒纹路?
没有任何一件衣服上需要用到这样的花纹,除非这件衣服本身就是为了辟邪做的。
付生玉轻轻挑眉:“杨哥见识不错啊,一般人,都没法区分几乎一模一样的道家符咒吧?”
闻言,杨哥轻咳一声,稍稍底气不足:“咳咳,我这种老江湖,当然什么都会一点了,说回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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