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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春娇 第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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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没有上吊,而是落了个水。

这落水换来的成果比宁妍旎先前设想得好上太多,宁子韫不仅没有再强逼于她,还较之前容忍她。

只是这容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会不会就忍不下去了。

宁妍旎埋首回自己的绣花样上,“我上回跃下了池苑,他许是怕我死了,他就没人好磋磨了。你若想再嫁,便嫁罢。能出宫去,离开这,是真好。”

“春季就快到了,宫外头才能看到风走山林花海摇曳。夏季时,白日骄着的日头下可以去游湖采莲蓬,夜间的话还有田野上那漫天的萤火。”

宁妍旎展着眉说道着。

今年的春夏她是在宫里了。但是到了秋季,过完了她和宁子韫约定的这半年,她也要随着大雁离开这。

同阿棠阿栀一起。

还在一旁听着宁妍旎说话的容妃,默默低下头,又啜了几口热茶水。

作者有话说:

?

“长公主, 你可想明白了。”

容妃看着满目掩不住对宫外向往着的宁妍旎,朱唇启道着。

“若是陛下要磋磨人,何至于日日来长公主这承禧宫, 看着长公主的冷脸,连说话也得不到长公主的回应。”

宁妍旎捻着绣针的手未停。

她想绣朵大红大紫的花, 好不好看的不要紧, 就缝在一个小项布上给杏子围上。

杏子蓬松的毛发颜色总和地上的青石砖是一个色, 叫人有时不好找。

听了容妃的话, 宁妍旎只觉得有些齿冷。宁子韫是强势惯了,偶尔心平气和一下,大家便觉得宁子韫是对她好。

但那些混账事分明都是宁子韫一手炮制的。

宁妍旎回着容妃说道着, “那又如何。”

见这小妮子还不觉得有些什么。

容妃顿了一下, 才接着说着,“换句话来讲, 陛下是什么样的性子,有什么人还值得现在的他, 这般费力气地去磋磨。”

既然现在这么耐着性子待她,那陛下难道能任着她到时离宫。容妃暗慨着,男人的心也很善变的。

“先前做了些对不起长公主的事,长公主今日还愿意成全我, 在此我是真切地谢过长公主。最后再叨一句,长公主也已经过了及笄的年纪, 这终身的大事还是要趁早打算的。”

看着这承禧宫森严的守卫和宫人, 再多的话要是再继续说下去,怕是她离宫这事也很麻烦。

容妃郑重其事地跟宁妍旎道了谢, 最后再似有所慨地看了一眼这承禧宫, 转身幽幽地离开了。

身后, 宁妍旎看着容妃离去的背影,有些失了神。

待宁妍旎再垂首,才发现自己的指尖被绣针扎得,红落晕在那锦布之上,刺目得很。

最终这朵大红大紫的花还是阿栀帮着绣完了。

花绣完的时候,外头的日光已经渐渐西斜。

宫人们把东西从院收进了殿内,用过晚膳,宁妍旎就坐回到了书案前。

她正提笔准备写着回给泽哥儿他们的信。

自上次余还景帮泽哥儿送了信给她,她便一直找不到什么合适的时间回信。

泽哥儿密密地写了一整页的纸。

宁妍旎的笔沾了墨之后,犹豫再三,最后只简单地跟他说了她如今安好,嘱咐了泽哥儿几句,最后让泽哥儿听余还景的话,莫要多惹事端。

信写完的时候,阿栀端了汤水进来。

宁妍旎细细地将信封好,只等着看下次什么时候再找到余还景,再劳烦他一下。他应是不会拒绝,只是总归是麻烦了他。

近日宁妍旎的身子已经养得很好了,药也停了许多日。

阿棠现在不在,阿栀便顺带着做了阿棠之前的活,还每日熬些安神的汤水端过来。

阿栀端看着宁妍旎,半是说笑半是认真地说着,“长公主,余公子人挺好的,泽哥儿估摸也已经把他当成了半个哥哥。”

宁妍旎勺着汤,没有否认,“余公子确是个坦荡磊落的清朗君子。”

阿栀听了心下一喜,更是在旁小声数着余还景的优点。

宁妍旎便纵容地听她说得天花乱坠。

宁子韫不在时,宁妍旎会和阿栀香叶说上好些话。宁子韫在承禧宫时,宁妍旎是能不说话,就索性不说话了。

宁子韫踏入承禧宫时,阿栀便已经退出去了。

他日常要处理的账事很多,一般不会这么早来承禧宫。

宁妍旎在书案前,抬眸看见他还抱了一沓的折子过来时,不由地就蹙起了眉。

她的殿内也就只置放了这一张书案。

案上虽然没放什么多的东西,但这书案也就五尺不到,坐她一人正好,多坐一人那就有些挤了。

但宁子韫却好像并不觉得。

他把那沓折子放在案上一角,径直坐在她身旁,看了她一眼,“有些事还没处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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