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义女(2 / 3)
,深邃的黑眸定在秦琳的眼中,低低开口∶
“秦琳,我想要厮守终生的那个人,是你,一直都是你,也只有你。”
秦琳被封肃北突如其来的表明心意惊得心口一滞,面上竟有些憨憨的呆愣。
封肃北眉间一松,倾身再度向前。
而秦琳却突然别开脸,
“世子,我染了风寒。”
封肃北低笑了一声,而后抬手抚上秦琳的侧脸,让秦琳回头。
封肃北看着秦琳,低声道∶
“遇上你之后,我已久病难医,又何惧风寒?”
秦琳神色如常,但只她自己知道,因面前这男人一句又一句的不要脸的话,她是如何心跳如鼓,难以自持。
不待秦琳平复,封肃北将放在秦琳侧脸的手后移,扣住秦琳的后脑,倾身吻了上去。
唇齿分开时,两人皆气息微喘,封肃北轻抚着秦琳黑亮的发丝,开口道∶
“秦琳,让我告诉你所有的事,不要再逃。”
屋外寒风凛冽,屋内热意融融。
书房中炭火时而发出噼啪的声响,间插着男人温柔的低语。
西北的寒冬,似乎也不是那么冷。
封肃北给秦琳说了很多,话题中也包括安颜夕。
但封肃北言语间很是克制,并未对安颜夕过多贬损,只是语调平和地道出那些发生过的实情。
当初封肃北提出同安大学士府联姻,是为派系利益,出发点本就不单纯。导致的最终那个结果,不论是对安颜夕,还是对安大学士府,封肃北皆是有愧。
而曾经的安颜夕并不是这样,封肃北是看着她是如何一步步失了初心,也能猜到这是为何。
安文京和安颜夕兄妹,生母早丧,之后安大学士续弦。安府那位继室夫人最初对安家兄妹还算不错,但后来,这位继室接连生育,安府的后宅便未再有平静的一日。
从幼时起,安颜夕那位同父异母的妹妹安素月同她之间就争锋不断,安颜夕处处好强,力求事事拔得头筹,但她行事却越来越极端,也越来越狭隘,渐渐失去了本真。
封肃北能够想象,如此骄傲的安大小姐,在撞上突然从西北回京的秦烟时,是有多么挫败。安颜夕毕竟只是个闺阁女子,同皇后秦烟那般女子争锋,又能有几分胜算。
终究也是可怜人。
接下来几日,荣安县主萧蔚如带着一帮北梁文臣武将,由沈辞和雍州刺史陈循作陪,在仓城四处观摩。
荣安县主临行前一日,由沈辞护送,于仓城街市闲逛。
令沈辞有些意外的是,这荣安县主所购之物,可不止女儿家的物件,而是让她的下属将街上所有见过的没见过的玩意儿都买一遍,并命人详细记录所费银钱。
沈辞笑笑,这县主又是为了公务罢。
至一处胡商的香料摊前,沈辞停步,问老板要两套最好的胭脂水粉。
蒹蔚如闻言转身,有些揶揄地看向沈辞。
&ot;沈将军是给沈夫人和皇后挑的
沈辞眉头微敛,似乎是在思索什么。
萧蔚如见状,来了些打趣的兴致。
“难道,是给心上人的?”
沈辞没打算对萧蔚如的问题做回应。
沈母方素不用这些,沈辞也只是习惯性地到了各处会给烟烟和静仪长公主带些小玩意儿,因而这些女儿家的物品,沈辞都会不假思索地要两份。
不过……心上人
萧蔚如见沈辞面上似有些疑惑,她笑笑,闲闲地来了一句∶
“沈将军,像你这等兵痴,恐怕一辈子都搞不懂何为情爱。”
“兴许让你习惯性地想护住和照顾的那人,就是心中人也说不定哦。”
荣安没有继续追问,那毕竟是沈辞的私事,待老板将两套包好的胭脂递给沈辞后,一行人继续往前走去。
翌日,沈辞原本打算另外派人护送荣安县主一行返程,他则留在西北,待明年开春执行公务。
但京中突然来了消息,平南侯府世子顾君彦婚期将至。
沈辞曾答应过顾君彦,因而又决定亲自护送荣安县主一行返京,他将在京中准备一番后,前往岭南为顾君彦庆贺。
这座城,有人离开,也有人进来。
谢长渊至仓城,同端王府世子封肃北和刺史陈循浅谈了一下公务之后,便一人一马继续往仓城西北方向的萧关而去。
距离走马上任还有月余,谢长渊打算出萧关,去往固城。
固城,那个秦烟待了数年的地方。
谢长渊并不认为自己是对秦烟有多么放不下的执念和痴情,他只是心有不甘。
谢长渊的这一生,处处受制于命运,充满着笑话。
而秦烟是他被命运捉弄的其中一环,让他耿耿于怀的一环。
这里是当初误会开始的地方,也是让他狼狈半生的根源,他是否能在这里斩断过往,重新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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