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 / 3)
,与自家弟弟说上两句话,他记得幼年时,两兄弟感情便一般,可那会他虽话少却也不至于如此寡言冷漠,如今浑身散发着阴厉之气,让他都畏惧。
犹豫几番,到底是不忍见他独饮,举杯朝他拱了拱:“阿越今日兴致不错,朕来与你共饮一杯。”
凌越眼皮未抬,只抬起酒壶随手一倾,空空如也,一滴也没了。
“不巧。”
他像是在说,不是他不想喝,实在是酒壶空了。可他要酒怎么会没有呢,区别在于他到底
想不想喝,而很明显的是他并不想接这杯酒。
光明正大地拒了天子,让欢快的气氛随之一僵,就连号称最善解人意的贵妃,都闭口不言,生怕这个时候说错了话,反而惹了陛下的迁怒。
至于那个惹了事的正主,对此半点感觉都没。
如此无趣又虚伪之地,简直是浪费他的光阴,他就多余走着一趟。
凌越嘴角勾起个讥讽的笑,将酒壶随意地一掷,发出声清脆的声响,就准备起身离席。
正当他要站起时,一双白皙柔软的手出现在了视线中,她举着个银壶,手有些微微轻颤,却依旧坚定地往前送。
他听见那人软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请允许我为舅父斟酒。”
若只是为他斟酒便也罢了,他依旧可以不予理会,可不等他继续动作,就感觉到衣摆被什么东西撞了下。
而后,有人轻轻地勾缠住了他的脚。
那是独属于女子柔软小巧的脚,有些笨拙憨态,又带了些许试探,就像是春日破土而出的幼苗,刚刚冒出了丁点新芽。
凌越的脑海里自然地浮现出她那精致的脚踝,莹白柔软,轻轻一捏便能整个环住。
她不知道,也无人知晓,那是他头次瞧见女子的纤足。
他曾听说过前朝流行一种叫缠足的东西,为了使女子的脚小若莲瓣,步若金莲,会做特质的绣鞋,让她们从小就穿着。
说得好听是为了追求美,可还不是为了满足男子奇怪的癖好。
更何况前朝有武德皇后临朝听政,明玉将军征伐四方,他们分明就是怕自己不敌女子,用这等冠冕堂皇的理由,彻底束缚住女子的自由。
只有一双小脚连路都走不好的女子,又如何能影响他们的地位。
据说本朝的王公贵戚间,也很流行这样养女儿,他听说过苏家便喜这样的歪门邪道。
那个他曾经所谓的未婚妻,就有一双被人炫耀的莲足,他自是对此嗤之以鼻,但亲事定下时他尚在西北,无暇他顾,待到仗打完,他还来不及退亲,人已经离世了。
故而,他对女子的脚没什么好的印象,但那会情况危急,她冻得浑身发硬,再不缓解别说落下病根,只怕是半日都挺不过去。
何况女子与他而言,并无区别,沈婳在他眼中还是个没长大的小丫头。
他能干脆地为她系上衣带,忽略胸口的那抹莹白,自然也能无所顾虑地褪去她湿透的鞋袜。
可真得瞧见那只比他手掌略大些的天足,他还是愣了下。
她在水中泡了太久,身上的肌肤有些皱巴巴的,白得也有些不正常,可完全不影响她脚的秀气,就连那圆润粉嫩的甲贝都格外的可爱。
这么小小一个,好似根本不需要使劲,她便会被掐断。
而现在,她正用那秀气小巧的脚尖轻轻地抵在他的小腿上,她不知是害怕还是羞怯,显得格外生疏笨拙,甚至连力道都没控制好。
一会像羽毛划过,一会又像小棒槌在敲钟,与其说是勾引更像是在挠痒痒。
凌越面不改色,只往一旁轻挪了半步,许是再次落了空,让她鼓起的勇气也彻底地泄了,许久都没再见有反应。
他抿着唇,眼尾轻扬,将手中的酒壶向桌上一掷,勾出个讥诮的笑来。
正欲起身离席,那只不足盈盈一握的小脚,竟大着胆子,紧紧地勾缠住了他的脚踝。
明明方才还怯生生的,被他一吓唬就撤的很快,这会却像是根藤蔓,轻巧柔软地依附着他,不许他离开。
不等他再有反应,她已举着银壶倾过身子,轻声地道:“我为舅父斟酒,还请舅父给我给薄面。”
她的声音略带颤音,像是强忍着恐慌,因为她挨过来的动作,一撮鬓边的长发柔柔地垂落下来,半遮半掩间她莹白的肌肤,比皎洁的月色还要明亮无暇。
旁人都当她是善解人意,在为成帝与太子解围,又实在是害怕,才会声音发颤,就连离得最近的太子都没发现异常,心中还为此感动不已。
只有凌越知道,她那分明是一边勾着他的脚,下盘吃力站不稳导致的。
可偏偏他什么都知道,也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她推开,让在场的众人看看她这名门闺秀都在桌布下做些什么。
当着未婚夫与未来公婆的面,勾引未婚夫的叔父,足以令她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但在她靠过来,软软地喊他舅父时,他根本推不开也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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