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 / 3)
老拘着我做什么。”
“谁让有些人去逛个院子都能被人抬着回来,我再不看着,怕是连沈家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了。”
说到这事她便委屈心虚,这能怪她吗?她依着梦中寻去,想要将那两人捉/奸,还特意带上了三公主与宫女,根本没想过会突生变故。
这几日她被困在屋内,一直在想是谁如此恨她,赵温窈与凌维舟是有可能的,但两人刚互生情愫,还没到要除掉她那一步,那还有谁要置她于死地?
奸没抓着,亲事没退成,又白白病了一遭,再没比她更冤的人了。
她都已经这么惨了,兄长还这般凶她,只觉愈发堵得慌,像是被雨淋湿的小兽,可怜巴巴地低垂着脑袋。
沈长洲眉头拧了又拧,到底是败给了她,无奈地道:“知道了知道了,核桃,去把屋里的火盆点上,再给你家姑娘把红纸与剪子拿来。”
刹那间,阴云散去,沈婳欢快地由杏仁披上袄子,跳下床踩着趿鞋生龙活虎地坐到了炕桌旁,哪还有方才的本分可怜劲。
沈长洲从小到大被她这招骗了不知多少回,但还是次次都会中招,屡试不爽。
瞧着她笑眯眯扬眉的得意劲,沈长洲被生生气笑了,却拿她没有办法,起身屈着手指轻轻在她额头弹了下,“再多穿件衣裳,要是冻着了,开春之前你就老实在屋里待着吧。”
“大哥哥最好了。”
沈婳这一日就有了事情做,带着两个丫鬟外加霍英一道,画花样剪窗花,里屋的桌案方几上摆满了红艳艳的纸张,看上去也有了年味。
最让她没想到的是,霍英的手非常的巧,剪得兔子游鱼格外的生动,远远瞧着就像是活了一般。
沈婳爱不释手地拿着左右看,霍英却害羞中透着些许落寞地道:“我娘亲祖上便是学这技艺的,小时候每到年节娘亲便会带着我剪窗花,只可惜我已好多年都是一个人过的年节了。”
霍将军在外征战,霍夫人早早离世将她托付给了家中长辈,待霍将军被抓下狱,霍家也遭抄家之灾,唯剩一个刚及笄的霍英。
沈婳心疼地牵起她的手,“往后你就有我们了,不会再一个人过年节了。”
霍英眼眶泛红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教姐姐剪生肖吧,娘亲最先教我的也是这个。”
“好,我们一起剪。”
一下午过去,四人的成果斐然,核桃拿了个小匣子要把剪好的都放进去,就见自家姑娘捏着个窗花在发愣。
连喊了三声姑娘,沈婳才恍然梦醒,“怎么了?”
“这个窗花可有什么不对的?”
沈婳看向自己指间的窗花,那是只外形高大的獒犬,看上去就像是狮子般威风凛凛,她便是瞧着这个想起了霍英的话。
霍将军征战多年,年节都不能回家,那凌越呢?
明明是身份尊贵的龙子凤孙,却自十五岁上战场十余年未归京,他倒是有家人,母亲兄弟还有一众的子侄,可他的那个王府却冷冷清清,半点没有家的味道。
那日她问大长公主,凌越喜欢什么,得到的却是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当时她只顾着害羞了,想着他喜欢荷包,可在水中时荷包也被她给丢了,浑身上下只剩下她的脖颈上挂的一只小玉鹿。
是出生时爹爹专门为她请人雕的,从小带到大,算是抵押在他那,以示他的救命之恩,她一定会报。
如今想来,难道是连他的至亲都不知晓他的喜好吗?
“没,没什么,大哥哥呢?”
“今儿日头好,老爷在书房写福帖,大公子被喊去帮忙了。”
父亲的字是京中算得上好的,每到年节就会有人来向他讨要福字回家张贴,他还会多写些贴在府上各处。
往年她也帮着一块写,今年被抓着的就是沈长洲了,她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小声地交代道:“你带匣红纸去讨几张福帖来。”
核桃轻巧地应下,等出了院子才反应过来,姑娘又不出门,讨福字做什么?
除夕当日,各府门庭若市皆是往来贺节的喧闹声,唯有偌大的肃王府犹如世外一隅,依旧凛然肃杀无人敢登门。
因过节侍卫们被准了假,让本就冷清的王府愈发寂静。
凌越晨起习惯性地跑马练武,出了身汗后准备沐浴再去书房练字。
这还是幼年时留下的习性,即便在军中,他也会每日抽出些许时间来练字,尤其是大战在即,更要平复心境才能保持冷静。
可刚将鞭子丢给小厮,就遇上了提着福字的方玉恒。
“骑马去了?也就是你大冷天的日日跑马,用过早膳了吗?”
凌越没多看他一眼,径直往正院走去,他却丝毫没觉得被冷落,提着东西眼巴巴地追了上去。
“我领着外甥亲自给你写的福字,他可崇拜你了,昨儿写了一整日挑了最后的一副,你好歹赏个脸瞧一眼啊。”
眼见就要踏进里屋,凌越目光一凛,顿足冷淡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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