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 / 3)
使团入京,竟是为了求娶大夏公主的。
永嘉公主走下马车时, 何春桃差点被她头上华丽的头饰给闪到眼睛,金簪金钗金步摇,还都嵌着大大小小的各色宝石。
不过,华丽的头饰下, 却是一张柔美婉丽的面庞。织金的衣袍下, 是比寻常女子还要纤细的身姿。
何春桃当即心生怜悯, 这样一位纤弱的公主, 却不得不背井离乡去鞑靼和亲,着实可怜。
见永嘉公主朝食肆走来, 她连忙客客气气地将人请了进去,又从谢霁庭手里拿过抹布, 将最中间的桌椅擦了擦, 才请永嘉公主落座。
然而, 永嘉公主并未立即入座,而是等身边的宫婢将软垫垫到椅子上,才坐了下去。
何春桃不知道永嘉公主来食肆是找谢霁庭的, 还是单纯用膳的, 正准备开口问上一句时, 就听永嘉公主身边的侍卫大声呵道:“公主有几句话要问谢公子,其余闲杂人等, 速速退避!”
何春桃只好同巧秀等人退到了院中去, 临走前,担心地看了谢霁庭一眼,谢霁庭只回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闲杂人等退避后, 永嘉公主摒退了一众侍卫, 只留了一名宫婢在身边。
她抬头, 看向谢霁庭, 想要看看,时隔近一年,他是否变了许多。可他非但站得远远的,还始终低着头,一副毕恭毕敬的姿态。
但他颀长的身姿、清泠如雪的气质,以及俊美似谪仙的容貌,却一如往昔。
“谢世子,许久未见,你、过得如何?”她柔声问。
“多谢公主关心,草民一切都好。”谢霁庭低眉垂眼地答。
“那就好。这么久没见了,谢世子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的?”永嘉公主期盼地问。
“听闻公主此行是要和亲鞑靼,草民身无长物,只能祝公主一路平安顺遂。”谢霁庭淡声道。
院子里,何春桃到底不放心,于是趴到墙根,想听听里面到底在讲啥。这一听才知道,谢霁庭和永嘉公主是在叙旧。
听到谢霁庭祝永安公主和亲之路平安顺遂,何春桃恨不能冲进去敲他脑门几下。
人家公主都要和亲这么惨了,他作为旧识,就不能好好安慰人家两句吗?
厅内,永嘉公主沉默了下,大概是不指望从他嘴里听到什么安慰之语,过了会儿才重又开口道:“你离京这一年,京里发生了许多事。大哥死了、二哥伤了腿、六弟封王就藩去了,如今只剩下三哥和五弟还在争那个位置。”
永嘉公主见他听到她说这些时,表情没有丝毫异样,也没有任何反应,似是对夺嫡之事全然不关心,便继续道:“父皇近来身体也不大好了,太医说让父皇静养,可父皇总是放不下朝中之事,病情便总是反反复复,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好转?”
谢霁庭这才恭敬道:“皇上有龙泽庇佑,必能龙体安康、万寿无疆。”
永嘉公主分不清他是真情还是假意,忍不住问:“父皇将你流放到此地,你心里可有怨恨?”
“皇上能赦免草民性命,草民感激不尽,不敢有一丝怨恨。”谢霁庭垂眸道。
永嘉公主想了想,说:“其实去年英国公府出事后,我去求过父皇,求他赦免你的罪名,可父皇最后还是将你流放了。是我无用,没能帮到你什么。”
“公主能为草民求情,草民已经万分感激了。”谢霁庭依旧恭敬道。
永嘉公主见他虽说着感激,态度却依旧疏离,便忍不住问了一句:“我此去和亲,你当真,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草民唯愿公主平安顺遂、长乐永康。”谢霁庭淡声道。
永嘉公主盯着他看了半晌,也没有从他脸上看到一丝留恋与不舍,她心伤的闭了闭眼,才重又睁眼道:“谢世子可知,即便你和表妹自幼定了亲,京城依旧有许多贵女倾慕于你,而我和四姐也在其中。我和四姐都曾为了嫁给你,做了些傻事。但我和四姐不同的是,我得不到会默默藏在心里,而她得不到的,则宁愿毁掉!”
趴在墙根偷听的何春桃听到这儿大为惊讶,原以为谢霁庭和这永嘉公主不过是旧相识,没想到永嘉公主还是谢霁庭的倾慕者之一。
而她口中得不到就宁愿毁掉的四姐,也不知对谢霁庭做过些什么?
谢霁庭听到这里则是微微蹙眉,难道四公主曾经对他做过什么,而他却毫不知情?
永嘉公主说到这儿,则是话音一转道:“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或许,我应该学四姐那样,多为自己考虑考虑。毕竟,我马上就要离开大夏了,再不为自己考虑一次,恐怕就没机会了。”
何春桃听到这心道不好,难道这永嘉公主要毁掉谢霁庭?她是要杀了谢霁庭还是……
却听永嘉公主下一句说道:“我此去鞑靼,人生地不熟,身边也没个亲信之人,不如,你随我一起去吧。”
何春桃听了瞪大眼睛,这永嘉公主竟然要让谢霁庭陪她一起去鞑靼!这怎么行?
谢霁庭亦是面色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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