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2 / 3)
味传来了。
“这味儿也太臭了。”有路过蚯蚓基地的人,闻到那堪比茅厕的味道,捂着鼻子快速走过,还表示了一下对许怀谦的怀疑,“许大人这样能行吗?”
“别最后肥料没搞出来,反倒是把我们这边给搞臭了。”
周围附近就这么大块地,人在这片区域活动,想不闻到臭味都难。
“搞臭了倒是不要紧,我们这些天天跟地打交道的,什么香的臭的没有闻过?”众人担心的不是这个,“刘御医和大夫们说了,长期在不干净的环境下生活,是要得病的。”
“像那个水痢疾就是因为水里有脏东西,人长期泡在水里,所以才会生痢疾,要是这臭味一直在,还越来越浓,我们不会也要得病吧?”
这次水患,虽然没有出现瘟疫,但这不代表就没有人生病去世,像那种在水里和尸体泡在一起久了的人,捞起来一身都烂了,实在没办法治疗,死了都被御医给拖去烧了,这样的尸体没有办法掩埋,就算是掩埋也很有可能让脏东西跑出来祸害人。
这些事,在灾难之处,御医和大夫们就反复和他们强调。
现在营地的人都不敢乱生水,再渴也要喝热过的水,就怕那水里有看不见的脏东西他们喝了,会得痢疾。
一些注意点的妇女、哥儿还特别爱干净,哪里有一点脏东西都给收拾掉了,生怕不可怕,可怕的是万一起了瘟疫怎么办。
如今,许怀谦搞这么吓唬,很让他们担惊受怕。
不止他们,就连听说了此事的刘御医都带着帕子,亲自上许怀谦这个蚯蚓养殖基地看了:“许大人,还请你多注意一些,要是营地的灾民们感染了瘟疫,下官担待不起。”
“放心,”许怀谦带着自制的口罩捂住口鼻给刘御医保证,“只要他们不过来,就绝对不会感染疾病的。”
蚯蚓臭是臭,但它身上并没有携带人类所传染的疾病,人若是因为蚯蚓基地而生病的话,那至多就是因为感染了这边堆积的垃圾里的细菌,跟蚯蚓没什么关系。
只要营地的人不往这边靠,许怀谦保证他们感染不上病。
“但你这味儿,也太让人受不了,”刘御医都不敢把自己的帕子松开,“许大人,要是可以的话,你还是把这片地挪远一些吧。”
“挪远也得开春去了。”对此,许怀谦也无奈得很,“先将就着吧,等我把蚯蚓粪收了发酵好了之后就没有臭味了。”
蚯蚓粪之所以臭就是因为它没有发酵,里面的细菌没有消杀所产生的气体臭。
等它发酵好了之后,就没有任何臭味了。
刘御医劝说了一通,见没说动许怀谦,败兴而归,他不觉得许怀谦这个蚯蚓粪能够成功。
一只蚯蚓才多大,一天能拉多少粪便?
然而许怀谦说到做到,没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让人把蚯蚓粪采集了,去远一点的地方用粗糠和一些腐叶发酵了半个月,再运回来的蚯蚓粪果然不臭了。
这会儿都已经二月了,盛北还是冷,但是不再下雪了,出太阳也有化雪的迹象了。
幸好,许怀谦和章秉文提前讨论过化雪怎么办,提前让人挖了引水渠,冰雪消融过的水往水渠里流,水渠旁边就是刚开过荒的土地,都不用人浇水,水顺着水渠流过去,顺便就滋润了一遍土地。
许怀谦命人将发酵过的蚯蚓肥以地面撒施法施给菜地施肥。
虽然还没有开春,地还冻着,可这地既然开垦出来了,又有干草捂着,有闲不住的农家人问过许怀谦可不可以拿些边角料的土地种菜后,回去之后,就大家凑了点菜种子,种在荒地的边缘。
菜长得快,没几天工夫就冒了点嫩芽起来,估计要不了开春,营地这边就能有菜吃了。
有菜吃了好啊。
大家吃了几个月的粗粮,偶尔粗粮里才能见到一点绿叶子,早就有人受不了,要不是想到等菜长起来了,能够收获更多的菜,那点刚长起来的绿芽儿都想掐来吃。
许怀谦这一叫人施肥,不少人都凑过来看热闹了。
看到许怀谦的手下,个个提着一箩筐黑乎乎类似泥巴的肥料,撒在菜地里,交头接耳了起来:“这就是许大人鼓捣的蚯蚓粪啊。”
“那小小的几只蚯蚓,能产这么多的粪?”
“别大部分都是泥巴,就是给菜地再施层土,起不到什么作用。”
在人们的印象里,蚯蚓太小一只了,就算它边吃边拉,它也产不了多少粪,而且这蚯蚓粪闻所未闻,与其去鼓捣这不知道有没有效果的蚯蚓粪,还不如专心想想怎么呕农家肥。
对于他们的嘀咕,许怀谦充耳不闻,只让人专心施肥,由于用的是撒施法,一亩地用不了多少蚯蚓肥,最后许怀谦带来的蚯蚓肥硬是撒了几十亩地。
大家伙一看这个撒法,更是对这个蚯蚓肥没什么信心了,许大人才搞一个帐篷的蚯蚓,养也才养一个蚯蚓,就算是沤肥都没有这么快的,更别说是产粪了。
“散了,散了,肯定没什么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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