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1 / 2)
差点把少爷憋死。
春雨
◎蜷缩,发抖……◎
盛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里她还是五岁半, 摇摇晃晃的木屋里,妈妈往箱子里塞衣服,转头看见她拿着的布娃娃, 弯腰笑道:“筱筱,要乖, 妈妈很快就来接你了。听外婆话。”
“爸爸呢?”
她问。
秋沅眸光有些闪躲,而后柔声朝她道:“也听爸爸的话。”
然后, 秋沅就提着行李箱走了。
盛筱坐在门槛边,一直盯着那个方向, 她还不知道妈妈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 只有爸爸回来。
第二天, 第三天……
她是个迟钝的人,蹲在那条路边捡狗尾巴草的时候, 看到一个妈妈牵着一个小女孩在摘桑葚吃,问女孩甜不甜。
小姑娘高兴得吃了满嘴果汁,妈妈就给她擦。
等她们走了之后,盛筱也去摘桑葚,也吃了满嘴,满手也是, 她就这样等了好久, 都没有人过来给她擦脸……
一望无际的蓬头草, 金色没有尽头, 只有她一个人, 孤零零的, 恐惧, 孤独瞬间漫延, 她被抛弃在了那片密林里。
再长大,十六岁那天,家里来了一个少年,说是她的未婚夫,要把她带走。
盛筱茫然地看向盛怀民,他喝醉了,做不了主救不了她,她就要跟着这个少年走了。
这是她第二次被抛下。
第三次,她满心欢喜,抱着自己的所有去找那个少年,那个给她糖吃,给她买衣服,给她做作业的未婚夫,听见他跟别人说:“我从来都没把当过我的未婚妻,只是可怜这个小妹妹而已。”
第三次,被抛弃了。
总是第一个被抛下。
事不过三了,她不会再信这场局。
迷蒙蒙的夜里,她走不出困境,一道空灵的声音自天边响起——
“盛筱,他一直想把你带在身边。”
天光乍亮,再次醒来的时候,盛筱的枕头哭湿了。
脑子里的梦境覆着一层光影,她细细想来,那种感觉真实孤寂,对于当时的她来说是天大的可怜,可现在,似乎都迈过去了罢。
她不再需要那些选择了,不再依附别人,也不需要谁来帮扶她。
这些年倒是走得荆棘又笔挺。
沈溪珩跟她说过,苦难就是苦难,不要去感谢,没有谁应该吃。
当别人都让她忍,让她坚强的时候,只有他会这样说。
好像一切都释然了,那天从沈家出来的时候,她朝林舒亦微微一笑,说:“阿姨,我已经跟沈溪珩没有可能了,您不要再想着让我劝他回来,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您也不要说他自私,他很优秀,是你们的骄傲。”
冬去春来,盛筱大学毕业后顺利入职了一家跨国投资银行,实习半年,转正后就跟着明礼觉做项目。
上班工作,下班休息,时间比上大学的时候还规律,但快乐完全没有,投行的压力很大,配得上开出的薪资,盛筱低气压起来就会冒出一些念头:要么公司倒闭,要么我离职。
撑着她继续工作的是某一年冬天外婆去田陇摘菜的时候摔了跤,把她吓出了魂,舅舅那边因为舅妈也指望不上了,工作了两年,又是在银行上班,盛筱贷款买了套小公寓,把外婆接来申城看医生。
老人家是小孩性子,永远对事情充满新鲜感,又是在申城出生的,外婆对这里感慨良多,只说活久一点,替你外公看看。
盛筱搂着外婆看江看船,路过卖麦当劳的甜品站,一老一小还凑了个第二杯半价。
老太太说她这么久了都凑不到人吃甜筒,盛筱就说,只想跟外婆吃第二根半价呀。
小丫头从小就嘴巴甜,外婆的孙子孙女多,但总说最疼的是盛筱。
晚上逛得差不多的时候,明礼觉的电话打了过来,两个人有层亲戚关系在,家里也没老人,跟着盛筱喊外婆,看着温文儒雅,外婆直夸他好。
盛筱心里呵呵,外婆是没见过他工作时候怎么冷心冷情,软刀子使得比谁都厉害。
轿车停在红绿灯前,明礼觉说了句:“最近有个风投项目,金额不算高,但很多家企业都在抢投,对方咬死只要一百万。”
盛筱眉头微挑,“哪个行业?”
明礼觉神色映着车外流水:“游戏。”
盛筱点了点头:“初创公司?”
明礼觉:“上线了两个游戏市场反应很不错,但用户数据来源海外,他们这次想做国内市场,团队搬了回来,政府那边给了场地和资金支持,应该不怎么缺钱,现在就是钓着看哪家天使投资能让他们这家公司迅速增长。”
原来不是要钱,是要资源。
盛筱心里盘算了下,如果投资不大,这种项目她是可以争取,明礼觉似乎看出了她眼里的亮光,笑了下,“资料发你邮箱,你回去写一个计划书,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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