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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始终不敢相信,那样一个清雅如风的男子,原是这世上于她最致命的毒药,那样温润笑意的背后,只是欺骗,为了他,她抛下一干朝政,为了他,她失去了清白,还是为了他,她拱手送出银月国的镇国神器,才发现到头来,一切只是一个局,而她全身心地付出,换来的不过是一个国亡家破的寂寥下场。
她突的将头狠狠撞向床柱,却感受不到一丝丝的疼,是啊,还会有怎样的痛,能比得上心里受的伤,更痛呢?
她的身子,如同在烈火里被焚烧,又渐渐在冰窖中被冻结。
直勾勾地看着他,眼中竟还有着说不出的眷念,道不完的柔情,尽管眼前一片迷蒙,可她却不会再为他流一滴泪了,一滴都没有,原来一个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真的是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的,虚情假意的话说多了,会不会连他自己也当真了呢?不,他没有当真,当真的那个人,一直是她。
她忽而轻笑起来,他与她亲热时一定不许有光亮,也从不光裸上身,原来只是不敢让她看到他那道丑陋的伤口,她今日从墙孔中看到了那个人,他正面对着墙壁小解,就那么清晰地直面着她,幽暗的大腿根处,无一丝褶皱,而那道伤口,竟然在 怜卿身上,还是在石室的那次欢爱后她曾看到冷清尘背上肌肤全是道道伤痕,而方才那人却无,想必是 怜卿幼年时被鞭打所致,怪不得他轻松便拿到十把神器,怪不得他会奏独一无二的《相思引》,何其可笑的一幕戏,他一人分饰两角,一个心怀天下,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已任,一个清冷狠辣,不惜发动战乱也要一统天下,如此不相干的两个角色,他竟演了这般久,只为让她心甘情愿地交出赤霄,想必他一早便知若要取出干将莫邪需男女交合,才会让她迷恋上他,再一箭双雕引她一同前往的吧,是她太笨拙了么?
一个是清雅若莲的江湖侠士,一个是清冷邪魅的病弱皇子,一人分饰两角,他不累么?想来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还真是没有什么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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