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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瞬间弥漫起一股苦涩,苦涩得很,苦涩得她无法承受,只想将它倾吐而出,泪不知不觉间滴落,她与他,便算已有肌肤之亲,终究还是无法交集,他的心不属于她,而她的心如今也只属于她自己。
一任狂风鼓起衣阙,白袍飘飞,月离怔怔看着他的背影远走,山风振衣,但见那一袭锦衣潇酒而动,身影潇潇飘渺孑然,此一去,竟是御风而行。
她双膝一软,跌坐于泥水中,一颗心也随之渐渐沉到底,仿佛眼前还是那俊雅的身姿,白衣飘飘,舞剑当歌,说不尽的潇洒风姿。
可是,眼前,什么,都没有泪,复又涌上了面颊。
久久,许是心己痛到麻木,她的面容才又沉静得不见一丝风景,眸中的泓静水,荡起了层层涟漪,几乎忘了呼吸,叶一片片落在她衣衫之上,渐渐落了一肩,那棱棱之肩更显清削。
她明白他心里的苦衷,他的不得己,不会怪他,只是没有了他,身边一下子冷清了下来。
和他真正在一起也不过很短的时间,为什么就已经完全习惯了他在身边?习惯了他的体温,他的气息,习惯得就像呼吸那样自然!看来今后有得熬了
用赤霄将松土刨开,将剑与萧一同埋入,知音己去,留萧何用。
方才,她淡然地看着他转过身,他一去不回头,那两行不舍和刀刻般疼痛的泪痕,他永远也不会看见,再然,苦苦笑笑,默然地接受他的离去,接受这个不是理由却又是最好理由的借口。
阖上眼帘,只将他的影子留在眼内,刻在心上,若是下一刻便死去,即使心中尚有遗憾,但至少眼中留存的残影将只是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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