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姐(2 / 2)
瞬间死掉。
番茄切得一片厚一片薄,没关系,可以补救。嘱咐他的鸡腿肉要去骨,他估计用太大力,整个砧板全掀翻在地,没关系。
他知道自己干错事情,讪笑着要贴上来。她用手挡开他,平复了一下心情问:你平时完全不做饭吗?
嗯,他不好意思地点头,没那个时间。
她扶着额头,算了,你出去吧。
他一直道歉,又抢着要去洗砧板。菜刀哐当砸在地上,地板差点裂开。更别提再偏一分一毫,她的脚趾很可能就被当场切掉。她突然火大起来,撸起袖子使劲刷着砧板。厨房的气氛十分凝滞,只有水在流动。
陈锐星,她没头没尾地说,我们睡过也不代表什么,你不用太紧张。
他没有说话。
过完这个年,你该回哪就回哪去,她叹一口气,我真的已经很累,不想再把生活搞得很复杂。
仍然没有回音。她关上水龙头,扭过身看他。他正蹲在地上,用手摸着那一块儿被砸破的瓷砖。然后他站起来,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对她说:嗯,我知道了。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暮色沉沉,寒气侵袭进屋。他打开灯,坐在客厅沙发的一角。她处理食材,下锅煮或炒,时不时看一眼手机,kk仍然没有回话。想到一些往事,她的心难免随太阳沉下去。
她好讨厌自己,讨厌骨血里的那份阴戾,有时竟连带着也讨厌起他来。他们太像了,同样固执和倔强。面对爱的存在,也同样都不知所措起来。明明都好想珍惜什么,最后往往搞砸一切。简直是来自血缘的诅咒。他们手臂上共同的那个牙印就是证据。此时伤口竟在低语着告诉她,他们绝无接近彼此的可能。
她站在那阵怅惘里,竟然连有人敲门都没听见。等她走出去,只看见他站在门前,脸黑成包拯。门外是kk,旧伤还没好,还冲着她笑。她揉了揉眉心,觉得头疼。这一家子真没个正常人。
要不我走了,你们吃吧。他说,话里的味儿都酸上天了。
还不介绍我?kk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她无奈地看kk一眼,意思是还看戏呢。然后她把他往后拉了几步,清清嗓子说:陈锐星,她是大姐。
他顿时嘴巴张大,下巴差点掉在地上,只剩眼球可以转,转向寸头的她,又转向一脸无奈的她。kk嘻嘻哈哈笑着,很满意他的反应,拎着两提酒闪进屋来,直嚷着肚子好饿。
两人仍然僵在原地,kk已经忙里忙外,把菜通通端上桌了。
咱爸一婚那个大姐啊?他终于回过神来,用气声问道。
嗯。她示意他坐到饭桌旁。
我靠我完全没看出来,他还僵在那儿,你们怎么认识不是,你们怎么联系上了?
说来话长,她撞撞他的手肘,边吃边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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