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着想(2 / 3)
一路走来,他都从善如流地有答必问,说到此处也有几分无奈,“我不过是被拉来凑数,唯一派的上用场的地方,就是鼓掌。”
千西语气也变得欢快了几分。
“可不是嘛?就是要人多热闹点才好。可惜我观察过,还是稀稀拉拉的没坐满。希望正式表演的那天能座无虚席。”
“这是自然……只不过我有些奇怪。”他说,“记得渡边小姐订婚过。她父亲还提起届时要我参加婚宴的事情。”
这下子,她没能及时接话。
藤原信岩在心里好笑。
千西做的好事,彩杉也略知一二,打发他说:“早黄掉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彩杉见他点了点头,温声道:“原来如此。”
雅美自丢了这肥差,在家里备受冷落,今日不要说兄弟姐妹,连父母都未到,她面上不显伤悲,私底下不知独自垂过几回泪。
千西叹息:“那不过是父母之命,她私心并不喜那子爵,子爵对她也无意,所以主动取消了婚事。”
同时她的心更安定了些。也许他真没听见客房里的秘密谈话,也没有撒谎。
察觉到旁边的人刚刚松了口气,藤原信岩看了眼她,她立马对他很友善地微笑起来。
原来她真诚的时候,笑起来才乖巧。
又听她柔声说:“我认识雅美多年,雅美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恋爱的性格。想来他们早已心悦彼此许久,是真心相爱的。”
有车要下坡,他示意二位往边上走走,“你们竟认识许多年了?在下听说,宫泽小姐前两年才回国。”
她点点头,“那也对。我在中国长到七岁,又回日本待了好几年呢,上高中以后才去了哈尔滨。那几年我们俩同在一对夫妻那学乐器,长大也还在一块玩的。”
“宫泽小姐也对小提琴颇有造诣?”
“算不上了。我学的也不是小提琴,是钢琴。节日时给家里人弹弹听,图个高兴罢了。”
旁边两人聊得合拍,彩杉耷拉着眼皮听听,并不插话。
他们又谈了谈哈尔滨的风土人情,已经拐过两栋教学楼,走向不远处的停车园。
她最后真诚道,“藤原少佐年少有为,人又慷慨大方,田中先生既然是您多年的朋友,想必也不会差,看来是雅美有眼光呢。”
话到尾处,语调上扬,带着少女特有的娇俏。
藤原信岩摇了摇头。
看来她心情一好便爱夸人,不毛躁时,话倒是说的好,听起来头头是道的。
“该说是田中得了好处,还要谢谢你肯放心他。”
“哪里哪里。”她面上十分客气。
心想这倒是。
她打量过田中,有两道乌黑的眉毛,双皮眼炯炯有神,下嘴唇也很饱满,看起来很有干劲。不过长相不俊,比起雅美娇俏的外貌,那是差的远了。
千西在心里替她惋惜,随即指了指自己的车,“我要带彩杉回酒店休息了。”
没想到他很正经地问,“需要帮你把车开出停车园吗?”
千西脸色难得绯红了绯红,难为情得辩白,“我不是新手,我只是不会泊车。”
他笑笑,打算目送看着她们先离开。
马上就能睡酒店大床的彩杉,在车内很愉快地向他挥了挥手,支使千西快点开车。
她却慢悠悠的想了想。
既然,他刚刚已给了她名片……
车被痛快地开到路中间,似乎是要对证车主之前说过的话。
随后,蕾丝窗帘被拉开,车窗推开,露出她的脸。
他见她有话要说,只好又往前凑近了几步。
“好歹是我撞了你的车,你今日帮了我这么多,本来就没好好谢谢你。”她眨了眨眼,“修好车请联系我,修车费我会连本带利一起还的。”
藤原信岩知道她并不缺钱。
既然她坚持,两不相欠也好。
于是乎,他答应了。
“……我会联系你的,路上小心。”
黑色轿车缓缓离开。
他站在原地礼貌地目送,就这样和她道了别。
……
首相官邸里,一帮人又在吵架。
首相脸色黑沉沉的像大军压境,肿眼泡的脸上都是苍白和疲倦。
杉山面红耳赤道:“根本不用议和!士兵大捷在即,胜利就在这两个月内!”
“蒋介石的诚意不过这么一点点嘛,我早说不可信。”旁边的外相火上浇油地帮腔。
文相抹了把脸上的唾沫,终于也发火了:“说什么鬼话?你们把他抓了,还问我蒋介石那边怎么搞?”
站在一边的秘书原田叹了口气,低下头不看吵得唾沫飞溅的二人。
……
宫泽广叽和宫泽付三郎来财务大臣的府邸时,仆人说两小时前去首相官邸还没回来。
父子俩了然,“那估计是会上被杉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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