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与杀猪刀 第118节(2 / 3)
,脸色有些灰败。
战场上被流箭所伤不是什么罕见事,但他隐隐明白,真正放这一箭想让他死在长信王刀下的是什么人。
丞相这般急着除掉他,是怕他把樊家夫妇的事说出去么?
那魏祁林在当年运粮失误上,还无辜么?
他忽而攥住了唐培义的手,艰难道:“去,把那个孩子带出来。”
唐培义先是一愣,随即猜到贺敬元说的大概是樊长玉,他也舍不得这么好的一个苗子就这么死在长信王手上,忙道:“我这就去助她,大人且先回营就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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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长玉和谢五联手,应对长信王的攻势仍格外艰难。
她的刀法是有长进,可同长信王这类征战沙场几十载的老将比起来,仍太青涩了些,加上身体太过疲惫,攻势大不如先前。
倒是长信王瞧出她的武功路数后,打量着樊长玉,忽然问了句:“贺敬元是你何人?”
樊长玉撑着陌刀喘气,喝道:“是我蓟州军主帅!”
长信王冷笑:“这套刀法乃当年魏氏两虎将,贺敬元和他的结义兄弟同创的,他那结义兄弟故去多年,如今只有贺敬元还会使这套刀法,小小一马前卒能得他真传?”
樊长玉听到这番话时,整个人都是一怔。
这套刀法她爹教她的,当日贺敬元指点她时,对这套刀法又格外熟悉。
莫非她爹就是贺敬元当年的结义兄弟?
她尚未回过神来,长信王手中矛尖已一转,径直驾马向她冲来:“待本王拿了你,趁贺敬元还吊着一口气,去同他谈几个条件!”
这人借马势的一击,樊长玉还没蠢到去硬扛,在谢五出声提醒时,已一个闪身避开。
正好唐培义驾马返回来助他们,樊长玉在唐培义与长信王交手之际,仗着陌刀刀长,砍向长信王战马后腿。
战马一个侧翻,长信王矛尖点地跃起,并未摔到,落地后摆好攻势,虎目威凛。
唐培义那一记冲杀不成,又调转马头大吼一声:“反贼纳命来!”
只是短兵相接交错之际,却被长信王效仿樊长玉方才的招式,回身一个挑刺,刺伤了唐培义坐下战马。
战马受惊在战场上疯跑,唐培义慌忙弃马跳下马背,滚了好几圈才泄下力道。
这场仗打到现在,樊长玉和谢五不仅力竭疲软,身上还有些大大小小的伤,谢五更是在之前接刀时,被长信王压出了内伤,捱到此时,已是强撑。
樊长玉明白,现在就算她和唐培义合力,也不是长信王的对手。
她实在是太累了,几乎快连陌刀都挥不动,这么耗下去,必然是长信王率先拿下他们。
她将目光放到了一名驾马前来帮长信王的崇州小将身上,突然发难朝那小将冲了去。
小将发现樊长玉的意图,忙提枪去刺,却被樊长玉拽住他的枪柄一把拖下了马背,樊长玉一手攀着马鞍,在战马飞驰时翻上马背,趁长信王堵杀唐培义时,寻着间隙横劈了一刀过去。
长信王险险躲过,再要来追樊长玉,奈何两条腿追不上四条腿,而得了樊长玉眼神示意的唐培义,也赶紧往回撤。
其他来援的崇州小将赶到跟前时,长信王夺了一匹马便去追樊长玉。
樊长玉整个身子都伏在马背上,不应战,只一味地引着长信王跑。
她喘得比坐下那匹狂奔的战马还要厉害,试图先引着长信王兜两圈,恢复体力后再战。
长信王似乎发现了她的意图,直接取了马背上的大弓,搭起白羽箭便朝着樊长玉射去。
感受到那箭镞贴着头皮嗖嗖飞过,樊长玉真有种今天怕是要把这条命交代在这里了的错觉,只能尽量俯低身子。
射不中人,长信王转而去射樊长玉坐下那匹战马。
马腿中箭嘶鸣一声跪倒下去时,樊长玉摔在地上,陌刀掉落在一旁,只顾大口喘气,似再无反抗之力。
长信王狮头矛抵住樊长玉脖颈,没瞧见她的喉结,眉头狠狠一皱:“是个女儿家?”
樊长玉满脸疲态,不说话。
他用矛头从樊长玉肋下的胸甲穿了进去,似想把人挑到马背上带走。
怎料一把揪住樊长玉的衣领,欲把她倒挂在马鞍前带走时,樊长玉却突然发难,她拔出藏在护腕底下的剔骨刀,从长信王没有甲胄防护的腋下送了进去。
得亏她是个杀猪的,剔骨分肉,对腋下哪些地方是骨头,哪些地方是筋膜和软骨一清二楚。
那一刀,直接没到刀柄处,都没碰到任何抵挡。
“你……”长信王看着顷刻间就被鲜血濡湿的大半个衣袖,再看向樊长玉时,几乎已说不出话来。
他死抿着涌上喉间的鲜血,拔出短剑刺向樊长玉脖颈。
樊长玉胸甲还被串在长信王的狮头矛上,根本避不开,只能徒手去抓那锋利的剑身,握紧让长信王没法再往自己颈侧压下。
这就是一场豪赌,赌是长信王先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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